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晓渠低吟一声,残忍地看着那树杈一点点砸向自己。
呼哧!
一秒钟。
轰!
大地都在震颤,烟尘四散。
“咳咳……”姜晓渠被烟气呛得咳嗽几声,发觉自己完好无损地站在坠落下来的树杈三米外,腰间多了一只雪白的臂膀,身体的触及,微微有些冰凉。
先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是你?你救了我?”姜晓渠激动地看着如同栀子花一样清美的男人,又纳罕,前后左右的都没有看到他,他从哪里神速地过来的?难道还是用他所说的什么轻功?
低头看着因为惊吓而微微苍白了小脸的绝色女孩,千叶释涵还是不由得心软了,薄唇轻启,“这个时侯不是都要闭眼睛吗?为什么你却反而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傻气的表情。”
不是傻气,是那份绝望的倔强,让人心疼。
“有的时候,再畏惧,也是要面对的。”很多事情,不是你背过身去不去看,就可以避免发生的。
所以,即便很怕很痛,也是要面对的。
远处两个身影愣了下,一起懊丧地捶了一下手掌心,“该死的!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个程咬金,坏了我们的好事?如果不是他,我们的佣金今儿个就能够到手了,可恶!”
“我看咱们快点跑吧,那个男人出现得太诡异了!”
“哼,不会那么轻易结束的,等着瞧!咱们走!”
两个身影向巷道里走去,千叶释涵冷峻地眯了眼去看。
姜晓渠心跳正常了,才去看身后的大树杈,“咦?为什么好好的,这么大一根树枝会突然落下来?”
看到千叶释涵一脸阴冷地射向远处,好奇地推了推他,“释涵,你看什么呢?”
“哦。”千叶释涵惊醒了下,去看女孩澄静的眸子,僵硬地一笑,“没有看什么。”
“你说这树杈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一声清脆的爆破声呢,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千叶释涵害怕姜晓渠知道有人要害她而吓得魂飞魄散,心情不好,马上安慰她,“就是一个意外,没有什么的。别多想了,快点去上课吧。”
姜晓渠点点头,又皱眉,抬起脸来去看淡淡愁绪的男人,“释涵,你的脸色不太好呢。不是病了吗?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千叶释涵轻轻笑了,“病已经好了。我脸色很差吗?那大概是想你想得太厉害了,得了叫什么思的病了吧。”
被人家打趣,姜晓渠马上羞红了脸,轻轻打了他一下,“怎么那么贫嘴了?”
结果,千叶释涵却踉跄了一下。
他那么结实的男人,她那么轻微的一下下,就能够把他打踉跄了?
姜晓渠皱一下眉,狐疑地迅速地转到千叶释涵身后,顿时吸了一口冷气,目瞪口呆。
“释涵你……你的后背……”
千叶释涵为了救晓渠,树杈落下那一瞬间,他用尽所有体力,从空中一跃而下,然后裹着晓渠往一边滑行。可终归是体力不支,那尖利的树杈枝桠,重重地剐烂了他的脊背。
他不想让晓渠担心,有压力,便急急地催促着她上学去,想等她进去后,他独自去疗伤。
现在……
被晓渠发现了。
千叶释涵反而有些焦急,一叠声地劝着她,“没事的,看把你吓得,就是皮外伤,涂点药水就没有关系了,你去上课吧,我去诊所处理一下就不会有事了。去吧去吧,你快点去学校吧。”
“……”姜晓渠就那样一动也不动,紧咬着嘴唇,眼泪一点点浮了上来。
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好?让她感动得无以复加。
“释涵……”她哽咽。
“嗯?”千叶释涵紧张地瞅着她表情。
“谢谢你。”
“我们还客气什么,而且这伤势也不算什么的……”不等他说完,她白玉无瑕的小手便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在他一股情波荡漾时,只听到她坚定地说,“走,释涵,我陪你去看伤。”
他反而被她牵着走,有些无措,“那、那你学校……”
姜晓渠百感交集地回脸看着他说,“下午不去上课了。你,更重要。”
那最后几个字,把千叶释涵打懵了。
他心荡神摇,欢悦地近乎恍惚,傻乎乎地任由人家扯着他往前走。
他的伤不能去医院,去了就会被发现奇妙——他的血型和人类的血型完全不同。
坐上出租车,千叶释涵看着陪伴在他身边的动人女孩,问,“这伤,我家里有灵药的,不如,去我家好吗?”
姜晓渠质疑地微微皱眉,看向男人,却没有提出什么疑问,乖巧地点了点头。
说不出什么感觉,总觉得释涵周身都围绕着一层神神秘秘的雾气一样。
有时候,觉得看得他清清楚楚的,可有时候,却又觉得什么都看不清。
****
孟祥龙接了一个电话,很无奈地叹着气,扣死了。
转脸便用一种良家妇女惨遭蹂躏的凄惨表情看着安峻熙,“我完了,我不能活了。”
安峻熙冷静地打着手提键盘,根本不理会孟祥龙的闷骚。
“峻熙君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说。”
“我老妈让我今天去该死的未婚妻学校接她放学,外加陪吃晚饭,再加上小道散步,最后是送回她家,呜呜,我怎么那么命苦呢?你说说看,我活着还有什么趣味?”
安峻熙这才冷冷地扫了孟祥龙一眼,“这不正合你意吗?你的小未婚妻年龄那么小,正好顺了你娈童的欲念。”
“说到娈童,诶,今晚有个百年不遇的节目,就只能几个关系好的人参与,是日本来的,娈童,真的是娈童,据说小女孩的年龄绝对不超过……”
安峻熙打断他,“行了,我没有一点兴趣,听着都恶心,太恶心了!”
孟祥龙只好耷拉下脑袋,“唉,那我只好去医学院接准未婚妻了。”
安峻熙猛然一惊,“什么什么?医学院?什么系的?”
孟祥龙惊奇地看着安峻熙超剧烈的反应,木呆呆地说,“高护。怎么了?”
安峻熙傻了半天,好久才哑然失笑,自顾自摇着脑袋无声地低笑,把孟祥龙笑得毛骨悚然的,笑够了,才摆着手比划着说,“呵呵……别走了龙哥,下午茶在我这里用吧。下午我们一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