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又一圈。
沐烟璃呼吸一窒,气息顿时紊乱了。
那种莫名的异样感觉,从小腹满满往上爬,似爬到了她的嗓子眼上,让她忍不住轻轻的溢出了一声娇吟。
这一声娇吟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又听到那低低的,蛊惑人心的笑声。
脸颊被他一一抚过,他的声音轻轻的,宛若呢喃一般的在她耳畔响起,“好美妙的声音。”
温热的呼吸,伴随着他低沉暗哑的呢喃打在肌肤上。
似有什么东西在心口上爬来爬去,痒痒的,麻麻的……
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那一声低低的呻吟竟是从她口中发出来的。
他竟会因段恒玉这只大淫虫的刻意逗弄而发出这般羞人的声音。
此时此刻,他一定在心中暗暗的嘲笑着她。
一定是。
他一定也认为,她跟那些跟他颠龙倒凤的女子没有什么差别。
被他轻轻一逗弄,就发出了那样的声音。
他一定会以此来嘲笑自己。
好美妙的声音——这是在嘲笑她吗?
“原来,娘子的身子竟是这样的敏感,本王才刚刚开始而已,娘子便动了情了。”
果真,他开始以此嘲笑她了。
他的手指,一点点的滑到了她的下巴上,微微一使力,抬起了她的头,对上他正盈着水融笑意的桃花眼。
“娘子的身子,竟是比醉红楼的莲儿更加让本王喜欢呢。”
沐烟璃气结,双眼瞪得大大的。
他竟然……竟然拿她跟醉红楼的香莲相比。
他这是在暗示着,她虽是身份尊贵的郡主,可是在他眼中,却跟一个妓子没什么区别吗?“娘子这样看着我,可是生气了?不高兴我将娘子和莲儿相提并论?”
他依旧在笑着,那双桃花盈盈的眼里,满是嘲讽的笑意。
在他段恒玉眼里,她尚且还及不上莲儿。
她自持身份尊贵,觉得他刚刚所言是侮辱了她。
不过是命好生在了王室之家而已,就当真以为自己身份尊贵无比了?都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若是没有了这郡主的身份,她比之莲儿还要不如。
沐烟璃忽然间发现,她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被他勾起了怒气。
他随意的一句话,便让她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沐烟璃,怎么会处于如此被动的地位?又怎么会如此的沉不住气,轻易的就动了怒?“生气,为什么要生气?”转眼间,沐烟璃心中已经是百转千回了一番。
刚刚还蕴含着怒气的眸子里,此刻却染上了点点笑意。
她微微一勾唇,笑容浅淡道,“说起来,我也应该高兴才是,有个手段比相公馆的小倌还厉害的夫君,这岂不是也是一种福气。”
他要将她跟勾栏的女子相比,那么,她便将他相公馆的小倌并论。
这唇齿间的便宜,倒要看谁能占到最后!
段恒玉一怔,烟璃珠一般的漆黑眼眸跳闪了两下,薄唇扬起,端得是邪魅又勾人的笑意,“哦?既然娘子这么喜欢,本王还有更厉害的,不如,我们现在就试试?”很好,也只有她才有如此大的胆子了。
敢将他和那些勾栏之地的男倌相提并论。
好一个沐烟璃!
看来,她是被惯坏了。
说话间,也不等她有何回复,便猛的伸手去拉扯她的衣带。
他忽然间的举动让沐烟璃大为一惊,一声惊呼,外衣已经从肩头滑落。
温热干燥的大手速度极快的就探入了她的里衣内,将她粉色的肚兜拉扯了出来。
他眼里含着讥讽的笑意,一手按住她的肩,重重的揉了几把,轻哼一声道,“虽不甚合意,倒也能将就,你扰了本王的好事,现在,就由你来替本王灭火。”“段恒玉,你住手1
沐烟璃见他竟似真的要占了她的身子,忽的就想起了那只妖孽的话,心中一惊,脸上已经浮现出了几丝害怕之色。
这表情看在段恒玉眼里,却以为是她害怕了。
他心中有几分的得意,这悍妇,竟也有害怕的事情吗?
于是,大手便更加放肆的往里探入。
“住手?”他从鼻间发出一声不以为然的轻哼,低头就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你我是夫妻,在自己家里行夫妻之事,有何不可?”
“唔。”沐烟璃嘴里发出了一声闷哼,脖子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那双温热的大掌不但没有移开半分,反而是越加过分的一路往下摸索着。
“还假装什么矜持,你不就是想嫁给本王吗?当初你设计陷害玲珑,不就是想要阻止她嫁给本王吗?”
提起往事,段恒玉的语气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个该死的女人!
表面上一派天真无邪,温柔娴静的可人样,一颗心却是比谁都要歹毒。
若不是她使计,玲珑又怎么会远嫁异国,跟他隔着千山万水,再见亦是遥遥无期。
一想到这里,段恒玉眸光一下就暗沉了许多,水融勾人的眸子里依旧带着笑意,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撕1的一声,衣衫在他掌下竟成了碎片。
“公子。”
就在沐烟璃欲要出声叫小杏子之时,一声宛若天籁一般婉转动听的声音轻轻响起。
段恒玉怔了怔,沐烟璃立即将他使劲一推,从他的禁锢中逃了出去。
这个男人——是疯子。
刚刚,她感觉到了他忽然爆发而出的一股怒意。
她看到他那双细长的桃花眼里如乌云积压,阴沉的吓人。
他脸上的表情也似夹带着狂风暴雨,有一种深切的恨意在他眉宇间浮动着。
他恨她?
沐烟璃心中大为诧异,为他忽然间的转变,更为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恨意。
玲珑——玲珑。
她知道沐烟璃还有一个姐姐,名唤玲珑。
跟她是一母同胞,比她年长两岁。
她穿越过来之时,玲珑已经远嫁他国。
玲珑虽然走了,不过关于她的一切,却常听人提起。
沐玲珑容貌十分出众,虽然她和她都是一母同胞,可是容貌却是差之千里。
南国有佳人,玉面身玲珑。
琴棋书画诗,样样皆相通。
这人人传唱的歌谣,唱的便是她的姐姐沐玲珑。
不仅仅是容貌倾国,才情更是令无数男子倾慕不已。
北国皇子出使南国,偶然间遇见了沐玲珑,便一见倾心。
于是便奏请南国皇帝,将玲珑郡主指与他为妃。
这些事情,都是她听下人说的。
可是今时今日,她却从段恒玉嘴里听到了另一个版本。
此刻,沐烟璃心中虽然疑惑,却也不及多想。
她迅速的跑进了房内,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心咚咚咚的狂跳着,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
不敢去想,若是她被段恒玉强占了,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那妖孽——只怕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吧。
“何事?”
屋外,听得段恒玉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语调平稳,无一丝波澜起伏。
“公子,小主病了。”
“什么!一群饭桶,都是怎么侍候着的……”
一声怒斥,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沐烟璃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看着段恒玉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身后,跟着四大侍婢之一的剑雪。
她眉头微微挑了挑,心中又多了一分疑惑。
小主是谁?
竟会让那可恶的男人紧张成那样?坐在铜镜前,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印记,沐烟璃不禁皱紧了眉头。
那该死的男人——竟然在她脖子上咬了这么深的一个痕迹。
若是让那只妖孽看到了。
她从不知自己竟然也会胆小到如此地步。
但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跟那只妖孽扯上些许关系,她就紧张得不得了。
“小杏子,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马上就消除疤痕的?”小杏子蹙了蹙眉,“便是宫中最好的药物,也需得两三日才行。”
沐烟璃心烦的将手腕上的玉珠取下扔到了桌上,皱着眉头道,“两三日,不行。”“必须得在夜黑前除去。”
那只妖孽……每次都是晚上来找她。
以前,一个月,也就是出现那么三四次。
可这几天,却是频繁多了,几乎每夜都会出现。
若是今晚上他又来了,见着了她脖子上的印记。
“郡主,为何一定得。”沐烟璃烦躁不堪的叹了一口气,“你别问这么多,快帮本郡主想想办法,真的就没有马上就可以消除疤痕的药吗?”小杏子摇了摇头,“郡主,就是有,你也讨不到。”
这话。
沐烟璃眸光一亮,一把拽住了小杏子的手,“如此说来,便是有了,快告诉我,去哪里可以取到?”她是知道谁手里有那种药。
只不过别说是她了,就连皇上也不一定能从那人手里取到药。
听说那人生性怪癖,替人看病,完全是看心情。
他若是心情好,不管是什么样的疑难杂症,替你看好了,分文也不收龋
要是心情不好,纵然是千金万金为诊费,也全然不看在眼里。
且他所住之地,布置着各种玄关,若是想要见到他,就必须先过了那些阵法。
若不幸被困在了阵中,是死是活,他皆不会理会。
听说,他所住地方鲜花满地,漫山遍野都是。
而那些花之所以开的那么好,就是因为不少人被困在阵中,死后腐烂之体被花儿汲取了营养。
那阵并非很难,不过很多人却还是无法破解。
天下四最,说的是东南西北四个名动天下的男子。
不过还有一最,虽并没有列入四最之中,其名声却丝毫不逊于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