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国瑞发言:“大家好,我叫庞国瑞,我仅学历高,能力比不上大家,以后工作中我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指正。为了儿童康复科的业务发展,咱们共同努力,共同进步,帮助这些折翼的天使们尽快起飞。
因此,今后,咱们劲儿往一块使,心往一处聚,在儿童康复领域尽己所学,竭我所能,克服治疗难关。将来,当我们的青春老去的时候,我们可以觉得这一生没有虚度,我们敢说我们此生,不负所学不负心”!
大家的掌声雷鸣,热情被庞国瑞一番激烈的发言调动起来了。
没想到,这样又矮又丑的一个人,倒是善于演讲,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庞国瑞讲完,冲姚远主任一笑。姚远主任点头,对众人说:“庞主任的任命是董事会通过决定的,今后,大家要配合庞主任的工作,科里的日常工作照旧”。
高文慧扫了一眼庞国瑞,暗忖着这个矮胖子什么来头,竟然是董事会同意的,莫非跟庞董事有什么关系?
真要是有关系,他现在是副主任,将来成为主任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一个周瑭就够我头疼的了,又来一个庞国瑞。一只猛虎还未祛走,又来一只雄狮,这块地盘,想要独占,还得费点心思。
高文慧恨恨地扫视庞国瑞的眼神,被郑亦辉尽收眼底。郑亦辉暗笑,姚主任此计不错。
扶持庞国瑞,助长其夺位之心,以牵制高文慧,使她腾不出心思来对付周瑭。
妙,妙啊!
晨会结束后,庞国瑞说:“各组的组长留一下,开个小会”。
康复老师们各去忙于治疗,高文慧、周瑭等组长们留下了。庞国瑞说:“请大家留下,一来是为了认识一下,二来是为了问问各小组的情况。初来乍到,请大家多多关照”。
然后说:“大家请自我介绍一下,好吗?”
高文慧昂头说:“我叫高文慧,是一组的组长,同时是科室的业务指导”。
庞国瑞看了她一眼,明白高文慧这是提醒自己,她高文慧的资历,业务指导,哼,她是说她最有竞争科室主任的资格吗?
不过,庞国瑞笑着回话:“哦,原来是高指导,失敬失敬,今后还请您多多指导我”。
高文慧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周瑭赶紧救场,说:“庞主任,您好,我叫周瑭,是二组的组长。我二组现有五十名住院患儿和三十名门诊患儿。
其中,有脑瘫患儿六十一名,智力障碍患儿十八名,一名学习障碍和多动的患儿,剩余的十名患儿是言语发育落后。
这八十名患儿中,有九名合并癫痫症状者。他们已服用了抗癫痫药物,癫痫发作得到了控制”。
“嗯”,庞国瑞点头,说:“那明天早上查房的时候,麻烦周组长为我一一指出,谢谢”。
“是,庞主任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明天早上查房的时候,每名患儿的具体情况,我会跟您汇报的”。
庞国瑞真诚地感谢周瑭,说:“谢谢”。
周瑭一笑,三组的组长开始汇报三组的业务。高文慧瞪了周瑭一眼,暗骂周瑭蠢,人家是来跟你竞争科室负责人一职的,你居然还对人家毕恭毕敬的。
小会结束后,庞国瑞先去了一组,熟悉患儿病情和康复治疗师们的治疗情况。
周瑭回二组,依旧忙于日常工作。下午下班的时候,黄静灿来找周瑭,说:“组长,我爸的胃疼好多了”。
“那太好了”,周瑭由衷地表示高兴。
父母生病,孝顺在侧,不能解其痛苦,恨不能身替父母受此难过。这样的感觉,她最有体会。
上学时,读书有割肉煎药,感动上苍,赐父母病愈的故事。周瑭深为不屑,生病时,赖药物、针灸等,以令阴阳平衡,五行相生,脏腑功能调和,病方可瘥。
岂是加血肉入药,即能痊愈的。
那不过是传说,教化子民孝顺之道义也!
现在,自己的妈妈疾缠于身,中药、针灸、推拿等俱未有缺一,可是,妈妈的病痛仍于身,无有解除。
周瑭心疼加急躁,也是没有良策。无计可施之下,她居然偷偷地割肉滴血溶于药,可是妈妈的病情依然时好时坏。
因此,黄静灿的爸爸病情好转,她真心替她松了口气。
“谢谢”,黄静灿说道:“幸亏主任指点,我妈妈每天认真地为我爸熬药,才会好的这么快”。
周瑭一笑,黄静灿继续说:“我来是有一个地方想不明白,想向组长请教一下”。
说着,黄静灿拿过药方来,给周瑭看,说:“组长,您看,这是最近调的方子。这方子里,其它的药,我能懂得配伍之意,唯有这大黄一味,我实在不能体悟,也实在想不通”。
周瑭接过来,仔细一看,赞道:“妙,实在是妙”,然后叹道:“这方子,不过是滋阴生阳普通之配伍,原没什么出彩之处,可是,加了大黄,便平中现奇矣,妙,妙啊”!
黄静灿接过方子来,又仔细地读了一遍,嗔道:“大黄不过是泻大便之用,我爸爸又不便秘,用它本不对,您居然说妙。妙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