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明天就好了,不会有事的。”太后轻声的拍着,像慈母一样,清浅对她很好,她一直都知道,看到这个半个亲生女儿的丫头这样,她的心恨死了那些凶手。
过了一会清浅假装在太后的怀里睡了过去,太后将她放在了床上,温柔的为她整理好额头的刘海之后,才沉着脸站起来,拉着北唐烨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清浅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她的眼睛很难受,但并没有失明,但却是被烟熏的红肿不堪,让她睁不开。
“皇儿,哀家不管你怎么想的,如果你再不管她,哀家就把她带到哀家的宫里去。”太后的声音不大,但满是指责的意味,生怕吵到清浅,她特意将声音放小。
北唐烨霖深遂的眼睦温柔的看着清浅,她睡梦中的惊恐,嘴里不停的挣扎喊叫,像一把刀狠狠的刺着他的心房,收回目光,北唐烨霖坚定的道“母后,明天朕就恢复她的妃位。”
“这样就对了,皇儿你宠她可以,因为她能帮你,记住。”太后不放心的道。
“皇儿明白。”虽然心中并不是这样想的,但是他不得不答应,但是他不知道,这话听到清浅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虽然后来他给了清浅无尽的宠爱,甚至所有的权利,都不能留下她的脚步。
“皇儿,此事定要还浅儿一个公道,不然哀家都不会同意。”
“是,母后,孩儿明白。”
“哀家那里还有些上好的补药,一会让人给她送来,看她瘦的。”
“孩儿这宫里药还很多,母后的药就先留着吧。”
“恩,那就好。”
“母后,天已经黑了,您先回去休息吧,您的凤体要紧。”
“皇儿还知道身体要紧,一会让人上膳食,哀家跟你一起吃完再回去,不然哀家是不放心的。”
“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会吃的。”
“好,我们出去吃吧,让她好好休息。”
清浅睁开眼睛,看着硕大的宫殿,房顶上雕绘着五彩的水彩,腾空的巨龙,红漆柱子,宏伟的建筑给她的却只有冰冷,是她忘记了前世的教训,只有强大的人,才能安稳的生活。
膳食刚刚用完,紫亦尘便走了进来,脸色依然深沉“皇上,凶手已经查出来了,是舞妃娘娘。”
“舞妃?”跟他意料到的不同,他怀疑的是如妃,北唐烨霖微微厄首,深邃的眼睦闪过一丝疑惑,顷刻后才淡淡的道“查清楚了吗?”
“恩,她的宫女已经承认了,而且在她的屋子里发现了买凶的证据,是影风堂干的。”
“朕不希望以后还听见影风堂的名字,舞妃送入天牢,交给刑部彻查。”心里烦躁的要命,北唐烨霖用力的砸在桌子上,饭菜全都撒了出来,咬牙启齿的吼道“该死的。”
“皇上。”紫亦尘急忙劝阻。
北唐烨霖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沉声道“亦臣以后朕不再的时候,清妃就交给你,朕要她毫发无伤。”
“是,微臣明白。”紫亦尘坚定的回答,狭长的凤目中闪过一丝心痛。
当北唐烨霖推门走进房间的时候,映入眼前的正是清浅那无助的样子,她颤抖的趴在地上,无助的伸手摸着前方,他的心仿佛在这一刻都跟着碎了,该死的影风堂,“浅儿,我在这里,不怕。”
“呜呜,皇上我看不到。”她趴在他的肩膀上,紧紧的拥着他。
“明天就会好了,就会好了,浅儿不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地上很凉,北唐烨霖赶紧将虚弱的清浅抱了起来。
轻轻的把清浅放在床上,她依旧惊恐不安,紧紧的拉着他的手,不让她离开,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样子的她,北唐烨霖的眼睛微微湿润,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我不走,陪着你。”
清浅不安的松开他的手,转而拽着他的袖子,等北唐烨霖躺下之后,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哀怜的道“皇上,抱着我,不要松开,求你。”
“好,我不离开,守着你。”北唐烨霖用另一只手帮清浅盖上丝绸被,另一只手紧紧的环着她,她的发漆黑柔顺,有的地方因为沾染到火苗,有些烧焦,也没有了往日的淡淡清香,散发着刺鼻的烟味。
北唐烨霖心里一痛,头紧紧的埋在清浅的发间,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只有满心的心疼和愤恨,她睡梦中一声声呼唤着清梦,让他知道,怀里的小女人是个多么善良的女人,不管她以后做什么都是那群人应该付出的代价。
她的身体比刚刚软了许多,北唐烨霖温柔的抬起她的小脸,在那张满是伤痛的脸上,轻轻的亲吻,深邃的睦子里溢满了温柔,“浅儿,告诉我当时发生的一切,好不好,我来给你报仇,不要什么都自己扛着。”
清浅猛的向后退去,挣扎的抱着头大声吼道“我不要想,不要想,求你,放过我。”她感动他的温柔,但是不能完全相信他。
伸手一环,北唐烨霖紧紧的抱住清浅,后悔极了刚刚自己做的一切,“不管了,不想了,浅儿以后你只好高高兴兴的就够了。”
“梦儿,我的梦儿,为什么要这样,我做错了什么。”身体的温暖,让清浅痛彻心扉,眼前仿佛又回到了当时,她恨死了他们,梦儿。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浅儿,要怪就怪我吧,不要伤害自己。”紧紧抱着不停嘶吼的清浅,北唐烨霖深情的说着,心里满是自责。
“我什么都没有了。”清浅喃喃自语,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她的心像刚刚穿越来的时候一样,空空荡荡。
靠在硕大的水池里清浅静静的躺着,水很温,是从地下引上来的温泉,稍微带着点岩石的味道,整整一周,她都住在震玄殿里,享受着北唐烨霖的宠爱,说不感动,是假的。
那个男人对她真的很好,前两天她故意没有洗澡,每天窝在他怀里,就连她自己都觉得难闻,而他却一点都没有生气,每天都环着她整整一夜,她想吃的东西,不管多难,第二天都会送来,这不禁让她想起了杨贵妃,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典故,她竟然也能被人这般宠着。
连续几天她都有梦到清梦,也许是她执念太强,也许是清梦不愿离开的缘故,每当她睡着都会梦到清梦惨死的样子,但转瞬又会看到她笑着问好的模样,她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说着开心的话,说让她幸福,让她开心的话。
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收回思绪,慢慢的抬起头来,清浅缓缓从水里走了出来,曼妙的身上点点露珠,水珠从上到下一滴滴的向下流淌,她的身子很美,没有一丝多余的地方,高耸的胸,翘屁股,细腰,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铛,白皙光洁的皮肤,仿佛包了壳的鸡蛋般滑嫩,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魅惑的笑容,她仿佛开在天堂的罂粟花,像纯白的天使却又仿佛是那魅惑人心的妖精。
披着红色的纱衣,她着人在房间里插满了迷人的玫瑰,既然不想在退缩了,她当然要好好的将她的夫君的心收回来,收到她一个人的身上。
北唐烨霖还没有回来,清浅用内力将一些玫瑰花捏碎,将滴出来的汁液滴在蜡烛里,让花香在蜡烛的燃烧下,慢慢的释放出来,据说这个能够催情,她曾经喜欢过他,现在喜不喜欢她不知道,爱情这东西,是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借口理由都很多,当爱情过了的时候,也许一句年少懵懂便什么都遮了过去,她不要,她要是爱,便是彻骨的爱,爱到极致,永无放弃,不管她是谁,是人神共愤也好,也丑陋难看也好,她爱了就会爱到底,所以她不敢轻易的认定她爱了,喜欢了,她要等到她的心彻底的坚定,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