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本能地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婴儿还在熟睡。紧闭着双眸,红润润的脸颊,十分可爱。
“对了,这里还有一个文件袋,也是康易夫妇让我转交给你们的”,接着,妇人从皮包中拿出一个密封的文件袋递给康有成。
康有成接过文件,问道:“我们怎么知道这个婴儿到底是不是我叔叔的孩子,他们人呢?”
“至于孩子到底是不是你叔叔的,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今孩子已经交给你们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我先走了。”妇人冷冷的道并转身要走。
“等一下,你必须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康有成不解。
“说清楚什么?”
“是我叔叔婶婶亲手把孩子交给你的吗?他们没说什么吗?”杜月补充道。
“他们只说,一切答案都在那个文件袋里。你们自己看吧。我走了。”妇人边说边往出口走。
“你不能走。”康有成伸出手臂拦住了那个妇人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妇人问道。
“我有很多疑问,我叔叔婶婶为什么没回来?他们是什么时候把孩子交给你的?你不是孩子的亲人,美国方面怎么会让你们登机呢?”康有成还是不解。
“我是在机场碰到他们的,他们把手续都办好了,我从贵宾通道直接登机。对于你们的疑问我无法解答,你们为什么不看看文件袋有什么,或许其中有你们想要的答案呢?我不想卷入你们的是非当中,我走了。”妇人推开康有成的手臂,离开了。
康有成呆呆地站在那,这时杜月提醒到,“有成,快看看文件袋里有什么?”说着拉着有成坐下来。
有成坐上,正准备打开文件袋,发现文件袋口还是密封着的,想必那个妇人没有看过其中的内容,打开文件袋,只见里有一个信封,打开信封,是叔叔的亲笔信,信中写道:“有成,杜月,我有孩子了,是个女儿,我很高兴。我和你婶婶恐怕回不去了,但我们希望女儿能回到祖国的怀抱。所以托人将女儿带回国。我已将康氏集团所有股权及我个人全部资产全部划拔到你的名下。随信附去律师函以兹证明。希望你好好经营康氏集团。另希望你们能善待我的女儿,好好将她抚养成人。女儿已取好名字,叫康静颖,是你婶婶起的,静颖的左手手腕上有一个胎记,像是一条鱼。她的生日是6月18日。随信附去dna证明及我们的全家福。至于静颖的未来,还是随缘吧,我们只希望她能快乐的生活。拜托了!叔叔。”
有成接着从信封里拿出三样东西,一张叔叔婶婶及他们女儿的合家福。照片上婶婶抱着孩子,叔叔搂着婶婶,一家人看起来多甜蜜呀。还有一张法律文书,大致内容是如叔叔所说的将全部资产转给他的证明。还有一张dna证明。
“杜月,你说叔叔婶婶还活着吗?”有成无力的问道。
“我不知道,可是叔叔去美国才一个多月,准备这么多资料想必是一去美国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对了,信中说静颖的生日是6月18日,今天是7月18日,静颖今天满月呢!”接着,她打开怀中包裹静颖的小被,抓起孩子的左手,果然,如信中所说,孩子的左手腕果然有一块胎记,“有成,你看。”说着并指给有成看。有成看后,“来,让我抱抱我妹妹。”
接过杜月怀中的婴儿,有成仔细的端详,“杜月,想不到我25岁还未有自己的孩子,却有了一个这么小的妹妹。我不相信叔叔婶婶有不测,我要去美国查明真相。”有成坚定的说。
“什么,你要去美国?你考虑清楚了吗?我觉得叔叔婶婶应该还活着,至少他们还有自由去安排这一切呀?信中叔叔不也说了,他们暂时回不来,并不表示永远不回来呀,凡事我们要往好的方面想,不是吗?再说,有这么一个小天使等着我们照顾呢!”说完从有成的手中抱起孩子。杜月从一见面就喜欢上这个孩子了,不对,应该说是小妹妹。
“可是,如果他们还活着,为什么将女儿交给我们抚养,还说起什么未来,将全部资产给我,又好像是立下遗嘱。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有成有些抓狂。
“有成,别这样,事情总会弄清楚的,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杜月安慰道。
有成看着杜月,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心想:对,事情总会弄清楚的。
夫妻二人对视,久久未语,但心中都有了一个共同决定:就是要好好抚养妹妹-康静颖长大成人。
通往海边的世锦公路上,一辆黑色的轿车正缓缓驶向前方,他的目的地就是-康氏豪宅。
康氏豪宅位临海边峰允山的半山腰上,一路驶来,郁郁葱葱,万里无云的天空上时尔飞过几只海鸟。在这里你找不到7月正夏的暑气,有的只是丝丝凉意。顺着窗外向远处望去,水天一色,风景秀丽,说这里是繁华都市中的一方净土一点不为过。
不知不觉,车子驶进康氏豪氏的大门,郑管家早早把大门打开,站在一旁等候。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车里多了一个人,应该说是家里要多一个人,那就是刚刚回国的康静颖。
康氏豪宅不愧称为豪宅,当初康易耗资近千万建了这座二层复式别墅,为的就是让他以后的孩子能在这个如同童话般的世界里成长。花园里百花齐放,蜂飞蝶舞,桃红柳绿,宛如一个世外桃源。
杜月抱着静颖走下车,在康有成的搀扶下走进房子的大门。而此时的静颖已经睡醒了,啼哭不停。走到大厅的沙发上,杜月坐下来,看着怀中的静颖,温柔地说:“怎么了静颖?我们到家了,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接着又分咐阿姨,“红姨,准备点牛奶,静颖大概是饿了。”“是,我这就去准备。”红姨答道,其实她也想问“这孩子是谁呀”,但她知道,在这样的豪门里,还是少打听的好。
有成也坐下来,头仰在沙发上,右手不停地捏着两个眼角,一句话也没说,但杜月知道,他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