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渠醒来时,比平时晚了一点。
呃,浑身疲惫无比,脑袋还有点沉。
迷了一会眼,努力去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想到了自己喝酒,看来那么貌似饮料一样的红酒还是有很大后重力的。
打个哈欠,胳膊往一边一搭,竟然碰到了一个人的身体!
“啊!”姜晓渠低声叫了一声,扭脸一看,差点背过气去。
安峻熙浑身**地昂然躺在床外侧,连个东西都没有盖。
“混蛋!”骂了一句,这才想到看看自己身体。
冷汗。跟他一样,都是一丝不挂。
这才定睛去看自己小小的屋里,简直就是不堪入目,一室狼籍。
自己和他的衣服,被丢得满世界都是。
赶忙穿上自己衣服,站在地上气愤地瞪着尚且呼呼酣睡的男人。
他睡得很香甜,嘴角轻轻地上扬着,带出来一个优美的腮边微笑,在她看他时,恰巧幸福地匝巴下嘴巴,露出一弯贝齿笑了笑。
笑笑笑!竟然还在臭得意地笑!
姜晓渠气得哆嗦,举起拳头来就想打烂他那精致的五官。
“姐姐?姐姐?”小和在客厅里呼唤晓渠,吓得姜晓渠差点跳起来。
“哎、哎!来了啊。”
略略惊慌地答应着小和,却不敢开门。
可不能让小和看到这狼狈的一幕,还不把小和吓昏过去。
“姐姐,早饭呢?”小和打着哈欠问,接着就来拍晓渠的门。
姜晓渠心惊肉跳,“啊,小和啊,我马上就出去做饭,你先去洗刷啊。”
“哦。”小和素来乖巧,先去了洗刷间。
趁这个空,姜晓渠麻利地用一条毛巾被盖住了安峻熙的身体,可是他个子太高了,长长的健硕的小腿还是那样露着。
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晓渠试着稳定了一下呼吸,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秒内就关严了自己的房门,堵着房门看着小和。
“咳咳,小和啊,你出去买点吃吧,我今天起晚了,也挺累的。”
小和在家里多呆一分钟,被他发现安峻熙那个恶魔存在屋里的可能性就越大一些。
今天就做一次不合格的姐姐吧,不给他做饭了,打发他出去买着吃。
小和有点惊奇,但是马上就笑了,“呵呵,终于可以吃外面的早餐了,不过姐姐会不会心疼钱多啊?”
平时晓渠绝对不会让小和去外面吃早餐,一是不干净,二呢,最主要的也是外面的早点太贵了,够她给小和做饭的四倍价钱。
“不、不多。你就去外面吃一顿吧。”底气不足地说完,姜晓渠还是对着小和温暖地笑了笑。
弟弟好可爱,那么单纯,就像小孩子,在外面吃一顿早餐都那么惊喜。
小和这下子开心了,匆匆洗刷完,收拾了书包就想走,却走到门口,突然转回来,在姜晓渠紧张得将要窒息时,一直走到了守着房门的姜晓渠身前。
“怎、怎么了,小和?”
小和眨巴下眼,低头,去看晓渠的脖子,然后在姜晓渠不知所措中,伸过去一根手指,戳了戳她锁骨处,“咦?姐姐,你这里怎么红了一块啊?”
“啊?哪、哪里?”
姜晓渠赶忙低头,扯着自己衣服领子,去看自己锁骨。
的确一片红晕。
呃……
自己身上怎么会有那么一块红晕?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于是摇摇头,“不知道……”
小和却龇牙笑了笑,“像不像吻痕?”
轰……晴天霹雳。
姜晓渠差点死过去,瞠目结舌,“什、什么?吻、吻痕?”
天哪!去看那红晕的色泽和嘴唇型的形状,想想屋里尚且睡大觉的始作俑者,姜晓渠感觉到了天崩地裂的缺失感。
那一定是了。
该死的安峻熙,竟然敢在她身上霸道野蛮地留下……吻痕?!
姜晓渠呆怔了,惊慌了,脸色苍白了,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小和反而咯咯笑起来,摸了摸姐姐的头发,一边向外走,一边说,“下午放学回来后,我在你房间里给你薰薰灭虫香,大概潮虫、螨虫让姐姐过敏了。我走了哦,拜拜。”
“嘭!”门关上了。
“拜拜……”
晓渠才气若游丝地顺着门板滑到了地上。
该死的安峻熙!!!
呼啦一下拉开自己的房门,进去,却发现,本来仰面朝天睡觉的安峻熙,此刻已经滚了一个滚,滚到里面侧躺着睡了。
把他宽阔的脊背留给她。
顺手拿起了一把扫床的笤帚气愤地朝着安峻熙打了过去。
“嘭!”一声,还挺响亮的声音,打在了他的阔背上。
吓得姜晓渠先抖了抖。
丢出去笤帚的瞬间,她就后悔了,恐怕把他打得哪里不好。
可是人家身强体健的,根本就恍若不知,仍旧睡得呼呼的。
姜晓渠松了一口气,然后跺了跺脚,转身去了洗刷间。
刷着牙,姜晓渠从镜子里看着自己锁骨处的吻痕,顿时羞红满脸。
告诉自己,以后坚决不再见这个混蛋了,坚决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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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晓渠,你感冒了吗?”
雪儿去摸晓渠的脑袋。
晓渠推开她的手,一脸疑问,“怎么了?”
雪儿指着四周的同学,“你看看这所有人,有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穿着高领的衣服?姐姐啊,可是快到六月了,哪里有穿这种过冬的衣服的?”
姜晓渠赶忙落下视线,假装去看书,唯恐被雪儿捕捉住她的羞涩,“哦,没有衣服换了,顺便就套了一件。”
雪儿一看人家不理自己,也捧着书去看,突然说,“中午我陪你去逛逛街,我送给你一件时令衣服吧。”
姜晓渠立刻大惊小怪地说,“我不要换!”声音那么大,在较为安静的教室里显得那么突兀而尖利。
叫完了,姜晓渠才反应过来,缓缓地低下了头。
雪儿龇牙笑笑,续给她一个纸条,上面写着:
丫头,你今天很不对头!
中午午餐时间,雪儿和姜晓渠刚刚走下教学楼,几个身影就堵住了姜晓渠。
“就是她,带走!”
四个黑衣壮汉夹起姜晓渠就走,姜晓渠也懵了,“你们是谁?放下我,我不去……”
雪儿完全震住了,结结巴巴地喊着,“喂!你们是干嘛的?”
等到她惊慌地追到学校门口时,把晓渠带走的汽车已经绝尘而去。
雪儿感觉到非常不祥,掏出手机给孟祥龙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