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臣妾不敢了,母后。”梅妃急忙跪了下去,侍卫的速度很快,架起她便走了出去,她只能便挣扎边求饶着,三十大板,一个养尊处优的妃子,如何能够承受,不是要了命,也是会落下病根。
剩下的三个妃子惊吓不已,全都低着头不敢再说一句,太后没有达到目的,心里不悦,只能狠狠的看着她们,她们本就空有名分,家世也不丰厚,既不能招惹清浅,又不能招惹皇后,夹在中央,左右为难。
清浅微微叹气,向前一步,淡然的道“母后,臣妾现在有了皇上的孩子,整颗心都放在皇上身上,如果皇上需要臣妾付出什么,臣妾都会愿意。”
太后脸色微缓,她其实也不舍得杀了清浅,本下定决心非杀了她不可,可是她又有了孩子,皇上虽然对她宠爱,但也没有耽误国事,可是留她,却是让她不安,压下心思,不悦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清妃不需跟哀家说这些,这些话哀家听的多了,对,你现在有了孩子,哀家不敢动你,但是哀家是皇上的母后,有着血缘,而你什么都不是。”
“母后说的是。”清浅恭敬的道,一再忍让就是不想挑起事端,她只想安稳过日,而跟太后处好,是他们感情的基础。
仿佛一剑刺到了豆腐上,太后又气又无奈,不悦道“你说个期限吧,最多三日。”
清浅低头看向腹部,心如刀绞一般,将自己的丈夫推给其他女人,她怎么下的了决心,她强压着心痛,恭敬的道“臣妾遵旨。”
想要利用清浅的反抗好好惩罚一下清浅,但清浅却十分听话,这让太后心里的气不打一出来,厉声喝斥“都滚下去吧,哀家累了,滚。”
“是,臣妾告退。”三个妃子急忙站起来,退了出去,如遇大赦。
“你站住。”清浅刚转身,便被一声呵斥叫出,心里不由发出叹气,但依旧乖乖的转过身来,“是,母后。”
“昨天的事情,哀家不知你跟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但是皇家的名声不容污点,你给哀家安稳一些,否则,能够给哀家生孙子的人多了去了,不要怪哀家不讲情面。”太后怒声呵斥,起身向后殿走去。
“是。”清浅恭敬回答,直到太后不见了踪影,身体才松懈下来,孩子是她的保命符,如果没有孩子,她一定被灌上不守妇道的罪过了,该死的荆琪,好好呆在你的国家,休要让我再沾染血腥。
宝宝,妈咪只想为你多积福气,不要杀气,对不对。
手轻轻的晃动,阳光透过指缝照射进来,一晃一晃的刺眼,站在高大的宫殿上,莫雪鹰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仿佛一个贪玩的孩子,在把玩着阳光。
宫殿是高大的团块状的台榭式建筑,夯土高台铸于其下,人住的高,高高在上,这种建筑无形中便会给人压力,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不远处一个身着高贵的深蓝色拖地长裙女子,绝美的面容,明眸皓齿、肤若凝脂、柳叶弯眉,秋水为波,静静的站在原地,不敢走近,摇摇向往,生怕惊扰了他,让他的笑容消失。
她,婉儿,婉妃,明面上他最疼爱的妃子,可是这般的笑容从再次见面便没有见过,他多半是霸道,冷冽的,虽然对她比其他人要好,但已经没有了温柔,他仿佛对她有着一丝愧疚,客气而疏远。
莫雪鹰隐隐觉得身后有人,放下手,疑惑的转过身子,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婉儿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动静,直到感觉人走远之后,心才踏实下来,这样的情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多日的相处,甚至让她害怕见到他的样子,明知道一切都变了,可是就是死守着那份最初,她甚至不知道谁是她的情敌,可是她知道变了,他看她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温柔,这已经够了,不相见她便可以劝服自己他没有变,活在记忆里,见了只能徒增伤悲,明明他在眼前,可是却如此的遥远。
落寞的转身,悄悄的来,静静的离开,这样很好,最少他的笑容可以让她高兴几天。
从暗处走出来,莫雪鹰的脸色深沉,对于婉儿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是感动,是感激,但已经没有了爱恋,他们只能是有缘无份,想要拒绝她,却每次都无法开口,他能够给她的只有衣食无忧,高人一等的地位。
“皇上。”来人是一个20出头的英俊男子,身高至少有178,但站在莫雪鹰的面前还是矮了一块,英挺的鼻子如刀削一般,红唇微薄,一看就是能说回道之人,双目炯炯有神,是狭长的桃花睦,他是负责刑部的尚书,年轻有为,也是莫雪鹰的心腹之一。
“水,来了。”莫雪鹰收回目光,转身看向来人,深沉的面容有了一丝缓和,他与他一起长大,他是他的伴读,心里的压力也因为见了发小,消失了许多。
他叫夏侯水,三代忠良,一门忠厚,他上前一步,淡然道“皇上,事情已经办妥了。”
“有什么反映?”莫雪鹰轻声问道,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要做的当然也是如此。
自他登基以来,朝廷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皇驾崩之后,本就不安的朝廷,更是暗潮泉涌,几日前大王爷起兵造反,造势造的厉害,但没过一日便被他平了,一个整日只知道玩乐的男人,难成大器,不足为患,但是隐隐中有股强大的势力在与他作对,一直没有查出,他这位置现在也是岌岌可危。
“几个人还在犹豫,但应该没有问题。”皇上这次的举动有些出人意料,动作太大,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虽然很多都还掌握在手中,但是如此速度的进展,即便一切想的周全,也不能避免损伤。“皇上……”
他欲言又止,莫雪鹰转过身去,向前走了几步,看向远方。
“水,朕不能再等了。”他的声音低沉,不难听出忧愁,他已经等了太久,不能再等下去,只要想到她有可能在受苦,她的失忆,他都快疯了,怀孕了,有了别人的孩子,没关系,他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只要她愿意,一切他都可以付出,现在的他仿佛行尸走肉,心从来没有安定过,经常会梦见她被人欺负的样子,折磨的他几乎都快疯了,恐惧一直笼罩在心房,如何都不愿走开。
夏侯水轻声叹气,望着他的落寞,压下心里的不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需要他明日便死在战场,他也在所不惜,“臣一定会竭尽所能。”
莫雪鹰转过身来,硬朗的面容上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如果他作为一个帝王依旧不能给她安稳,那么他这个帝王坐着也没有意思,甚至他会自己耻笑自己“水,朕只能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朕要挥师栖秋国,不想有一点的后顾之忧。”
他的眼神冰冷,势在必得,夏侯水嘴角微微勾起,坚定的道“是,皇上放心。”
这是他信奉的帝王,霸道,君临天下,即便困难,为了统一,他也甘愿为他铲除一切,但他却不知道,他并非要统一三国,而只是为了心中所爱。
他如此坚定,却不知今日的决定,将她再次推入到为难的境地,甚至不得不放弃一切。
飘雪国
得到讯息的荆琪,砸了整个宫殿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什么她第一个不答应,什么不齿,他将她当成心头肉,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负了他得意,他双目中满是怒火,恨意浓烈,猛的捶在桌子上,轰隆一声,顷刻间,檀木桌椅化为灰烬,“女人,是你逼我如此,你,我势在必得,由不得你不从。”
清浅斜靠在北唐烨霖的怀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听着琴师弹奏乐曲,有人说过,音乐可以让宝宝更聪明,不知听了琴师的乐声,宝宝会不会更聪明,他可是栖秋国最厉害的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