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看到就色和衙役们沆瀣一气,脸上的表情依然很平静。
刘色看到小姑娘丝毫没有畏惧之色,觉得那是看不起自己,给自己难看,心里恼怒的不行。
“臭丫头!”刘色啐了一口,高高扬起巴掌,就要给小姑娘一大耳刮子。
小姑娘冷笑,敏捷的侧身一躲就躲开了。
刘色更加气愤,嚷道:“现在天黑没人,你们几个,给我教训教训这个臭丫头!”
刘色的跟班二话不说就朝小姑娘冲过去。其余的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为难。不管怎样,他们身上还穿着衙役的制服,对方又是一个小姑娘,他们怎么下的去手?
嘿嘿吼嘿!
众人听到一阵拳脚的声音和低低的呐喊声,抬头一看,小姑娘竟然和刘色的跟班过起招来,跳跃,旋转,飞升,遁地,打的还瞒精彩的。
小姑娘是个练家子啊,看样子跟班都不是对手。
刘色怕小姑娘对付自己的话,跟班和这些笨蛋衙役们怕也保不住自己,不由心惊,吓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想着到了衙门就安全了,便嚷道:“算了,快去衙门吧。”
跟班住手,满头大汗,惊愕的看着小姑娘,显然被小姑娘的好功夫惊到了。
黑暗中跟踪的皇甫轩说道:“小小姑娘武功不错嘛。”
“咋滴?看上人家了?”曹笑笑的语气泛着醋味。
“你想哪里去了?”皇甫轩连连否认,随后又惊喜的问道,“你为我吃醋了?”
曹笑笑没有说话,白了皇甫轩一眼,继续跟踪上去。
皇甫轩也美滋滋的跟上去。
到了衙门,看到一行人进去了,曹笑笑亮了下牌子,也进去了。
县令大人听到曹大人亲临,慌忙降阶相迎。
刘色一行人在公堂上等了许久不见大人升堂,有点焦急。
“大人今儿怎么了?不会在温柔乡里舍不得起来吧?”刘色问衙役甲。
衙役甲嘿嘿笑着:“或许吧。温柔乡嘛?谁个舍得起呢?”
刘色脸一沉,不乐意了:“我来了他就得起,天天花那么多银子给他是白花的吗?只拿钱不办事的家伙。”
衙役甲只能陪笑,不敢多说什么,心想这县令也当的憋屈啊。
正说着,县令从内堂走了出来,跟在后面的是曹笑笑和皇甫轩。
刘色一眼就认出来了姐妹俩,眯着眼睛嚷道:“原来你们姐妹俩是县令的小妾啊?县令真是艳福不浅。”
话音未落,啪!县令敲了下惊堂木,把刘色吓了一跳。
刘色刚要大声指责,县令发话了:“曹大人在此,休得放肆。”说着冲刘色使了一个眼色。
刘色懵圈:“什么曹大人?”
“天下第一神捕、九王内人,曹笑笑曹大人。”县令朗声说道。
刘色一听懵圈了。女神捕曹大人?自己差点调戏了九王的老婆?这事可大可小,如果曹笑笑追究,他小名都难保啊。
不仅刘色,堂上所有衙役,还有小姑娘,都懵圈了。
曹笑笑幽幽的道:“时候不早了,李县令,快升堂审案吧。”
有曹大人坐镇,县令不好徇私舞弊,只能判定刘色非礼女子的罪名成立。
刘色假装认栽,想着等曹大人走了,县令自然把自己放出来,到时候一定要找那卖豆腐的小姑娘算账。
“来人,把刘色关进大牢。”县令喊道。
“等等。”曹笑笑道,“县令大人好像忘了,这种情况要先打20大板再收押的。”
刘色一听要打板子,面色一紧。
县令一听不假思索的奉承道:“对对对!来人,先打刘色20大板,给我重重的打。”说着偷偷给刘色使眼色,告诉他自己也很无奈。
刘色只能忍住,被衙役们按在床上,砰砰两板子下去,痛的撕心裂肺,就实在忍不下去了。
“曹大人,我举报,我要将功赎罪,好不好?”刘色满脸央求和认怂。曹笑笑的来头那么大,他不认怂也不行啊。
县令听了,生怕刘色咬出自己来,本能的嚷道:“继续打!刘色咆哮公堂,再加10板子。”
砰!砰!
刘色还想说什么,板子又重重的落到身上,疼的龇牙咧嘴,一时间都说不上话来。
缓了一会子,刘色才边哀嚎边断断续续的说道:“曹大人,县令他收受贿赂,胡乱判案,草菅人命,拿乞丐做替死鬼,他还前后收了我六千两银子呢。”
县令听了,已经吓的面如土色。
曹笑笑觉得刘色的教训也够了,再打的话,怕是一口气喘不过来就归西了,忙大手一挥:“住手。”
衙役们乖乖住了手。该听谁的,他们心知肚明。
刘色捂着后背直哎呦,指着县令,半晌只说出来三个字:“算你狠。”
“李县令,刚才刘色指证你的,都是真的吗?”曹笑笑语气平静,不怒自威。
县令只是不承认:“大人,他一个色狼,天天只知道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他说的话,都是信口雌黄。”
曹笑笑对刘色道:“是吗?诬陷命官,可是要掌嘴三十的。”
刘色吓得连连摆手:“大人,我没有诬陷,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啊?”
“有什么证据?”曹笑笑问。
“有,我给他的六千两都有记录。还有,我知道是东方强打死了人,贿赂县令五千两,县令就找了一个叫花子抵命了事,大人不信,可以抓东方强来,一审问便知。”刘色忍着痛,朝县令翻着白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来人,去把东方强抓来。”曹笑笑很有魄力的发号施令。
“是!”几个衙役声若洪钟,抱拳领命而去。
曹笑笑又看着县令,语气冷峻:“李县令,你现在承认,还可以从轻处罚。一会儿东方强来了,你可就没有机会了。”
县令听了,连忙把官帽脱去放在桌子上,然后小跑着下去,跪在堂上,声泪俱下:“大人,下官只是一时财迷心窍,只是一时糊涂,那个替死的叫花子,也是东方强找来的。东方强给叫花子灌了毒药,说叫花子横竖是死啥的。我想着就算叫花子不为东方强抵命,也是命不长久,才一时糊涂答应东方强的。下官知罪了,求大人开恩,从轻发落吧。”
“那你收刘色六千两银子是怎么回事?”曹笑笑又问。
刘色脸色有点不好,后悔把这六千两的事情说出来。其实有东方强那个案子就可以搬倒县令,干嘛把自己也牵扯进来呢?这下恐怕要玉石俱焚了。
县令见问,分外解气的白了刘色一眼,说道:“回大人,这个就热仗着父亲贩盐,家境殷实,就不学无术,天天去街上晃悠非礼良家妇女。真的是天天!县城里有姿色的几乎都被他非礼遍了。女孩子们面皮薄,都不好意思报案,不然县衙的门槛都要被踏烂了。”
顿了顿,县令又满脸愧疚的说道:“女孩子们不报案,但风声传的紧,也偶有几个来报案的。刘色就给了我六千两,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人,下官后悔啊,下官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