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熏熏,明月仙子倚着美人榻,神色惬意地享受着月神剥了皮喂进她嘴里的水晶葡萄,眯着眼,像猫儿一样。
“如若没你,今日我十之八九就陨落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里了。”
月神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又说傻话,你看我不是在这儿吗?”
明月仙子悠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得了什么风,现在好多人都盯着我派的天水晶不放,今天这一宗,已经是第七个了。”
“可不是说吗?如今是我在你身边,我虽然帮不上多大的力,好歹也有灵宠傍身,就是杀不了,至少也能击退这些心怀叵测之人。可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我也是一宗之长,不可能时时呆在这里护着你,唉,要是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保护你,又能保住天水晶就好了!”
明月仙子心中一动,“姐姐,你也是我的知心人儿!多次逢凶化吉,也全靠你从中斟旋!我派天水晶乃是世代相传,万万不能落入歹人之手!我一介蒲柳之身倒无所谓,但天水晶要是丢了,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还望姐姐帮我,将这天水晶想法子藏了才是!”
月神凝眉,“这怎么使得,天水晶乃你祖传之物,片刻都不能离身,恐有性命之忧,你怎能为此犯险!”
“姐姐……”
明月仙子泫然欲泣,双手环过她盈盈一握的楚腰,身子软软靠在月神身上。月神轻拍她背,以作安抚。
明月仙子似得了鼓励,朱唇靠近她颈侧,呼吸深浅不一地落在上面,伸出小舌灵活的勾了她的耳垂,细细密密的吻着。
月神眸色加深,立即将她打横抱起,直冲浴池……
“可惜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明月仙子倚着月神光洁的胸膛,玉臂挂在她的脖子上,目光脉脉含情,“早听了你我的风言风语,说的别样难听,我们这样终究不好……”
月神猛地将她拥紧,更深地贴近自己,“一群俗人而已,管他们作甚!你我两情相悦,我们自己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我的月郎,若能永远和你这般,我就是死也值了!”
月神含笑捏了她下巴吻下去,声音含混不清:“一定会的……”
放纵之际,明月仙子终于张开檀口吻住月神,主动将天水晶踱入她的体内。
天水晶到手,月神瞬间翻脸不认人,一巴掌将明月仙子摔出几丈远,撞在浴池壁上,鲜血瞬间染红一池春水。
“你……”
月神笑着裹了袍子,玉足缓缓碾在她胸前,神色阴厉道:“表面风光无限的明月仙子,背地里却有着这样令人作呕的嗜好!真是恶心!好在这生活终于到头了,你也该解脱了!”
她脚下一用全力,明月仙子瞬间体无完肤,连自爆都来不及。
她啐了一口,拿出新衣换了,神情欢快的出了殿门……
“你竟然甘愿认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作主,只因为她长的与你那前主相似?”权戢阳当即笑出声来,“真是可笑的紧,一个器灵,居然爱上了自己的主人!也怨不得你的前主人抛弃你!”
望舒垂首,目光忧伤地望着自己的双手,认月神为主,也有一半原因是为了赎罪吧。
“后来呢?你就一直跟着她,替她赶车?做一个马夫?”
望舒沉默点头,眉间忧郁更甚。
权戢阳收了笑声,摇头叹息,“英雄难过美人关,一不留神就栽了跟头!兄弟,同为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就冲你痴情这一点,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望舒愕然,想了想不禁摇头,他倒是心态不错!转眼就跟对手称兄道弟,也是个人才……
“望舒!”一道兴奋的女声传来,一袭月白新裳款款而来,月神神采奕奕,仿佛整个人都明艳起来,浑不似方才冷冰冰呵斥望舒的冷美人,竟多了许媚态和亲近来。
她横瞥了眼在笼中似笑非笑地看她的权戢阳,声音陡然变得冰冷:“笑什么笑!小心本座把你撕碎!让你太仪殿后继无人!”
权戢阳乐了,“月宗主,太仪殿上万人,可不是你杀了我一个就能让太仪殿周转不开的!你要想威胁我,好歹也换个中气的理由来!”
月神怒气恒盛,突地瞥了眼望舒,反常的压下了怒气,只淡淡的哼了一声,转身跃进了舆车。
“把他留下,我们走!”
望舒低头应是,将权戢阳连人带笼甩到了离明月仙子所居明月宫最近的地方,便赶着四项貔貅一溜烟没影儿了。
权戢阳一个脑袋两个大,光之锁刚解,明月宫就传来明月仙子的死讯,而这边他的动静太大,又被人团团围住,叫他有理说不清!这黑锅背的实在憋屈!
权戢阳不由暗骂御兽阁的都禽兽不如,刚以为望舒是个好鸟,没想到转眼就把他给扔下来做替罪羊了!
果然跟了月神那女人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眼下被人围住,他纵使有几百张嘴也说不清,不如直接离去,他们也不定能找到他!
权戢阳向西遁去,以求骗过天山神教众人的眼球,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掌岳真人的义子当年何等招摇,一千个人里好歹有几个认出他来,立马报信东涧,向太仪殿拿人!
掌岳真人知道天山神教向他讨权戢阳试问时气的差点吐血!
好小子!回来也不说一声,就先跑去天山神教闹了个底朝天!翅膀硬了!
他当即把那些人赶了出去,怒道:“老子两百年也没逮到他半个人影!跟我要人,我跟谁要去!”
“嘭”地一声山门紧闭,来讨人的天山众弟子不由泄气,巴巴的回了自家门派。
明月仙子一死,天山神教彻底乱了,虽然也选出一位新任宗主来,但因为没有镇宗之宝——天水晶的传授,这位新宗主的日子也不好过!
于是,权戢阳这个名字以及与他挂钩的太仪殿都在天山神教的众长老以及弟子眼里变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连带着看东涧也变得不顺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