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自己进康氏的一路辛酸,卞凯阳感到上天对自己实在是不公平。当初靠着自己的文凭敲开了康氏的大门,并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提升,最终他做到了康易董事长的助理,他身边最信任的人。可在他向康氏总经理的位置发起冲刺时,康有成却当上了总经理。他不服气,他认为康有成能做上总经理的位置完全是靠他叔叔的提拔。但他并没有放弃,他在等待机会,终于他等到了一个机会,在康易去美国杳无音信,公司沸沸扬扬地议论着康易失踪遇害的时候,卞凯阳正准备与康有成竞争并一举得到康氏,谁知道康易居然将他的女儿送回国了,并将全部资产都给了康有成。当时卞凯阳都要气炸了,感觉上天好像故意在捉弄他一样。特别是静颖生日那天,静颖一句话,楚云卓就可以轻易进入康氏,为什么他的运气就那么好?
其实,这近二十年来,卞凯阳从来没有放弃过康氏,也实施了很多计划。例如,当年他意外得知保安部的楚长德好赌,就利用他,诱惑他,并找人放高利贷给他,使他深深陷了进去无法自拔,并不断暗示只有康有成能帮他,只有一死才能解脱,尽管楚长德是自杀,但最终的罪魁祸首却是卞凯阳。本来他想利用楚长德的死大做文章,并利用他的老婆和儿子的嘴抵毁康氏的名誉,没想到康有成居然把他们母子接到家里,康氏不仅没因楚长德的死受到影响,反倒因为康有成的妥善处理赢得了社会的赞赏。他的计划失败。
接着又继续等待,终于又有一个机会,康氏与品意森公司的合作历时五年终于恰谈成功,在合约上他偷偷动了手脚,因为康有成的手中握有康氏80%的股份,而自己只有20%,要想得到康氏,必须要得到康有成手中的股份,只要加上自己手中的超过康有成的,康氏就是他的,却不想被细心的藤玲发现合约有问题,他的计划又失败。
接着他想利用自己的美貌,接近周秘书,谁知周秘书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跟在有成身边十几年,对有成忠心耿耿,不为所动,他的计划再一次失败!但周秘书却识相地辞职了。
一连串的打击并没有让卞凯阳放弃,相反他的欲望越强烈,想到藤玲已经被自己完全操控,卞凯阳的嘴角冷冷一笑。他一定要查清那份“遗嘱”里到底写了什么?这一次,他一定要得到康氏,谁再阻挡他的路,他唯有彻底铲除。
那份“遗嘱”到底是谁的呢?卞凯阳又将要实施什么计划呢?有成和静颖还继续冷战吗?
周五,有成提前处理好公司的事情,早早回到家中,正好看见云卓和静颖坐在花园里,云卓跟有成打了声招呼,而静颖却视而不见,理都没理有成。有成憋了一肚子走进家门,将公文包重重的摔在沙发上,然后坐下来。一旁正在通电话的杜月匆匆挂上电话,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了,一回来就气呼呼的?”
“还能有谁?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她还在跟我怄气!刚刚看见我,连声招呼都不打,当我是透明人啊?”有成生气地说道。
杜月听了不禁一笑,“还说呢?你不也在跟她怄气嘛?”
“我哪有?”有成不承认。
“还说没有,真没怄气,为什么不找静颖好好谈谈呢?你们两个真不愧是兄妹,死要面子活受罪。你是当哥哥的嘛,让着点妹妹有什么的呢?当初,为了静颖的抚养权,你不是都肯给文叔下跪吗?”
“那不一样,文叔是长辈,可静颖……好了好了,不说这事了,我看她能气我多久,你刚刚在和谁能电话呢?”让我跟她说软话,门都没有,怎么说我也是哥哥呀!有成在心中想道。
“哦,是文叔,他说这几个月工作特别忙,恐怕这段时间不能来看静颖了,可静颖一点都没生文叔气,你看你,那天你如果态度好点,你们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静颖我了解,她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孩子。”杜月暗示有成先开口跟妹妹和解。
“好了,我知道了,找机会我和她好好谈谈,不过你得在旁边帮我啊!”其实有成知道自己那天态度不好,怕到时静颖不给他面子,只好请杜月帮忙,谁让静颖那么听嫂子的话呢。
“对了,那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杜月见客厅没人,小声的问道。
“都办好了,不过现在不要跟静颖说,等她满18岁时再告诉她。希望叔叔婶婶在天之灵,可以保佑静颖,到时能顺利接手康氏。”有成由衷地说道。
花园里,云卓和静颖坐在秋千上,两人开心地聊着天。
“静颖,把眼睛闭上,我有东西送给你。”云卓神秘地说道。
“为什么一定要闭上眼睛才送我东西?我不闭。有什么要送给我呀?快拿出来。”说着静颖伸出双手,平摊在云卓的面前,等着接礼物。
云卓无奈地说道:“你真是跟别的女孩不一样,睁着眼睛收礼物就没惊喜了!呶,给你!”说着将一条精致的手链放在的静颖的手里,但心里却想,就是喜欢你的不一样。
“哇,好漂亮啊,好多条鱼串在一起的。”静颖开心地说道。
“当然了,这条手链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一线牵。一根鱼线,串了这么多条鱼,知道你手上有一块鱼的胎记,觉得这条手链很特别,就特意买来送给你,作为我们的定情信物,喜欢吗?”云卓深情地望着静颖问道。
迎着云卓的目光,静颖有些不好意思,“定情信物?谁跟你定情了?”
云卓一愣,“你呀,还能有谁?那天在海边你不是都答应了吗?”
看着云卓的着急的样子,静颖越是想逗他,“谁能证明呀?”
“它。”说着,抓起静颖的左手腕,指着上面的胎记,“它能证明,那天我们说的话,它都听见了。”云卓认真地说道。
看着手腕上的胎记,静颖的思绪飘到了十一年前,“要是能让我再见一见当年的抹香鲸该多好呀,听船长说,当年它最多只有一岁,还是个幼仔儿,现在它一定长得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