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吸金,琉璃阁没有打上妖兽学院的烙印,而是开设在人修界。所有的东西都是限量的,少要重复的。当然了,这样一来,价格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不过这样一来,琉璃阁非但没有陷入无人问津的境地,反而迅速在人修界有了名气。很多貌美的仙子都很是愿意花高价买下一条独一无二的裙子。而想要获得美人青睐的男修们灵石也有了用武之地,不必担心买的东西被仙子们弃如敝履,实在可喜可贺。
敢这么将琉璃阁开在人修界,当然也是经过深思的。妖兽学院名下的商行和仙盟的商行一样,都是官方的,由各大家族分派的长老共同决策。所有的妖兽们都对人修早些年的宰肥羊的行为甚是不满。但以前他们确实无法在这些方面与人修相较量。再憋屈也只得忍了。
可现在因为妖兽学院的存在,几乎各大家族都有了质的改变。这口气便想找个机会出了。
与人修的小势力的合作仅仅只是一步,润物细无声。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势力才是仙界最基础也是数量最多的,与之交好,等于在仙盟的地基上抽了快砖。一块两块的可以不在意,若是抽得多了呢?风雨再来时,这城墙还是牢不可破的吗?
而琉璃阁的成立既是为了吸取大量资金也是为了提前打探市场。
仙盟的那帮老家伙,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眼里哪有女人这点小爱好?却不知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利润才高,比之成品的丹药也不遑多让。
而作为琉璃阁的摇钱树,狐狸们可得意了,三大狐族每次的分红总是让人眼红。
孟衍这样说自然是打趣了,纯狐有苏也知道这一点,笑着说:“族里今年大约是可以有一笔不错的进账,我这个族长的私库也能涨一涨。逍遥可要买点什么?“
孟衍眸光一闪,“什么都可?”
纯狐有苏:“自然,我的私库你若是需要,随时可以搬走。”
孟衍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对他的私库有什么念头,毕竟论有钱,她也不遑多让。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不意思意思好像不太说得过去?
便一副‘其实我并不想要,但既然你这么诚心说了,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的表情说:“我听说人修的仙盟总部所在的都城盟城每年都会有一次大型的拍卖会,每十年更是有一次精品的拍卖会。再过两年,就是精品拍卖会的日子了。”
纯狐有苏十分上道,也不等她说完就点点头:“没问题,到时候你看中什么尽管拍下。”
反正是给自家夫人花钱,花的再多还不是左口袋进有口袋?
等两人再回到小院,天已经露白。街上的行人都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缓缓地向家走去。而和水月派众人的那点小摩擦也被两人忘得干干净净。
以至于孟衍再次在街上看到那位离月仙子的时候着实有些讶然。
怎么这莲城这般小的么?
怎么又遇上了?
这次离月仙子身旁没有了那群声势浩大去哪都一副所向披靡的势头的师姐们,而是独身一人在街上乱逛。
大约美人最好不要独身出门,独身出门总要遇上一些事的定律真的不是小说的杜撰。
这不,这位离了师姐的离月仙子此刻就被缠上了。
对方看打扮似乎来头不小,一身宝衣,华贵中还不失功能。瞧那闪烁的宝光,一看就知道刻了高阶的防御阵法。这人看天赋一般般,除了扮猪吃老虎之外只有一种解释,对方大约是自家长辈的心头宝,才能有此待遇和排场。
旁边围观看热闹的人的议论声也证实了她的初步猜测。
莲城城主独子,还是宝器宗一长老的外孙,身份不可谓不贵重。
再看这莲城城主的小公子看向离月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对于美人的倾慕,但看离月那副恨不得赶紧跑的姿态,就知道这是一处老掉牙的恶少戏美人的戏码。
孟衍甚觉无聊,拉着更没有兴趣的纯狐有苏就打算转身。
但世态无常,他们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孟衍就听见一声惊喜的“公子?逍遥仙子!”
孟衍有理由相信,离月后面那句是随口添加上的,原因则是她叫不出纯狐有苏的名号,怕他不知道她在唤他才添上了自己的名字。
孟衍顿时十分挑剔的看了一眼面前已经掩了真容但还是浑身散发着勾人气息的某狐狸,觉得十分的不顺眼。
难怪当年女娲笃信那位妲己能够成功。
可不是,论勾人还得是这帮狐狸,什么都不用做,单单站在那就能让人神魂颠倒了。
那位离月仙子是一位,自己何尝不是?不然哪有这么多纠葛。
毕竟颜值影响判断啊。
一见钟情的背后不都是见色起意么?
难道美人被个秃头凸肚的大叔救了还能生得起以身相许的念头?
如果真的有,那位大叔一定是浑身镀了金的,才让美人迷了眼。
纯狐有苏也察觉到了来自身旁的不善视线,顿觉十分的委屈与冤枉。
他从头到尾都不曾正眼看上那女子一眼,怎么就要被瞪?
但再委屈他也不能瞪自己夫人,于是心里头就记恨上了那位十分不懂眼色给人添麻烦的离月仙子了。
也不知是怎么修到的金仙?莫不是丹药堆出来的?怎么这点眼色都没有?
我叫张学,是青草镇的一个孤儿。我爹在我三岁的时候上山采药被山里的大虫吃了,那年灾荒,野兽和人都没得吃。不然我爹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深山里采药。我娘带着我独自生活,虽然家里还有几亩田,但是灾荒年里最不值钱的除了人就是田了。要是年景还好的时候,我们还能把田赁给别人家,收点租子,至少不会饿死。
所以在坚持了一个月后,我娘自然的消失了。
其实她想走我早就知道了。
她第一次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我正坐在门口发呆。
“不能再这样了,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我听到她在心里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