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渠……我可以要你吗?”安峻熙闭着眼睛,大手捧住了她的脸,直接去吻她的额头和眼睛。
“你快醒醒,赶快吃退烧药!”姜晓渠被他热乎乎、黏糊糊的嘴唇惊得满脸烫热,松开捂着的嘴巴去说话,就这个空,他就顺着鼻梁一路吻下,稳稳地盘踞了她的粉唇。
“唔唔……”她再想推开他,已经是没有希望了。
他贪吃的孩子一样,稳准狠地吸裹住她的唇瓣,上下浏览着,然后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气吞山河地在她嘴巴里施虐,跟她躲避的粉舌玩着躲猫猫的游戏,然后一吸气,狠狠地捉住了她的粉舌,意乱情迷地搅翻着,逗弄着。
把他的热气和欲望都蔓延到了她身体里,高温度的呼吸间,带给她无数的警报。
他,他这是要做什么?
天哪!他不会是要对她……
那自己不是相当于自投罗网吗?她好心什么啊,非要管他喝不喝水,又担心他高烧出问题……现在可好,他竟然借此攻城略地,整个地把自己压在他身下了。
他的大手在撕扯着她的衣服,姜晓渠用小手去推他胸膛,想要摆脱他的探索,扭了一下腰肢,这一下可好,引得男人更为发狂,胸膛里闷闷地低啸一声,更加狂烈的吻席卷了她。
直把她吻得脑袋昏昏然,手脚全无力,浑身过电一样轻颤着。
不要啊!她不要这种让她害羞而惊恐的感觉!是一种她不曾有过的感觉!她好怕!她害怕自己竟然会在他的强攻之下,变成了床邸间的荡妇。
为什么自己会呼吸火热,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心里有一股旺盛的火焰?
这是她,活到现在,从未经历过的感觉!
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一种肉体和精神剥离开来的焦灼感!
姜晓渠抵抗着,胡乱用小手打着他脑袋和硬硬的脊背,这才发觉,虎在自己身上的狂狮,身材太结实了,就像是铜墙铁壁一样硬,处处都是硬的。
胸膛硬,脊背硬,大腿硬!
“不要,安峻熙不要这……唔唔……”安峻熙迷迷糊糊的高烧中,哪里还有什么辨别力,他微微闭着眼睛,靠着对于女人特殊的一股体香的索骥,把最近一段时间的思念和渴望都发泄了出来。
在她娇软小巧的身躯上,浓重的呼吸着,放情地龙吟虎啸着,毫不吝啬地抚弄着她。
他仗着自己身强体壮,剥去了她的衣服,用力一扯,她的小内裤便在她惊慌的低吟下,报销了。
“安峻熙,你混蛋……”姜晓渠打不过他,抗不过他,只好语言攻击了,可是还没有说完一句话,她就猛然吸气,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吭出声来。
该死的色狼!
“晓渠,晓渠晓渠……我想你晓渠……”安峻熙一边蚕食着身下的女人,一边深情地说着。
他哪里有得什么ed?他只不过是对于其他女人提不起兴致罢了,他身体依旧强壮如牛,他依旧是精力旺盛。他最近一段时间憋屈的情欲,早就如同滚烫的熔岩,这一刻,蓄势待发,不得不发!
这是梦对吧?否则他怎么会那么幸福,可以拥有这期盼的一切?安峻熙迷迷糊糊地告诉自己,这一定是梦!罢了,即便是梦,他也要让自己肆意地放肆一回了。
“啊……”
为什么没有人进来?为什么没有人听到她的哀叫?
她哪里知道,安峻熙的房间,都是隔音良好的。
即便佣人管家听到了什么动静,又有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随意进入少爷房间?
“啊,不……”
“啊!安、安……哦……”
立刻,她感觉自己飞走了……飞到了很高很远的天际上去了,一股股热浪推挤着她,她脑子里空灵空洞了。
她好害怕,她尖叫着,竟然也无人来管。那些下人们呢,都死到哪里去了?姜晓渠心脏怦怦乱跳,脑子浑浑噩噩的。不能让他就这样得逞了,自己不是他床邸间的工具,不是的!
她尚存的意志,在地毯上摸着,摸到了那个丢下的水杯,咬牙,狠狠朝安峻熙的脑袋砸了过去。
“啊!”他叫了一声,立刻,从后脑勺,流到脸上几簇鲜血。很是鲜红的血液,正想向外冒,汩汩的,很是吓人。
“呃……”姜晓渠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了他脸上的血迹,顿时手一软,那个质地良好尚且完好无损的水杯再次落到地毯上。她本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怎么可能做出来伤人的事?
血……她竟然像是凶恶的打手一样,把他砸出了血。
姜晓渠吓得愣住了。
安峻熙皱起眉头,呻吟了几声。
此刻,一把推开他,她可以做到的,借着他脑袋出血的空隙。
可是,她迟疑了。
那一瞬间,很多安峻熙与自己的过往像是过电影一样一张张在她脑海里滤过。
他耍赖地逼着她留下手机,他在阁楼下强盗一样的强吻,他在她家里可怜虫一样稀稀溜溜地吃着方便面……
一幕一幕……
最终,姜晓渠叹息了一声,为自己砸破他的头,后悔了。
“让我看看头上的伤口大不大?”她轻声说了一句。
那一句话,变成了他的强心剂,他闷闷呻吟了一声,才不管脑袋上的伤痛,抚摸着她姣好的身躯,在她体内律动起来。
他病了,发着烧,脑袋还在流血……她狠不下心,对病人怎样。
饿极了的狂狮,在她体内狂风暴雨地索要着。
脑袋破了的高烧病号,竟然还是那样勇猛无敌。
姜晓渠,在他高强度的围追堵截下,第一次体会到了身为女人的那份潮起潮落。
和以往哪次都不同的体验。
同样的人,做同样的事,可是感觉却不一样了。
她不清楚,到底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