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的婚礼进行曲中,两对新人款款而来。
“这画面太尼玛感人了!”白熊一样的王朔趴在身边小弟的肩膀上痛哭流涕,“没想到一转眼,老刘竟然也成家了。”
“哭啥,羡慕啊?有时间我也给你找个女老师,赶紧擦擦眼泪的,多丢人。”杨洛笑吟吟的看向台上。
王朔瘪嘴:“还是算了吧,算命的说我活不过40岁,有这功夫还不如多让你做几顿饭给我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刘安宇与秦素已经走上了台。
“接下来,请新郎把右手放在心脏跳动的位置,让所有的亲朋好友来宾作证。”
闻声,向来谁都不服的流安,乖乖的将自己的右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并一脸呆萌地看司仪。
“刘安先生,你是否愿意和你面前这位姑娘结为夫妻,愿意以丈夫的名义照顾她一生一世。并且无论贫穷或富有,健康或疾病,无论是她年轻靓丽还是年华老去,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都始终如一的爱她、尊重她,并用你所有的努力去满足她关于幸福的憧憬。你愿意吗?”
“绝逼愿意!”刘安说的义正言辞。
司仪擦擦头上的冷汗,又转头看向了新娘:“秦素小姐,同样把你的右手放在你心脏的位置。看着站在你面前内敛、宁静而又温和的新郎,请问你是否愿意以妻子的名义与他共度一生,在你未来的日子里,也许会有阳光明媚,也许会有泥泞坎坷,你是否愿意永远都爱他,尊重他,始终如一、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秦素点点头:“我愿意。”
“那么,请新郎在各位亲友的见证下,拥吻新娘。”
王朔闻声瞪眼:“亲,亲一个!没见过呢,这是世间奇景啊!”
“闭嘴,你个死胖子,分明就是嫉妒我!”刘安露出一副无赖笑容,伸手抱住了新娘吻了下去。
喝彩声响起,瞬间点燃了整个餐厅。
“看的我老泪纵横啊!”王朔偏偏头靠在杨洛的肩膀上,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
“你这不是老泪纵横,你这是口水横流好不好?”
“知道还不上菜,饿死我了啊佛哥!”更新最快电脑端:https:///
杨洛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朝着后厨方向打了个响指。
“大家注意,收到上菜信号,ab两组分出四个人从浅色区和神色区的中间向两边上菜,记住顺序和位置。”李瑞涛穿着黑色名仕礼服,握着对讲机开始部署。(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
“第一道菜,凤凰台上游,注意照顾主席嘉宾,社会大哥可以排在最后。”
接到讯号,换上了白衬衫的学生们排队涌出后厨,端着餐盘走向宾客席。
霎时间,一股浓郁的芳香掩盖不及,循着空调的循环气流散布餐厅。
“我靠,什么味道,好香啊!”有扛着设备的记者瞪起眼,在餐厅四下扫荡,“是婚宴菜品么?”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闻到了气味,纷纷回头看向正在上菜的学生,空气里瞬间飘满了浓郁的椰香。
“椰子鸡?味道好正啊!”
“我是海南人啊,这味道……跟我姥姥做的一样,不……要更鲜!”
“有一股清爽的感觉啊?”
“是加了柠檬片,这是椰子鸡最古老而传统的做法,不是普通餐厅那种商业改良菜啊!”
宾客们开始躁动起来,嗅着挥之不去的香味望眼欲穿。
最后轮到的是坐着记者和网民的区域。
“这菜是他做的?我不信,不是个网红么?”钱傲天从享受的感觉中苏醒,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怪不得吕正德那老东西临时改了主意,没想到杨洛这家伙真的有两把刷子!”首发m.33xs.com
“第二道菜,孔雀鱼,上菜。”
在宾客正因为肉香味美、椰味芬芳的椰子鸡惊喜不已的时候,造型美轮美奂的孔雀鱼也被端上了桌。
婚宴距离淮阳熟练左手刀已经有段时间了,与之前相比,这道孔雀鱼更加精致复杂,紧凑的肉质加辅以高超的刀功,这道菜完美还原了百鱼谱原本的记载。
“好漂亮啊,这真的是鱼做的吗?”
“喂喂喂,我见到过这道菜啊,在《寻味》上面,不过这次做的比上次更精致了!”
“第三道佛跳满堂香,第四道渔歌三唱,准备上菜。”
随着李瑞涛的部署,十道菜被整齐有序地传到了宾客席。
此间,记者不再到处偷拍,网民也不在上网进行婚宴直播,所有人都静下心,嗅着满桌上让人失神的绝味。
“其实……味道的确算得上是完美了,那些杂志推文不是收钱才瞎吹的啊,是有根有据的啊!”
“是啊,这样的味道在天空城也算排的上号了,但很奇怪啊……”
“奇怪?什么奇怪?”钱傲天微微皱眉。
“虽然味道很好,但也不至于说人间少有,可为什么我的眼睛会湿润呢?”带着眼镜的实习记者眼睛通红,开始有些控制不住情绪,“阿西吧,我都离开家多少年了,泪腺还是不争气啊!”
“你是哪儿人?”
“海南的一个小渔村。”实习记者摘下眼睛,开始揉眼,“跟姥姥的味道一一模一样啊,真是让人崩溃。”
钱傲天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地向周围看去。
与实习记者一样,不少坐席里都开始有宾客尝到味道后发愣。
海南距离天空城有两千多公里,几乎横跨了半个华夏,除了实习记者之外餐厅里恐怕不会再有别的海南人。
但气氛就是一种非常奇怪的东西,就像是流感病菌一样会非常快速地在人类群体中传播。
尤其是当做好的主食被端上来之后,餐厅里大半的北方人都开始克制不住情绪。
主食这种东西,在天空已经消失了很多年了。
不少怀揣梦想而来的外籍人,在天空城拼搏半生,早就忘记了儿时家乡的味道,即使还稍微留存着一些记忆却也记不真切了。
于是当淀粉混着唾液在口腔中转换成麦芽糖的时候,北方的孩子顿时间恍然大悟。
不一样啊,记忆里记得再真,跟亲口尝过的仍旧是不一样的。
就像有人为你做出了过世奶奶的味道,但你却仍旧能尝的出来这其中最细微的差别。
于是,轻易就会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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