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扼住,吓得安夫人倒吸一口冷气。
待到转脸看清楚是儿子时,才嘘出来轻松的气息,“峻熙啊,你干嘛一惊一乍的,怪吓人的。”
其实她对于安峻熙那冷酷的表情还是做好了防范的。
“我问你,你为什么把我弄到英国来?”安峻熙高大的身躯紧挨着安夫人,从气势上就厉害了几分。
“哦?你这么快就知道这里是英国了?”安夫人淡淡一笑。自己儿子还是好聪明,洞察力很强嘛。
“好了,我没有心情跟你玩文字游戏,我问你,你是用什么方法,把我从国内弄到这里来的?为什么我没有一点知觉?”安峻熙眉宇间已经冒火了。
“峻熙君……”方兰插了嘴。天哪,竟然有大胆质问长辈的家伙?
安峻熙立刻火大地吼回去,“你闭嘴!这里没有你插嘴的地方!”
呃……方兰窘在了那里。
“峻熙,你不能这样跟阿兰说话,她是你的妻子,你们俩都登记结婚了的。”安夫人教训着安峻熙,然后狠狠挣脱开儿子的桎梏,很优雅地往大沙发里一坐,云淡风轻地说,“我觉得你平时工作太累了,应该出来散散心,所以就没有跟你商量,弄昏了你,直接带来了我们英国的度假别墅。你还记得吗?你前几年非常喜欢我种的阔叶树的。”
“够了!她才不是我的妻子!我根本就没有和她去登记过!”安峻熙拳头握得紧紧的,咬牙切齿地低吼着,“你以为我就那么好欺骗吗?我有那么幼稚吗?弄昏我?我不信我就那么麻木,乘坐飞机来到国外都可以不知道?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安夫人暗暗吸了一口气,有点惊慌,儿子的推理能力很强悍,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假装整理秀发,来遮掩她的局促,模糊地说,“只不过就是给你服用了一些小药物……”
“什么药物?”
安夫人十指交叉,不停地动着,有点焦躁,“这个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问一下我们的专职医师好不好?”
安峻熙是个急躁火爆的脾气,哪里受得了这种支支吾吾的回答,朝着桌子猛然一踢,方兰刚刚插好的花瓶就那么啪一下摔碎在地,犹自不解恨,安峻熙朝着安夫人坐着的沙发使劲地打着拳头,嘭嘭的每一下都那么沉重。
吓得安夫人撑大眼睛。
惊得方兰浑身发抖。
安峻熙发起火来,就像是雄狮海啸。
“把我的手机还给我!我马上就回国!”他大吼着。
安夫人眼皮直跳,慌忙朝着四周呼唤,“来人!来人啊!让少爷安静安静!”
“放开我!妈妈!你这样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强制我的意志?我不喜欢的事情,你为什么就喜欢强加于我?你不知道这样子我很痛苦吗?放开我啊!”安峻熙对着安夫人吼叫着,挣扎着,四五个壮汉都摁不住他,如果没有那针强力安定,他还会继续疯狂下去的。
针剂发生了效用,安峻熙变成了一个平静的睡美男,躺在地毯上,眉头却仍旧紧紧地皱着。
方兰这才缠着声音说,“母亲啊,峻熙君好可怕啊,他这不是要打咱们吧?”
安夫人叹息一声,摇摇头,“没有想到峻熙这孩子这么暴躁,如果我不是他妈妈,估计他会吃了我的。唉,你们把他抬到楼上去吧。”
几个人把安峻熙架到了楼上卧房里。
方兰看着一脸抑郁的安夫人,试探性地说,“母亲啊,总不能一直这样对待峻熙啊,药物总不是个长久的办法。”
安夫人皱着眉头去想,“不如……用色欲计谋吧,这个孩子一直没有缺少过女人,想必他撑不住什么诱惑,阿兰,你辛苦辛苦,我把你们锁在房里,你好好的引诱他,让他就范……”
方兰的脸腮顿时红了,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哎呀,这样行吗?”
“反正不能让他一意孤行,再回国去找那个小婊子!”安夫人想起姜晓渠那个人,那个出身,那个家境,就皱眉。
儿子世代相传的优良血统,怎么可以跟一个穷光蛋结婚?
安夫人眼珠子转了转,又想出一个主意,拿起电话,吩咐下去。
“晓渠!”雪儿从后面喊住了前面消瘦的身影,追过去,侧眼去看晓渠,“晓渠,怎么感觉你这几天脸色那么不好看?黄巴巴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晓渠体虚无力,却勉强一笑,“没事的,就是最近胃口很不好。”
“呵呵,那你跟着我去我家中医院看看吧,亚健康吃中药效果最好的,而且副作用很小。”
雪儿的话刚刚落下,姜晓渠浑身就抖了抖。
“不去了,要回家给小和做饭,他还有一周就要高考了。”
雪儿只好点点头,“晓渠啊,累了就多休息休息,姜梦慈没有和你们住在一起吗?”
“没有,姐姐这几天回学校准备毕业了。”
两个人挥手作别,姜晓渠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很累,腿都抬不起来,好像灌了铅。
很沉重地喘息了几声,姜晓渠扶着酸涩的腰,立在路边歇息。
一辆车悄悄地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从上面冲下来几个男人,抱着姜晓渠就往汽车里塞。
“啊,你们是谁?放下我!救命啊!”姜晓渠的呼喊都被关在了汽车里。
被黑布蒙上了眼睛,纱布捂住了嘴巴,姜晓渠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拽下去眼睛上的黑布,弄掉了嘴里的纱布,姜晓渠惊恐地看看四周。
一个装修很好的房间,屋里,有几个男人立在那里,正看着她笑。
一种很野兽的笑。
“啊!你、你们干嘛把我带到这里来?你们认错人了吧?”
一个男人痞痞地笑着,“错不了,就是你姜晓渠。我们老大吩咐了,要给你拍几张视角很优美的照片,有大事用。姜小姐,开始脱衣服吧?”
“什么?!”姜晓渠浑身一抖,情不自禁抱紧了自己的上衣。
一个矫健的俊男人走了进来,款款地说,“只是逢场作戏拍几张照片而已,没有什么的。别紧张。再说了,我这个国际影星伺候你,你总不会感觉太委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