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布了阵,墙上涂了毒,真有钱,这毒每周要涂一次,只要爬上去便会中毒而死,真狠。”清浅侧身悄声道。
点了下头,紫剑看着大门一米远的距离前四周布着的树木方位,睦子微微有些发沉“天雷阵。”
“不懂。”清浅眨了眨眼睛,心里偷偷笑了笑,还好带他来了,这布阵就算她再聪明,都不会,因为丝毫没有接触过。
紫剑惊讶的看向清浅,她的目光清澈,一脸的坦然,嘴角微微笑了笑,略显尴尬的道“这个真不懂。”
她知道这里可能有布阵,所以她才来的,她要过来看看,研究研究那里能够突破,那里有瑕疵,虽然很危险,但是这事她必须亲自来,因为没有人能够帮她,她也不愿让其他人陪她涉险,不过看紫剑的模样,看来今日不会白来了。
“天雷阵,分东西南北四个支点,支点四周又分成天地玄坤黄五个分支,合起来总共20个点,20个点各自联系,只要走错一步,便会带动其他19个点,启动四周的暗器或者毒气。”
眼睛盯着四周的一举一动,紫剑悄声道。
“那你知道怎么走吗?”清浅微微低头,凑近了一些,轻声问道。
“恩,应该没有问题,不过现在正面有人我们过去他们就看到了,这……”两位守卫不停的走动着,紫剑皱起的眉头有些发紧。
“这个……”清浅的眼睦不停转动,脑子更是像一台快速的计算机,“对了,你等一下。”
清浅低着身子向后走去,走出不远便看到一只兔子,树林里的兔子不少,却因为天殇堂墙壁上的毒,从来不敢靠近这边,清浅掐着小兔子,慢慢的走了回来,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我一会让兔子冲到大门口,我们趁着混乱进去,兔子跑过去肯定会毁掉阵,对吧?”清浅在小兔子身上点了点,小兔子便眼神呆呆的安静下来。
“恩,应该可以,只是墙壁上的毒,兔子应该不会过去,它们要比我们敏感的多,刚刚我们的吃的药是能够解百毒的,但是它不行。”紫剑指了指兔子。
“放心。”清浅说完将兔子撒了下去,只见兔子仿佛被人控制似的,勇猛的向大门冲去,清浅嘴角微微一笑很是满意,刚刚她对小兔子洒了药,兔子此刻只会直着冲向前方,如果刚刚给它放置对着后面,它也会往后跑。
不一会便听见草地里发出砰砰的声音,清浅微微抬头,只见小兔子虽然冲过了天雷阵,却也摇晃着倒在地上,四周横着许多的羽箭和飞镖,大树仿佛有了灵力似得,前后左右晃动着,过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守卫跑了过来,提起兔子,向四周打探了一下,见风平浪静,又站了回去。
“一,二,三,倒。”趴在草丛后,清浅偷偷的竖起手指,无名指刚刚抬起,便看到两个守卫摇晃的倒了下去,看来她猜对了,这天殇堂即便富有,也不可能每个人都百毒不侵,他们用毒,她也会。
“厉害。”紫剑束起大拇指,浅笑着夸了夸清浅,见她嘴角翘起,眼睛弯成月牙状,十分迷人,他竟然看得有些发呆。
“接下来靠你了。”清浅抬了下下巴,目光撇向前方。
“恩,我们要快点。”拉着清浅向前跑去,清浅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手,心里竟然有些温暖,小时候她曾经想过如果有个王子拉着她的手跟她一切闯过困难,那她一定会爱上他。只是这个不知是谁的男人到底是敌是友都还分不清楚。
前三后二,前五后儿,左四右八……清浅随着紫剑的步子,轻松的越过天雷阵到达了大门口,大门依旧紧闭,但是对于他们却如入无人之境。
两人一个飞起便到了房梁之上,大门的房梁瓦片之下正好有个死角可以看到下面,下面却看不到上面。
里面的房屋不多,也并不整齐,除了中央的大殿之外,其他四周的房屋仿佛都是随意搭盖,清浅和紫剑一对眼色,将目光定格在大殿范围。
飞起跳跃,跳跃飞起,很快便越过巡逻的守卫,来到了大殿之内。
大殿金碧辉煌,可以看出主人的身份高贵,装修的高贵甚至超过了皇宫的品格,其中楼台轩榭,雕梁画柱,奇花怪草无所不有,无一不精。
“这里。”偷偷的隐蔽在树顶上,见一间小房屋里走出一个女人,女人的沉着脸,睦子里映着写不屑,狠狠的瞪了眼房门,甩袖离开,在走之前,将房门从外面锁上。
“肯定?”紫剑微皱了下眉毛,疑惑的看着她。
“这里有人有危险,你在上面等我,我下去看看,我要有危险了你得来救我。”清浅眨了眨眼睛,她的性子本质清冷,但是如果心情好的时候又是自我娱乐型,所以有时候小寰便说她是个两面派。
紫剑犹豫了一会便点了点头,睦子里闪过一丝紧张,对着清浅温柔的笑了下,“小心。”
“我不喊,你不要出现啊。”
房间四周并没有守卫,清浅很容易的便来到了房间门口,门锁是那种长方形的老型锁,左右两边一插的那种,这种锁一点难度都没有,清浅微微用力,锁头就掉在地上。
房间里散发着有些发霉的味道,她不由得捂住鼻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进门之后迎面是一张圆桌,圆桌后面是一个贡台,看来发霉的味道就是来于此,上面摆放的贡品都已经发霉腐烂,而在右手边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一身白色中衣,面无表情跟死人没有什么区别,清浅顿了一会,见男人脸色苍白,微微睁着的眼睦没有丝毫的杀气,呆滞而又无神。
清浅慢慢的走了过去,平躺着的男人依旧没有丝毫的动作,她走上前,轻轻碰了一下男人,男人如木头般全身一起跟着动了动。
“植物人?”清浅心里想着,手袭上他的手肘,眉毛微皱,这个男人的脉象不稳,但是并不会导致失去意识,可是从他现在的状况看,分明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看样子定是被人害了,清浅嘴角微微弯了一下,露出一丝冷笑。
她的手快速袭上他的几大命脉之上,又从怀里掏出了她刚刚没有吃的恢复体力的药,药的名字她没有问,所以并不知道。
一番救治之后,不一会男人便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习惯的微微眯了眯,眼睦中仿佛放置着仇恨的火种,竟有些发红,清浅不由被吓得微微退后,此时的男人,仿佛是头狮子,霸气十足,残忍凶狠。
“你是谁?”男人的声音低沉,紧抿着的嘴唇满是不悦,眼睛里满是防备。
“路人,不过也是救你之人,你又是谁?”这个男人身份定然很高,从他的气场或是神态上都能看出,这个男人的身份一定不是第一便是第二,他的周身散发着冷冽和威严的气息,冰冷的让人觉得仿若处在秋末。
男人默不作声,略显粗犷的脸上,大大的眼睦微微皱了一下,便归于平静,他轻轻抬起下巴,眼睦中闪着探究的光,顷刻之后才慢慢的道“我是天殇堂堂主天绝,今日你救了我,有什么条件?”
他的声音清冷,有着拒人千里的意味,清浅知道,虽然现在他相信她不是要他命之人,却并没有完全相信她,清浅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什么条件,哼,你有什么可以给我的?”
“你!”天绝愤怒的站了起来,身体的虚弱让他又啪的坐了回去,清浅的声音满是嘲讽,男人本是霸气之人被人陷害至此本就内心难堪,此时清浅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我怎么样?你白痴嘛?我好心救你,你跟我说话什么态度,吓我啊,还什么教主,你怎么做表率的。”清浅不满的控诉着,眼睦却不时的观察着天绝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