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勇,你现在带着人,去帮助收拾一下董副将的尸首吧!”
假惺惺地白广恩,向樊勇发出命令:“至于接下来如何行动,不用本官教你吧?”
“末将清楚!”
樊勇连忙领命而去。
王朴总兵,在听到董副将被刺身亡那一刻,直接便被气晕了过去,倒是让白广恩他们少了些烦恼。
“这次多亏了姚队长,还有你们的队员了,若是没有姚队长你们的帮助,本官也不能如此轻松掌握大权。”
越是跟姚文忠他们接触,白广恩越是欣赏这一群处变不惊,一直都是如此沉着冷静又精明干练的特战队员。
要是放在大明朝,像这样能干的人才,怎么说现在至少也是千总、游击之类的武将头目了,可是在洪堂军队里,他们竟然只是一个个大头兵,地位如姚文忠这个队长,也就不过相当于大明伍长而已,着实让白广恩感到匪夷所思。
不过也因此,让白广恩对洪门的诶未来前景,充满了期待。
“属下职责所在而已!”
姚文忠依旧冷静地回答:“不过接下来,便需要白总兵好生筹划了,我们所能出的力不多!”
董副将的被刺,其实便是姚文忠他们这一行跟随白广恩潜入的特战队员们的精彩表现。
一个排的特战队员,除了伪装成白广恩亲卫的姚文忠六人外,还有三十人潜伏在主帐四周,为姚文忠他们打掩护,剩下的,则在一开始便为之后的刺杀做好了准备。
接下里只要白广恩掌控了大局之后,无论王朴还是董副将之流,只要是白广恩觉得是威胁的存在,都会被他以布置防线的借口,将其送到特战队员没电脑的手中,由其完成对威胁的处置和刺杀。
王朴总兵已然束手就擒,而最后的威胁董副将也已经失去了生命,虽然此时东南城角处明军将领头目当中,或许还有不愿归附洪堂的存在,但是如今大局掌控在白广恩手中,他有足够的能力和时间,将这些祸患消除一空。
一个早上的调兵遣将,以及整顿头目,最后白广恩终于完成了对这支明军残余的掌控,有着宫继兰巡抚的兵符,其他总兵又不见踪影,再没有谁有跟王朴总兵一样的威望,质疑白广恩的领导权力。
“各位将军,现在我们其实已经走投无路了,大家与其不明智地以卵击石,负隅顽抗,倒不如放下手中武器,向洪堂大军投降吧!”
借着要重新制定计划的理由,白广恩将其他几位留守参将、游击召集到主帐中来。
等到一干中坚就位之后,白广恩再也不用隐藏自己的面孔,突然换了一副表情面对这群明朝将领们。
“洪门孔有德将军已经向我许诺,只要我军中将领愿意反正举义,洪门必然保证你们的一生荣华富贵!”
“若是愿意加入洪门,洪门也会給各位将军们安排一个合理的位置,让各位将军一展所长……”
“白总兵,你、你已经投敌了??”
下首之中,原本以为真是排兵布阵的一位参将,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对其发出质问。
“刘参将,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济南府已是生灵涂炭,再战下去我们这一支残军也不可能有翻盘的机会,倒是会让我们手下这一干跟随咱们出生入死的弟兄们损失殆尽!”
“这样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吗?”
白广恩看了看跳出来谴责自己的刘参将,并不意外,但也没有丝毫的动怒,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老子当初还对你尊重有加,真是瞎了老子的狗眼!”
屠狗之辈地粗人当中,还是有些不怕死的人存在的,刘参将很显然就是这一种人,而在他身周其他几位参将游击,则大多神情忧郁,面色不定地低垂着头,仿佛没有看见眼前这一幕。
“我刘氏一族享有皇恩十数代,虽不敢说精忠报国,但也不是一个吃里扒外之辈,老子是绝不可能跟你一起投敌的!”
说完这话,刘参将便迈开大步,抽出随身长刀越要闯出主帐,与自己亲卫汇合杀出去。
不过刚刚揭开主帐帷布,迎面便是一道雪白寒光一闪而过,刘参将甚至都来不及阻挡,便听“哐当”一下,他手中长刀落地,而他本人则用双手呜住咽喉要害,一步步倒退回来,撞翻一张椅子之后,颓然倒在地上。
随着刘参将“嚯嚯”喘气嘶鸣声越来越小,主帐之中血腥气息却是越来越浓烈。
“还有人反对吗?”
白广恩就着这血腥场景,扫视着两旁参将头目,面带冷笑发问道。
“若是有如刘参将一般,不愿与我同行者,大可现在就说出来!”
前车之鉴在此,就算友人真的心有不甘投降敌人,但也不会如刘参将一般不知道审时度势,平白送出自己的性命去。
以现在情况来看,当他们几人复命前来主帐之时,一切的主导权就已经落入到了白广恩的手中,与其说他是在跟大家商讨,其实不如说是他在强行绑架大家一起归顺对方。
“很好,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白广恩满意地看了看几人,无人反对之后,他便开始继续说道:“那么,就请各位将军,将你们手中的兵符交出来吧,接下来我自会派人前去帮助各位将军打理队伍,做好投降的一应事宜。”
“大家现在起,也不需要你们做其他什么事情,只需要耐心地跟本官一起,迎接洪堂孔有德将军他们的到来便好!”
几位参将、游击互相对视,最后不得不乖乖从怀中、腰间,掏出属于他们的兵符,交与一旁虎视眈眈的樊勇,随后眼睁睁看着对方走出营帐,去接收原本属于各位参将、游击们指挥的军队去了。
没过多久,随着一阵阵骚乱声,在城南各处响起,但是却又一次次消停,在座各位将军头目们的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