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墨带着人过来治安局之时,局势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到这时,她也不敢把身边仅有的这几十个人给派出去分开打架的众人,生怕到时候不但解不开打架的人,反倒把这点人手都给折在里面了。
除非此时能调集到三百以上的大部队,否则的话,面对此时此地的两百多群殴对手来说,都跟被是杯水车薪,起不了什么作用。
然而,吴道福所管理的洪堂笨港分部倒是有一千多战士,此时绝大部分都在海上巡逻游荡,留守在码头的人手不足百人;防卫队虽然立下了名目,可是却因为如今笨港人力资源的不足,到现在也只是一个空架子,连个人影都没有。
玉墨急中生智,突然想到了驻守在笨港联盟周边的笨港联军,此时大部队正在修整,正好可以请他们出兵。
想到这里,玉墨蓦然回头铺,招来一个心腹队员,让他赶紧去联盟联军驻地求助。
对于联军的到来,玉墨还是很有信心的,联军指挥官仍然是马耀这个与笨港诸人最合得来的土著少年。
自从马耀被任命为了联军指挥官之后,他就如鱼得水,一直带领这联军部队时不时的巡逻一回联盟成员各地,为成员处理周边不安定因素。甚至因此,他都很少回到诸罗山去,他身上这个诸罗山部族的族长,反倒成了他身上的一个摆设,所有大权,则旁落到了达海长老的手中。
李天养其实对于把马耀安排在联军指挥官这个位置上,是既庆幸又后悔。
庆幸的是,作为马耀的朋友,他为马耀安排的这个位置,没有制肘,可以算是马耀未来发展的基石,免去了他回去跟达海这个老狐狸的勾心斗角。
后悔的,则是作为一个团队的领导,李天养这样做,却是放开了达海这只老狐狸的手脚。
没有了马耀这个名义上的族长在,他这个诸罗山部族的大长老已然一家独大,将马耀一家几百年来作为族长所积累下来的威信给降到了最低。此时若是马耀回去,族中族民们,还有几个会真正听他这个族长的话,还真是未知数。
没有出乎玉墨的预料,当队员带着玉墨的请求找到马耀之时,没有二话的,马耀当即就带着一队两百多人的精壮战士全速出动了。
这一年多来,联军队伍也没有吃闲饭,在吴杰的特战队没有成立之前,就是马耀他们的联军负责清剿处理笨港联盟周边的诸多生蕃部族的。
虽然相对于特战队来说,联军的性质更多是被动防御,单手一年多下来,他们大大小小的战斗,也经历了四五十回了。整只联军从上到下,差不多算是换了个遍,光是牺牲的战士,就有三百多名,差不多相当于如今联军的人数了。
可想而知,这支经历过诸多战火洗礼的队伍,到如今所蕴含着的能量,必然不会太小。
随着联军的到来,马耀来到玉墨身边,轻声询问道:“嫂子,你说吧,现在需要我们做什么?”
玉墨感激的看了一眼马耀,随后一脸沉静的说出一句满含杀气的话:“让战士们全都进场,只要能分开这群家伙,不死人,怎么样行事快速有效,就怎么办!”
“好嘞!”马耀得令,一脸兴奋的吼了一句:“儿郎们,给我上!”
众多战士得到命令,“嘎嘎”直笑着冲进人群当中,三下两下就将纠缠在一起的土著、治安队员们给分开来。当中,几对打的兴起,凶悍无比的对手,本还想反手将解围的联军战士一起打到在地,刚想反抗,就被联军战士身后的同伴给打翻在地,吃尽苦头。
这个时候,联军战士可不管你是土著同胞还是笨港治安队员,只要胆敢反抗,就一视同仁的将其制服。
玉墨也很认同联军战士们的作为,此时可不是维护治安队员们威信的时候,甚至隐隐中,玉墨还在心中恼恨吴虎这个大老粗,为她惹来的这些麻烦。
若是处理不当,说不得好不容易才和谐共处在一起的土著与笨港之间的关系,也将因此而毁于一旦。
一顿饭的功夫,两百多名打的热火朝天的人群就被联军战士们给分开了。当满面怒容,身上带着许多乌青伤痕,狼狈不堪的吴虎被人带到玉墨面前时,面对冷若冰霜,沉默无言看着他的玉墨,吴虎消去心中怒火,讪讪地摸了摸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事件的闹大,围聚在治安局的人群不但没有减少,反倒更多了许多。
看着围观人群中好奇、疑惑,甚至是怀疑的神情,陈玉墨知道,不能再任由大家胡乱猜忌,被其他别有用心之辈利用这次事件了。
因此,陈玉墨长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面向围观在一旁的群众,和仍为平复下来的斗殴土著们,用她清脆悦耳的嗓音说道:“还请大家见谅,鉴于这次事情发生较为突然,行为极为恶劣,我在此宣布,作为首要负责人的吴虎,就地关押,待事件调查清楚之后,我们将向大家还原事件真相,绝不姑息!”
不管对错,此时先对自己人下手,能最大限度的缓解大家紧张的气氛,同时不给别有用心之辈趁机投机的机会。
得到玉墨的承诺,然后看到吴虎狼狈不堪地被人押送进治安局,心潮澎湃、激动不已的人群,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
歉意不已的看着被押送进治安局的吴虎一眼,随即玉墨转头继续说着:“请大家不要相信外面所传的谣言,一定要相信我们笨港会公平、公正的对待发生的一切事情。”
“我们相信!”
“就是,就是!”
人群中,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忘恩负义之辈,许多过来围观的人们纷纷发言,表达对玉墨的支持。
而其中那些想要捣乱的人,即便有心想要趁火打劫,可在虎视眈眈的联军队伍面前,终归还是没敢出声,最多只是在底下人堆多的地方,躲着悄悄嘟哝几句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