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新来的副将。”
少年一脸诧异地看着坐在案板后面艰难伸着脖子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自己的男孩。
这样一个小不点居然会是帝国最强沧澜军的?
男孩终于放弃了,从案板后跳了出来,小跑到少年面前。
“你来啦!”
男孩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少年嘴角微微抽搐。
少年进账,看到的却是用一只手撑在案板上呼呼大睡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滴在桌上,浸透了桌上的地图——一张用申请了许久才批下来的宣纸画成的地图。
少年心中怒火涌起,一脚踢在案牍的桌角。
随着一声“哎呦”,的头重重的砸在桌角,随即一脸茫然地摸着头看着身前不知何时来到的副将。
“!”少年故意用最大的声音喊到“帝都使者到!”
却依旧一脸茫然,副将也不管,直接将帐外阉人招了进来。
阉人看着还没睡醒的小男孩,心中却是对西边蛮夷鄙夷万分。
“就这么一个孩子也能让他们毫无抵抗之力,还要让自己来阻挡。”
第二年春季,西方蛮夷大举进攻,沧澜军落入陷阱损失惨重,亲自抓出军中奸细。
“服不服?”
坐在案板后,看着被侍卫按着跪在地上却依旧倔犟地抬着头的少年,眼中满是冰冷。
“不服!”
桀骜的目光去剑一般刺向座上之人。
没再说话,挥挥手让侍卫把少年押了下去,即刻送京问罪。
冬天,沧澜军大破西夷,帝都却查出沧澜军与西夷交易,春的败,冬的胜,皆是交易。
圣旨一到,不做抵抗,束手就擒,被押送帝都。然则,刚离前线边遭遇西夷大军。
“将……军”
少年看着遍地尸体,那被血浸透的徽章就仿佛这些年被沧澜军征战过的土地。
男孩站在高高的尸山之上,背脊挺得笔直,手中长刀闪烁着寒光,鲜血划过刀身滴在西夷的盔甲上。
然而,看到少年的那一刻,他却笑了,笑得是那么开心,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如当年。
“你来啦!”
洋洋大雪从万丈高空缓缓飘下,帝都如同穿上貂裘小憩的深闺少女,圣洁而安宁。
“吃饭了吗?”
一颗雪花掉落在干裂的嘴唇上,他茫然地睁开眼睛,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将雪花抹匀。
街上寂静得只剩下铁链在地上摩擦的声音,道路两旁的房门紧紧扣着,只是门缝中却能看到一双双窥视着的眼睛。
“再等一会才有的吃,估计还会有鸡腿”
少年艰难得走在铺着霜的青石板上,没穿鞋的双脚早已开裂,脚踝出扣着锁环的地方更是紫得发黑。
调整了下姿势,好让背上的人更舒服一些。
不远处,一个木台静静地伫立在雪中,刽子手的红衣在一片苍茫中甚是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