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轩刚打定拿小青蛇吓唬曹笑笑的主意,回眸看到旭熙,一下子清醒了,如今曹笑笑是九王妃,不再是桃花楼小女孩了,这玩笑可开不得。
想到这,心里不由有点失落。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呢?都怪那个九王太优秀了。
“笑笑,到了。”皇甫轩冲马车里喊道。
旭熙避嫌的跳下马车,在一株大柳树下徘徊。
皇甫轩又喊了几声,曹笑笑才打着哈哈起来,睡了一小觉,顿觉神清气爽的紧呢。
曹笑笑整理了一下仪容,出了马车。入目是大森林般茂盛的树林,郁郁葱葱,让人心情不由自主的就舒畅起来。
三个人来到亭子,问了侍女,侍女指了指左边堤坝下道:“曹格格,九王在那里监工呢。”
居高临下,曹笑笑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九王。九王由丫鬟侍卫陪着,在劳动的人群中穿梭,特别高大显眼。
“旭熙,皇甫轩,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找九王。”曹笑笑说着这话,眼睛一直看着九王的方向。
“是。”旭熙回答的很自然。
“是。”皇甫轩回答的有点醋意。这点醋意比以往的多了一点点,让旭熙听出来了。
旭熙立马瞟着皇甫轩,心道,这皇甫轩和曹笑笑,是不是有情况?不会吧?
皇甫轩也知道失言,不动声色的小声抱怨:“我也想去堤坝下看看,不让我们看,哼。”
旭熙释然了,原来是想多了,笑了笑,坐下了。
曹笑笑没在意这些细节,脚下生风,已经走出很远了。
慢慢顺着台阶下去,丫鬟侍卫看到曹笑笑,有的想要行礼,有的想要通知九王,都被曹笑笑笑嘻嘻的摆手给制止了。
于是曹笑笑不动声色的来到九王身后,笑嘻嘻的戮了戮九王的肩膀,然后一转身躲到一旁。
九王回头,见到丫鬟小牡丹,虽然纳闷,也不以为意。又继续往前走。
曹笑笑又过来戮了下,戮完又麻利的藏好,留着小牡丹在那里背锅。
小牡丹也是无可奈何。
九王见又戮自己,回头,还是小牡丹。
九王无奈的看看小牡丹,又看看其他随从,很是莫名其妙。
此时曹笑笑正藏身在一个高大侍卫的身后。
九王正纳闷着,突然看到一个侍卫身后露出来的西瓜红色的裙子的一角,这裙子,不是曹笑笑的又是谁的?
九王立马心里明镜一般,假装不知,回头继续走,没走两步,突然回头,把曹笑笑逮了个正着。
曹笑笑以为九王还被蒙在鼓里,刚转出来准备再戮第三下,冷不丁九王回头,再躲已经来不及,只能讪笑。
九王笑眯眯的看着曹笑笑。
“嘿嘿。”曹笑笑问,“九王,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是不是有人给你使眼色了?”
九王摇头:“你站在那侍卫身后,裙子露出来一角,我一猜就是你了。”
“奥,九王好眼力。”曹笑笑拍着手,又问小牡丹,“九王没有为难你吧?”看那意思,如果九王为难她,一定会为她报仇的。不过以曹笑笑的估计,九王不是那种人,不会为难小牡丹的。
事实上,九王也丝毫没有为难小牡丹。
小牡丹刚要摇头,九王故意说道:“我瞪了她两眼呢,都是替你挨的。”
曹笑笑一听为难了,这可怎么整?怎么为小牡丹出气?再戮九王一指头?九王一双眼睛看着呢,她有点打怯,有点后悔当时说了大话,一时有点下不来台。
小牡丹很会察言观色,忙道:“格格,九王开玩笑呢,真的一点儿也为难我。”
九王也笑了:“小牡丹是最有分寸的,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我一开始就知道不是她。”
“嘿嘿。”曹笑笑自嘲的笑笑,心里直嘀咕:怎么一看到九王智商就下降了呢?都怪九王太美了。
“笑笑,你来找我有事吧?”九王问。
“对,有事。”曹笑笑又看这么多人,走到九王身边耳语道,“这里不方便说。”
九王点点头,看到前面有一个寂静的所在,很自然的拉上曹笑笑:“走,我们那里说。”又吩咐丫鬟随从,“你们在这里等着。”
来到寂静处,曹笑笑一五一十的把安鱼的事情给九王说了。
九王听了吃惊不小,说道:“笑笑,你说的对。虽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还是得请示下父皇。”
九王当即回到亭子里,小牡丹给摆好笔墨纸砚。
九王挥笔写好书信,又把曹笑笑给的信物金纸书夹在信里,放在信封里封好,吩咐一个侍卫加急送到皇宫里去。
一阵紧张的忙碌过后,眼见着侍卫拿着信翻身上马,九王才长出一口气。
“笑笑,你放心,这封信今晚就能呈到父皇面前。”九王说道。
曹笑笑却说道:“这么快啊?我不着急啊。”
“啊?你不着急啊?”九王有点哭笑不得,他刚才一通忙碌,争分夺秒的,都快出汗了好吧?
曹笑笑一看九王很失望的样子,连忙改口道:“我着急,我着急。嘿嘿。”一看就是敷衍人,不是真心的。
九王也不在意,喝了几口清茶,说道:“笑笑,我想见见那个安鱼。”
“嗯。”曹笑笑点头。两个人上了马车,赶去槐树城衙门。
两个人来到后花园紫藤萝树下坐下。不得不说,偌大的衙门,这里风景独好。所有植物都长的恰到好处,特别是那棵紫藤萝,估计得是二三十年的老树了,长的特别茂盛,修剪的也恰到好处,让人看了不由眼前一亮。
连见多识广的九王见了都应接不暇。
曹笑笑招呼皇甫轩:“皇甫轩,你去招呼人把安鱼抬来吧。”
“是。”皇甫轩点头,又来到了熟悉的监狱。上午刚来过,能不熟悉嘛。皇甫轩可是过目不忘的主。
安鱼的单间布置的更舒适了。这可是槐树城的死刑犯绝没有过的待遇。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安鱼反而更伤心了,这回是真的悔恨了。自己那么好的前程被自己的野蛮给葬送了,能不悔恨吗?
监狱里太静,静起来就容易胡思乱想,安鱼索性撺掇狱卒陪他打牌。
狱卒知道安鱼身份特殊惹不起,更兼安鱼巧舌如簧,所以便同意了。
安鱼趴着,四个人陪着安鱼打保皇,还有一个人站岗放哨。
正打的起劲,望风的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不好了,皇甫大人带着两个衙役又来了。”
打牌的狱卒一听,藏牌的藏牌,锁门的锁门,撤桌子的撤桌子,一时间乱做一团。
慌乱中,一个人不小心碰到了安鱼的棒伤处,疼的安鱼哇哇直叫。
这狱卒又连忙道歉。
那边已经开始锁门了,喊道:“快出来,还出来不?”说着作势要锁门。
“出来,出来,等等我啊。”道歉的狱卒连忙转身出来,一甩手,不偏不倚又甩到安鱼的棒伤处。砰的一下,声音还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