“唉!”山上齐祥懊悔地砸自己的脑袋。
他的目标本来是乌夫,却打中了副官。
“隐蔽!反击!”
乌夫飞快的跳下车,趴在车底。
部队开始散开,反击。
这时候后面也响起枪声,是察灯动手了。
乌夫的部队训练有素,很快架上了机枪,对着山上扫射。背后的炮兵部队被察灯咬住。
但已经有两个连在机枪的掩护下朝山上包围过去。
“哒哒哒”这时候苏正的三连从场镇冲出来,对着乌夫开始冲锋。乌夫的身后,是m3坦克。
坦克朝着山上开炮了。
苏正这时候必须冲锋,否则齐祥的部队就会全军覆没。
这是苏正第一次和这种受过严格训练的正规部队作战。
和打土匪简直是天壤之别。
苏正马上就明白了什么是正规部队。
苏正他们刚冲出来大概一分钟,自己三连的弟兄就已经牺牲了二三十人。
对方的火力密集且准确。
再也不是像土匪那样胡乱开枪,他们的准头很好,对场面的判断也是绝佳。
虽然受到三面攻击,但人数上的巨大优势让他们很快稳住阵脚,依托装甲车辆展开反击。
自己虽然打了对方一个出其不意,但良好的军事素养让他们行动不乱。
架设在坦克后的机枪和协同步兵很快就压制住了苏正他们的冲锋。
再一轮攻击过后,苏正的三连只剩不到一半。
且被压制到原地,半步前进不得。
这时候,苏正也趴在地上,根本无法抬头,头上是fnfag高速机枪那特殊的呲呲声。像吐着火焰的毒蛇。
刚才就是这机枪瞬间夺去了十余个弟兄的性命。
苏正发现有些士兵开始向后退了,苏正大叫停下。在fnfag面前撤退是不可能的。
果然,溜号的士兵很快被扫射死。
察灯的情况更加不容乐观,他冲出来时,大意的乌夫确实没在炮兵周围设置太多的保护。
但炮兵的后面就是一个机枪班。
乌夫的配置实在太好太强。
根本不是苏正这帮土匪能比得上的,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巨大。
三分钟后,察灯就发现自己身边几乎没剩下什么人。
这种割草一般的死亡率让察灯也慌了,这种情况太残酷,根本从来也没想象过。
对方的子弹太准,自己这边太不准,武器装备也差一截。
自动步枪在训练有素的机枪班面前几乎相当于没有武器。
这简直像是噩梦。
只有齐祥,由于地理位置的优势,还刚刚能够守住。
但很快。
轰隆两声巨响传来。
坦克开炮了。
两发炮弹准确的击中工事,将工事后面的士兵炸出老远。
苏正的情况,齐祥在山上也尽收眼底。
“苏正,今天我们逃不过了,就在这里吧。”
齐祥嘴里念叨着。
端着枪就冲了出去。
坦克后面,火焰喷射兵端着喷枪走了出来。
苏正不顾一切弹起身,带着兄弟冲了出去。
火焰喷射兵刚打开开关。
苏正的子弹已经到了。
“噗呲”一声钻进肉里,火焰喷射兵像被谁推了一把,踉跄的倒在地上。手无力的松开。
fnfag高速通用机枪又扫了过来。
苏正剩下二十几个人在高速机枪奏成的重金属音乐中前进。
伴随着风的声音,感觉自己每一步都像踩在太空中。有些不切实际。
脑中已经完全没有了恐惧。
苏正神奇的打死了两名机枪手。
然后一颗手雷滚过来。
轰一声。
他感觉一股巨大的推力让胸口发闷。然后他就飞了起来。真的像风一样自由了。
他还有时间看了眼下面双眼充满惊恐的兄弟。
他的心一痛。
身不由己,身体像已失去重量,飘摇着坠向远处。
他想起了那句话,“妈妈,我会变成萤火虫。”
贝尼城。
城方方正正,里面道路交错,大部分建筑都低矮。
如果从上面俯瞰。
像是一个巨大的人造迷宫。
分东南西北有四条主要的出入通道。
在城的正中央,有一座高高的圆顶***建筑。庭院的结构,住宅和清真寺结合,当地人叫他乌克汗城堡。
这里就是贝尼城的行政中心,也是首脑人物的住地。
除了住宅的上面,刷了一层白色,整个建筑,包括整个城市的建筑,都呈现一种泥巴一样的土黄色。
因为大部分的建筑,就是用泥土筑就的,这也是这边建筑的一大特色。
阿贝尔眯缝着眼睛,左右手各搂住一位阿拉伯姑娘。
脚下还有一位姑娘在煮阿拉伯奶茶。
乌夫眼睛不由跟着阿马尔的手动了动,继续汇报道。
“他们不愿意缴纳贡金,还辱骂你,阿贝尔将军。”
阿马尔摆摆手,示意无需再说。
“灭了就灭了吧。”
“乌夫,我们很快要发不起军饷了,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城中商人,我们收的税,他们都在叫受不了。可能很难再加税了。”乌夫回答道。
“我知道。”阿马尔打断道。
“你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我听说西岸的杜勒将军在寻找合作伙伴?”
“杜勒将军?”阿马尔皱眉道。“听说他大麻种植面积很大?”
“对,不只是大麻,还有罂粟。他现在是西岸最大的毒品供应商,不过他需要在城市里面进行深加工,还需要分销,所以他想找合作伙伴。”乌夫对情况很熟
“听说杜勒将军杀人如麻,他的几任合作伙伴都被他亲手打死。”阿贝尔不太放心。
“为了钱嘛,我们也只好跟他合作,再加上如果他不合我们意,我们还可以吞了他。”乌夫轻松的说道。
阿马尔阴鸷的点点头,“那就交给你去办吧。”
乌夫双脚并拢,敬个军礼,转身走了。
冰冷的水泥地板。
凉丝丝的沁人心脾。
地板上,有一个人全身裹着医用纱布,几乎被包成木乃伊,躺在地板上。
室内光线昏暗,和室外强烈的阳光形成鲜明对比。
地板上的人显然异常痛苦,从苏醒就紧皱着眉。
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哼出一句。
咯噔咯噔,有个女人快步走到身边,掀起盖在脸上的纱布。
苏正脸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