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酸疼的厉害。
尤其是大腿根部的肌肉,更是酸疼的很。
微微一拉扯,便疼的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股疼痛,让她忽然间就响起了在山洞的那一夜。
她身子一哆嗦,咬紧唇角,双手环抱在胸前,清丽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怒意。
若非是浑身酸疼的这么厉害,她还会以为那一晚的事情只是一场梦而已。
一个让她再也不愿意想起的噩梦。
然而,那一晚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之中。
那个覆在她身上的男子,像是野兽一般的掠夺着她的身子。
为什么她会在这样一个地方?
她不是在那个山洞里吗?
怎么一觉睡醒,竟是在一间布置的这么漂亮的屋子里。
沐烟璃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疼……不是梦!
若是梦,就不会有这么真实的疼痛感。
是谁——将她从山洞里带出来了?“吱呀——”
她正在想着,忽然间,房门被推开了。
阳光从屋外倾泻进来,落满一地,空气里飞舞着点点金黄。
“你醒了——”
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她耳中,朝着她渐渐靠近。
这个声音——
沐烟璃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缓缓抬头看去。
“是你——”朝着她走近的女子,白衣白裙,面容冷眼,可不就是那个一直看她不顺眼的剑雪吗?
剑雪走到了床边,将她打量了一遍,然后语气淡淡道,“公子让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一听见她嘴里的公子,沐烟璃就恨的咬牙切齿。
“他现在在哪里——”自己的清白,居然就那样被夺去了。
还是被他用那样粗暴的方式——
那个被自己视为大种马的男人,不知道跟多少女人上过床,一想到她竟然也跟他有了那方面的关系,沐烟璃心里就觉得恶心——
剑雪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看了十多秒,在她忍不住想要再次出声询问的时候,她才冷冰冰的说道,“那只是一场意外——”“什么?”沐烟璃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什么只是一场意外,她怎么听不懂?
剑雪抿了抿唇,用那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继续缓缓说道,“因为中了毒,所以公子体内的纯阳之气才会提前爆发.””若是那个时候不与女子——欢好的话——公子就会死。”“所以,那只是无奈之举——。”
沐烟璃瞪大了眼,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虽然剑雪是在为段恒玉解释,可是她怎么听着这话的意思,都好像是她捡了什么便宜似的。
而段恒玉夺去了她的清白之身,倒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她的意思就是,段恒玉那个时候必须需要一个女人——
而山洞里,只有她一个女人——
沐烟璃越想越生气,双目瞪的圆圆的,抿着唇冷笑道,“我问你,他现在在哪里——”
这番话,可是他让剑雪说给她听的?以为她沐烟璃会因此就缠上他吗?
段恒玉——竟是这么一个没品的男人。
亏得她当初跌下悬崖的时候,还感动了一把。
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还觉得他其实也不错——
剑雪愣了愣,转身,语气淡淡道,“公子若是有时间了,自会来看你的。”“你好好待着吧,需要什么,就跟丫鬟说——”说完后,她便朝着门口走去了。
剑雪离开了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走了进来。
“夫人,奴婢是巧翠,王妃若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奴婢就是了——”
沐烟璃皱着眉头看了她一会儿,“我问你,这里是哪里?”叫做巧翠的小丫鬟愣了一下,垂下头,轻声的说道,“回夫人的话,这里是碧水山庄——”碧水山庄?
沐烟璃隐隐间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她想了一会儿,也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
“碧水山庄?我怎么会在这里的?段恒玉呢?”那丫鬟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段恒玉是谁啊——”
沐烟璃怔住了。
剑雪都在这里了,段恒玉肯定也是在这里。
而且,这个小丫鬟怎么可能会不认识段恒玉——
她似乎忽略了,这个丫鬟刚刚称呼她为夫人——
沐烟璃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那小丫鬟,“就是……你们的公子啊——”
四大美婢称呼段恒玉都是称呼为公子——
那小丫鬟这才明白了过来——
“公子现在正在书房议事呢。”“夫人是被公子抱回来的,当时夫人还昏迷着——”沐烟璃觉得很奇怪。
这个小丫鬟不知道段恒玉是谁,但是问她公子在哪里,她却又是知道的。
就算是他们这些下人不能直呼主子的名讳,也应该知道自家主子叫什么名字啊。
就像是谁都不能直呼皇帝的名字,可是南国的老百姓都知道他们的皇帝叫沐云俊一样。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时间又有些说不上来。
没有问到她想知道的答案,沐烟璃有些失望。
她其实很想要知道,她和段恒玉,是怎么离开那个山洞的。
她记得当时段恒玉是中毒了的——
又没有人知道那悬崖上,还有一个山洞——
“给我倒一杯水吧——”
她有些口渴——
丫鬟倒来了水,她连着喝了两杯,才感觉好了一些。
“夫人,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奴婢给你端来——”
沐烟璃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不管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虽然,一想到她的身子已经被段恒玉占有了,她就会恨的咬牙切齿——
可是,不用剑雪的那一番解释,她也知道当时的段恒玉,并非是有意那样对她——
当时的他,看起来很不对劲——
尤其是那一双赤红的眼。
但是不管怎么样。
不管段恒玉是不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占有了自己的身子,这是事实。
她的清白也没有了,这也是事实。
身为一个女人,谁都会将自己的第一次看的很重要。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的身子也是完好无整的。
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便被那样粗鲁的对待。
让她一想起来,就会忍不住浑身发抖。
但沐烟璃并不是那种失去了清白就会难过的死去活来的人。
清白固然重要,然而,失去了清白,不等于就失去了整个世界。
她忽然想起张爱玲的《半生缘》的那个女主。
她被自己的姐姐和姐夫联手夺去了清白。
在那个年代,清白是何其的重要。
然而,她在失去了清白之后,想着的只是就当被一条狗咬了。
她也想着,就当是被一条狗咬了好了——
被狗咬了一口,难道你还要想着学狗那样也咬回来?
她现在心里有很多的疑问。
这些疑问,只怕要等见到段恒玉之后才能弄清楚吧。
一想到要见段恒玉,她心里多少是不自在的。
吃了饭,又休息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有了一些精神。
只是身子还是很酸疼。
那个禽兽!!
以前只是在书里看到什么那啥弄的连床都下不了的。
没想到,现在居然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两腿间一动,那种火辣辣的疼痛便传来了。
沐烟璃呲牙咧嘴的将段恒玉里里外外骂了个遍。
夕阳西下,屋子里的阳光渐渐的变成了橘红色。
“醒了?”“是——”“嗯——”门外忽然有男人的声音响起。
低沉,华丽,如丝绸滑过脸庞一般的细腻柔滑。
沐烟璃一怔,心跳顿时快了两拍。
这声音——
她一下子就有些紧张了。
意识到自己居然只是听着他的声音就如此的紧张之后,沐烟璃将自己彻彻底底的鄙视了一遍。
她紧张个什么劲儿?
受害者可是自己耶——
要紧张,也应该是那个该死的混蛋紧张啊——
一抹淡蓝色身影从屋外飘然而入。
沐烟璃发现,经过那一晚,狼狈不堪的人,好像只有自己。
走进来的那个人,依旧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看起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应该说,比他正常的时候还要神采奕奕。
他的毒……解了?
随着他的走近,那股淡淡的麝香味飘入了她鼻里。
忽然就想起那晚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鼻端全是属于他的气息。
沐烟璃脸上一烫——
段恒玉还没有走到床边,便看到沐烟璃忽然间双颊绯红,宛若三月桃花一般艳丽。
他一愣,唇角不由得缓缓勾起——
这个女人,也有害羞的时候。
他还以为,就没有什么事情能令她觉得不好意思呢。
不过,她这害羞的样子,看着也挺吸引人的。
“咳咳——。”
他走到床边停下,低头看着她,轻轻的咳了两声。
第一句话,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强迫一个女子欢好——
以前,他的身边总会准备着一堆美人,任他挑选——
所以,他从来没有强迫过谁。
可是那天在山洞里,他确实是强迫了她——
尽管那天他已经陷入疯癫之中,可是她的一举一动,事后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那天——他实在是——
因为中了毒,所以体内的纯阳之气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般——
从来就没有那么失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