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深邃的瞳孔之中不断闪烁着光芒,就像是两颗星辰一般,让与其对视的人有着一种不寒而栗之感,但眼前的地藏王很明显不是这种人。
注视着冷颜轲,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但仍然是面无表情。
“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不然便是你的死期。”
冷颜轲冷声说道,然后一股灵力瞬间将灵雪包裹在内,将灵雪所有的感知阻隔在内。
灵力壁障之中的灵雪,也是在迅速翻阅着手中的生死簿,一脸的疑惑不解。
“既然施主想看,那边看吧,贫僧这就告辞。”
地藏王冲着冷颜轲躬身行了一礼,然后转身而行。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你走我不放心,你就在这里呆着,我也能看着你。”
冷颜轲冰冷的声音回荡四周,但地藏王并没有收回脚步,仍然是朝着殿外走去。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旋即便是一声暴喝,下一刻,冷颜轲朝着地藏王挥拳砸了过去,紧接着便是一声闷响,恐怖的灵力涟漪再次扩散而出,整个阎罗殿开始剧烈地抖动了起来,一块块巨大的黑岩不断砸落,以地藏王为中心的地面迅速龟裂,吓得秦广王和楚江王连滚带爬地跑到了一块石柱之后,战战兢兢地望着。
杜萧倒是一点不紧张,翘着二郎腿,坐在石椅上,一副看戏的模样,在其旁边的灵雪仍然在翻阅着手中的生死簿,那额头渐渐浮现汗水。
“你,你没事吧…”
杜萧见状,连忙问道,灵雪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继续翻阅着,那神情不断变化,看的杜萧一阵诧异。
“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是翻个生死簿吗?有这么大反应吗?”
杜萧低声嘀咕着。
“贫僧已经任由施主翻越生死簿,为何施主还要出手。”
地藏王手握那金玉锡杖将冷颜轲挡在胸前。
“我说了,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冷颜轲周身灵力的灵力不断喷涌,将周围的虚空震得瑟瑟发抖。
“那贫僧执意要走了?”
“那就送你上西天…”
冷颜轲的声音落下,抡动拳头照着地藏王的天灵盖直接砸了过去,就在即将要砸到地藏王天灵盖之时,只见地藏王浑身上下金光大盛,下一刻化成一道光影出现在了不远处,可还没等地藏王反应过来,冷颜轲的身影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地藏王的身后。
“跟我比速度吗?你还差得十万八千里。”
那不大不小的拳头,此时被恐怖的灵力所包裹,仿佛可以洞穿山川大岳,突如其来的一击,也是让地藏王微微一惊,当下只好伸手化掌,硬生生接了下来。
“轰!”
恐怖的碰撞之声再次响起,灵力涟漪席卷了周围的一切,下一刻整个阎罗殿都在崩塌,石柱倾倒,黑岩掉落,一时间烟尘四起。
“你扛得住吗?”
冷颜轲又是一声暴喝,另一拳重重砸下,只见地藏王整个身躯瞬间横飞了出去,在半空中留下一行鲜血,金玉锡杖插在地面之上,横拖出去数十丈,将整个地面都分割成了两半。
“我刚才的话,好像说错了,送你上西天,不是就送你回家吗?送你去地狱的话,好像也不太对,毕竟地府也是你的地盘,那我是不是让你魂飞魄散。”
整个大殿内,除了倒塌的轰鸣声,剩下的就只有冷颜轲的声音,那声音就如万年寒冰一般,冰冷刺骨,又充满了浓郁的杀意。
烟尘之中,只见地藏王一手拄着锡杖,一手捂在胸口剧烈喘息着,那神情已经不再是镇定自若,一缕鲜血自那嘴角缓缓流淌而下,就连那悬浮在身后的佛光,此时都暗淡了下来。
“哎…这就是修为之上的差距吗?”
“阿弥陀佛…”
地藏王平复了一下呼吸,一脸淡然地叹道。
“灵雪,查的怎么样了?”
冷颜轲高声喊道,然后朝着地藏王一步步走去,周身所散发而出的灵力直接将所过之处全部化成飞灰。
“再给我一点时间。”
灵雪仍然飞速翻阅着生死簿,那双瞳孔已经布满了血丝。
“你说你要是没了这锡杖,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冷颜轲此时已经走到了地藏王不远处,充满挑衅意味地望着他。
“施主还要继续吗?”
地藏王将嘴角的鲜血擦干,淡淡地说道。
“那你还走吗?”
这一句话下来,地藏王沉默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与冷颜轲四目交对着。
躲在倒塌石柱后方的秦广王和楚江王已经是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地互相对望着。
“总算打完了…”
楚江王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是啊,他们是打完了,地府差点毁了,估计要想恢复原状,得有些年头。”
秦广王有些无奈的叹息着。
此时的地府已经动荡不安,血河翻起大浪,将整个鬼市淹没,奈何桥都在不断掉着骨渣,十八层地狱更是被震得四分五裂,有好几层地狱都已经相同,无数孤魂野鬼,四处奔逃,鬼哭哀嚎之声遍布整个地府。
兜率宫内,玉帝缓缓起身,冲着三清拱手说道:“感谢三清,为朕指点迷津…朕就不打扰三清的雅兴啦…”
说罢,玉帝便一挥衣袖,随着童子朝着宫外走去。
“恭送陛下。”
三清并没有起身相送,只是随口一说。
“摆驾御书房。”
随着那仙奴的声音,玉帝重新进入到天马战车中,在两行天兵护送之下,朝着十重天的方向而去。
“哼,当初我就说选个修为低的人当玉帝,现在怎么样?控制不住了吧!”
灵宝天尊冷笑着说了一句。
“能不能控制住,其实也无所谓,玉帝还是有主见的好,至少有些事,不用我们出手。”
老君悠悠地说道。
“那小子,已经和地藏王动了手,恐怕现在地府已经乱了!”
元始天尊眼眸之中闪过光芒。
“自然有人处理,我们看戏就行。”
老君饮了一口茶,一脸的笑意。
万寿山五庄观内,镇元子一手捋着长须,一手凌空汇聚着法阵,一瞬间那法阵便被结成,然后遁入进脚下的大地中。
“哎,你们这群老家伙啊…这还得老夫出手,也对,谁让我那不争气的徒弟也在地府呢…”
镇元子仰着头,望着天边的流云,一脸忧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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