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静灿站起来,对周瑭说:“组长,她是装的,别理她,我们走”。
周瑭担忧地回:“我们还是送她去神经内科看看吧,万一她真的头痛,我们走了,出了大事,我们也担待不起”。
黄静灿觉得周瑭的分析有理,她看看满头大汗的吴凝心,暗思:若你是假装的,那你也太会演了吧!
不管吴凝心是不是装的,黄静灿都给陆七安去了一个电话。在黄静灿的心里,遇到棘手的事,率先想到的就是向陆七安寻求帮助。
检查室外,周瑭跟黄静灿焦急地等待着。半小时后,陆七安终于从里面出来了,黄静灿着急地问:“她怎么样了?”
陆七安脸色凝重,问黄静灿:“你打她了?”
“嗯”,黄静灿点头承认。
周瑭忍不住问陆七安:“她伤得很严重吗?”
黄静灿亦满脸担心地看着陆七安,陆七安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幸亏送来的及时”。
“啊?”
周瑭跟黄静灿同时吓了一跳,有这样严重吗?那该如何收场啊?
黄静灿不但脸色蜡黄,连眼中都含着泪水,她觉得自己闯祸了,却听到陆七安继续说:“不然头痛都好了”。
周瑭听罢,松了一口气,怨嗔地瞄了陆七安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黄静灿用拳头捶陆七安,怨道:“你太坏了,你吓死我了”。
陆七安一笑,一戳黄静灿的额头说:“你啊,作画、弹钢琴的时候,还是个雅静的美佳人,居然跟人家打架。幸亏吴凝心只会头痛,要是她说你打得她骨折的话,骨外科医生未必肯给你洗刷冤屈”。
黄静灿一撇嘴,周瑭一笑,不过,她继而问陆七安:“这么说,吴凝心是有意装头痛,不肯出院了?”
陆七安一耸肩,回:“我们这里经常收这样碰瓷儿的病人,有些病人被车撞了以后,为了让车主多赔偿几个钱,一个劲儿地说自己头痛。就算我们医生明知道病人是装的,也没有办法,只能让病人住院观察”。
黄静灿生气地问:“那吴凝心想赖几个钱呢?”
陆七安摇头,说:“她如果只是单纯地要钱,这事儿反倒简单了,只怕她另有图谋”。
黄静灿明白陆七安的言中之意,周瑭亦懂,不过,周瑭谨慎地问:“你能确定,吴凝心并无大碍吗?”
“当然,我给她做了一个核磁检查,并无异常”,陆七安答道。周瑭点头,问:“那她有什么打算呢?”
陆七安回:“她倒是要求回家休息”。
周瑭和黄静灿闻言,不觉得松了一口气,反而觉得愈加担忧了。如果吴凝心要求住院观察,这是应当的,反倒没什么可忧虑的了。
吴凝心反其道而行之,主动要求出院,必定是有什么幺蛾子。
果然,周瑭的担心是真的。吴凝心回到司马曙的家,给司马曙打电话,司马曙正在与心外科主任讨论病例。
司马曙先是皱眉,掐断了吴凝心的来电。接着,吴凝心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主任说:“接吧,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司马曙只好接了电话,刚把手机放到耳朵上,吴凝心有气无力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我头痛地厉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