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放下碗,大方的任她看着。但是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此时也似乎是带起一抹纯纯的笑意。
她都没有发现吗?他的脸上都可以捏出肉来了。
两个人的下午,总是过的很快,晚上,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是,他的视线却一直停在看着坐在他身边的向青岚身上,他突然转过了身,面对着她。
“怎么了?”向青岚有眼神试问着他,不明白他此时的沉重是什么,他似乎是要看尽她的灵魂中一样,那样专注的眼神,让她的心微微有些颤动。
清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半天,他才从胸口上取出来了一样东西,原来是一个条链子,然后他环过了向青岚的腰,将手中的那条项链子带在她的脖子上。
向青岚低下头,看着挂在自己颈间这个造型极为奇特的连子,似乎是某个家族的图腾一般,让认不出这到是什么样的标志。
她刚想要取下了,一双大手却是阻止了她。
“送你的,”清拉紧了她的手,而那条链子则是安静的挂在她的脖子上。
“这是你是最重要的东西,或许,会找到你的过去也说不定,”向青岚拉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写着,这条链子是她在捡到清时,在他的身上发现的唯一个属于他过去的东西。也是唯一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她怎么可以要呢?或许,这个对他会很重要,很重要。
“岚最重要,”他盯着她额间的链子,意外的开口,声音却是十分的平静,过去是什么,他现在也想不起来,但是,他知道,在他的生命中已经出现了一个比什么都要重要的人,那就是向青岚。
他可以不要过去,不要回忆,只要她。
所以,她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向青岚轻轻的晃动着如同小扇一般的睫毛,轻眨间,有些微湿,她轻轻的抚磨着链子上的纹路,心中的那块柔软之地又是深深的被触动了一下。说不出来的感动与幸福,包围了她的全身。
她回身搂住了清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而清只是抱紧了她,夜开始慢慢的透起了一片黑色的苍茫,入夜时分,无论是有风亦或是雨,都要比白天要安静了很多。
而今夜注定了会是一夜好眠。
早上,向青岚起的很早,她收拾着房间,拉开抽屉时,却是发现了里面放了一叠的钱,微微的皱了一下眉毛,她记的自己并没有给这里放钱啊,怎么会有这么多,难道是是她忘了,收起桌子里的钱,她放好,并没有想太多,她还真是以为是自己放错了,毕竟,最近的发生的事太多了,或许,她的记忆力真的是有些不清了。
而清只是看着她,然后慢慢的再次闭上双眼,他翻了一个身,唇角的笑意开始慢慢的绽放开来。
向青岚收拾了一切,她穿好衣服,对着镜子轻轻的抚摸着清昨天晚上才挂在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了,清说,她比项链更重要,所以,才将他的过去送给他,而对她而言,其实,他也是她最重要的人。重要的无法再失去,走出了浴室,她走到床边,细心的为躺在床上的男人盖好了被子。这才轻声的关上了门,就怕吵醒他。
而她并不知道,她前脚刚走,清也迅速的穿起了自己的衣服,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工地的工作,很累,也很脏,清是一个极为爱干净的人,所以,他回去都要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所以,这么久的时间,向青岚也并没有发现什么。
她仍是在送着报纸,而他也在继续的做着最沉重的搬运工。两个人都很辛苦,但是,下午的时间却是他们两个人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候。
清总是把自己的赚的钱放到抽屉里,有时,也会换换位置,而每天十分的累的向青岚也真的当是自己有时记忆不好,乱放东西,让她还以为她的记忆里出现了什么的错乱,所以说,女人与男人之间的身体差导,真的是十分的大。
清的身体似乎是越来结实,他的身体底子本来就十分的好,或许,以前是真的受过什么样的锻炼,在工地间,他的力气最大,干的活最多,而且,也最能吃苦。他的话通常很少,有时,一早上都不会说一句话,只是搬着东西。
然后等到中午时,不管有没有做完工作,他都会回去,然后第二天继续。
而向青岚的却似乎是越来越瘦,虽然清总是让她吃很多的东西,但是长期的重体力工作,已经让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了。
看着手中的最后一张报纸,向青岚沉默了半天,她转身想要离开,但是,最后,她仍是抬起了头,看向那一座她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公寓,比起她现在的家,不知道大了多了,豪华了多少,只是,当她再一次的看时,却是多了太多了陌生,这个真的是她住了两年的地方吗?怎么什么都变了,变的,就如同以前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她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机回到这里来,而且只是为了送一份报纸,拿起报纸,她轻轻的咬着自己的唇,然后向里面走去,既然离开了,那么,还需要什么样的留恋,这里的所发生的一切就如同昨天一般,但是,那道深深晚过她心口的伤痕,却是淡了很多,而那中撕心裂肺的感觉,也开始变的浅了。
伸出手握了一下颈间的在项链,她的唇角微微的用力扬起,不管是苏哲拓还是宫茹雪,她与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将手中的报纸小心的放在了门缝底下,她转过身,刚准备走,却是听到了门口传来了声音,她一步未走,门却在这个打开,苏哲拓与宫茹雪并肩的站在一起,而他们的手还紧紧的握在一起。
“你来做什么?”苏哲拓看着向青岚,眼中闪过一片意外,还有一种连他自己也说不出的惊喜,而他发现,自己的心竟然跳的很快,就如同初尝情爱的男人一般,有着一种激动,但是,他仍是让自己努力的平静,甚至就连声音仍是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