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岩毫无征兆地、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地上,让巫宇他们猝不及防,都没来得急去扶他。
巫宇慌忙急步走了过去,将岩翻转了过来。
这时,他才注意到,岩全身都是鲜血,特别是脸上,就一双眼睛没沾血,但却是充血的,战甲也多处被抓得鳞片都露出挂在了外面。
煌他们也急步走了过来,一脸焦急的看向了岩。
巫宇伸手往他的颈动脉探去。
好一会儿,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见到如此,煌急切问道:“巫,岩怎么样?有没有事?”
巫宇边用手解岩的战甲,就边答道:“他应该是内外交困,引发急火攻心。再加上压力过大,突然一下子减压,完全放松之后,就晕了过去。我先检查一下,如果没什么伤势的话,应该没什么事。”
煌他们听到巫宇如此说,这才各自狠狠吐了口气。
要是岩出点什么事,这次狩猎,就真地是得不偿失了。
看到煌他们几人站在旁边,巫宇吩咐道:“离这里不远,再往下就应该有水了,叶你去用水囊打点水来。其余的人,去将这些狼尸收集在一起,看看有没有兽晶,并统计一下弓箭队的伤亡。”
煌几人闻言,急忙就各自按巫宇的吩咐去办事去了。
叶打水很快就回来了。
巫宇先是用水将岩身上的血迹洗干净后,才发现他的身上有几处抓伤,伤口还挺深,到是要害部位没有受伤。
也幸得是他穿着战甲,不然的放,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清洗完身上,他便让轩拿了些三七粉过来,敷在了他身上后,才用水清洗他的脸。
而巫宇刚刚将水倒在他脸上,岩就醒转了过来。
他见到巫宇亲自为他清洗伤口,慌忙用手撑起身体,对着他说道:“巫,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巫宇轻轻一笑,用手将他脸上的血水擦拭干净,说道:“已经清洗完了,除了几处抓伤比较重以外,你的外伤到是没什么事。就是不知你有没有受什么内伤了?”
巫宇的话才刚刚问完,岩就猛然按住了胸口,慌忙将头侧了过去,从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随后,就见他转过头,用手随意擦了擦嘴角,满嘴血腥地说道:“巫,我没事的,不信你看。”
他说完,就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停蹦跳着。
谁知,他还没蹦跶几下,又一头往地上栽倒下去。
还好,轩正在旁边,眼疾手快地将他给接住了,慢慢平放在了地上。
巫宇见到岩又晕了过去,快步走到他身边,蹲下就去试探他的颈动脉脉搏,随后拿起他的手,号起了脉来。
良久,他才放开,对着轩说道:“将他的牙撬开,用狼血给他灌点三七粉进去,他的内伤估计有点重。还好他将淤积在体内的血给吐了出来,不然的话,问题就严重了。他调养下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巫,岩长老为了保护我们,被灰狼击飞了十多次。”一名羽卫听到巫宇的话后,走了过来,对着巫宇激动地说道。
巫宇闻言,摇头苦笑道:“这家伙竟然撑了这么久,真是苦了他了。哦,对了,你们三人也用水洗洗,看看身上有什么伤没有。”
三名羽卫闻言,便拿着火把,直接到下方有水的地方去清洗去了。
他们三人虽然脸上都有血,但清洗和检查下来,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也就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巫宇见到轩用狼血和着三七粉灌进岩的嘴里后,他才站了起来,拿着火把,看起了这个地方。
这时,煌跟叶也将弓箭队的伤亡统计完毕:弓箭队死亡十二人。
这十二人中,有八人是原来狈部落的。现在还剩下的十八人,除了身上沾得有点血外,一点外伤也没有。
死亡的十二人,都葬身于狼腹了。
而从这些灰狼中,也就挖出了三枚猛兽晶。
巫宇作为一名看惯了生死的特种兵,对于死亡,他没有更多的负面情绪,对着煌说道:“全部呆在高台上,在这里等到天亮,我们再出去吧。”
煌点了点头,发话制止了正要从高台上往下跳的弓箭队。
轩则抱着岩跃到了高台之上,将他平放在了上面。
巫宇试着往那高台上跃去,结果却只能跃到一大半。要想一下子跃个十余米,凭他无纹战士的体质,是无法实现了,必须得图腾战士才做得到。
煌看到后,笑了笑,一只手抓着他后背的战甲,将他提到了石台之上。
到了高台上之后,巫宇便又举着火把看起了这个地方。
站得高,火把照耀的地方就相对远得多。反正在火把照明范围内,他并没有看到石壁这些,到是能够看到下方有一条河。
这处空间,似乎异常之大。
他举着火把站在高台之上,在黑暗中,给他的感觉就如在苍穹之下的一颗星星,十分地渺小。
高台下方那条河,静静流淌着。
河水并不湍急。他也只能看到河水,看不到河面到底有多宽,水有多深。
煌跟霞坐在一起的,两人交头接耳,不知在谈些什么。
从煌脸上略带愠怒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似乎在质问霞。
而霞就如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略带紧张的看着煌,不时回答着他的问题。
叶则将那头狼的皮剥了下来,将内脏用力抛到了河里后,割了一些肉分给大家补充能量。
三名羽卫补充能量后,便倒在石台上睡了起来。
不一会儿三人就打起了鼾来。看样子,他们似乎极度疲惫。
而弓箭队的十几人,虽也学着三人躺在了地上,却是半天都睡不着。估计他们一闭眼,就想到了被狼群追逐的一幕,队员被狼吞食的情景,肯定是睡不着了。
岩自从再次晕倒后,就一直没有醒过来。
巫宇倒是不时查看一下他的情况。
见到他的呼吸非常平稳,不疾不缓地,便也坐在了石台之上,不时看着那缓缓流淌着的河面,进入了观想。
他盯着河面观想,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见到河面在火把的映照下,水波猛然荡漾了起来,就如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