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你找我有事?”李氏很快镇定下来,到时候大不了来个死不承认,老爷心疼自己,肯定不会怎么样的。
陈萧逸指了指地上的麻子脸道:“你认识他吗?”
“认识!”李氏居然立即就应了下来,说道:“他是我哥哥府上的下人,我见过几面。”
“是吗?”陈萧逸眯起眼睛道:“但就在今天,他伙同另外两个人想谋杀惊羽,不知道这是你哥哥的意思,还是……”
麻子脸立即叫道:“夫人,是你昨天晚上派人去找李公子,让他帮忙除掉陈惊羽的,我全都是奉李公子之命,这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啊!”他呼天抢地,磕头求饶。
李氏脸色微变,大喝道:“放肆,我昨天派人去给问候我哥哥,只不过是带些礼物给他而已,你为何诬陷我?就算要诬陷也要拿出证据来吧,明明是你贪图财物伙同其他人截杀陈惊羽,跟我哥哥有什么关系,又跟我有什么关系?老爷,你可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
“是吗?”陈惊羽嘴角带着玩味笑容道:“昨天谁去送礼物的,把他叫上来对质。”
陈萧逸朝身边的陈福使个眼色,陈福立即下去,不多时带了个女婢上来,正是昨天被陈惊羽扇了巴掌的翠儿。
“老爷!”翠儿进屋后立即跪下行礼,面色惊慌,显然心中有鬼。
陈惊羽缓缓站起身,走到她身前道:“听说昨天你去李府,想让李正派人杀我?”
“没有,没有这回事请。”翠儿忙道:“老爷你不要听他一面之词,肯定是他心中怨恨海东少爷,这才诬陷于我的。”这个婢女跟了李氏多年,早养成了偷奸耍滑的性格,也想来个死不承认。
陈惊羽看向麻子脸道:“看来你说的是假话了?”
“不……”麻子脸正要争辩,陈惊羽已经一掌拍了下去,麻子脸头颅碎裂,当场死去。
李氏和翠儿同时一惊,心中惊惧无比。
陈惊羽走到翠儿身前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昨天晚上,你去李府干嘛了?”
翠儿望着身边的死尸,全身簌簌发抖,犹豫要不要出卖二夫人,抬头见陈惊羽缓缓抬起手掌,尖叫一声,忙道:“我说,我说,昨天晚上是二夫人派我去找李公子,让他找人杀了你。”
“哦,原来是这样。”陈惊羽笑眯眯看着李氏道:“二夫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氏嘴唇颤动,忽然扑倒陈萧逸身边,连爬带哭道:“老爷,是我鬼迷心窍,想给海东出口气,但我真的没有让他们杀人啊,老爷,你就饶了我这次吧,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好不好!”
她本来就容颜俏丽,加上保养的又好,这时哭起来满脸泪珠,我见犹怜。心里更知道自己是老爷最疼爱的夫人,每次不论犯了多大错误,只要撒撒娇求饶肯定没事,所以才敢大胆派人去杀陈惊羽。
这时候也是自信满满,料定老爷定会饶过自己这次,心里甚至已经在想接下来怎么对付陈惊羽。
哪想到陈萧逸脸色泛青,一脚踢开李氏,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连我的亲骨肉都敢杀,下次是不是要找人谋害我啊?啊?”
李氏呆了呆,忙哭道:“冤枉啊老爷,我绝没有这种想法,绝对没有,以后好好陪着海东,再也不敢了。”
陈萧逸冷笑道:“你没有以后了,陈福,把他关在后府思过,不准踏出院子半步,至于陈海东那个小畜生,发配到柴房跟那些杂役干活去吧,这个婢女杖责三十,赶出府去,今后再让我见到,杀无赦!”
“是!”
陈福依旧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李氏呆了呆,她万万没想到陈萧逸居然真的会惩治自己,哭叫道:“老爷,饶命啊老爷,这些年我为府里做了这么多事情,你怎么能因为一个陈惊羽就这么对待我们母子。海东是无罪的,他不知道这件事情,老爷你放过他好不好!他可是您的亲儿子,府里年轻一辈的高手,陈家的希望啊!”
陈家的希望?
陈福看了眼陈惊羽,心想现在他才是陈家的希望,怪只怪你自己嚣张跋扈,惹了不该惹的人。
陈福派人将屋里收拾干净,带走两女,书房顿时安静下来。
陈萧逸坐到椅子上道:“惊羽,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他不惜忍痛处罚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是为了平息陈惊羽的怒火,毕竟他是整个陈家的希望,将来极有可能让整个陈家称为名门望族,相比之下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还行吧,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陈惊羽负手朝门外走去。
陈萧逸叫道:“等下你搬去东院,我让陈福去侍候你,免得再有人对你下手。”
陈惊羽仿佛没有听到,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个小兔崽子!”陈萧逸苦笑一声,揉起了脑袋。
陈惊羽回到自己住处,侍女青芽正在高兴的摆弄胭脂水粉,丝毫不知道方才府里发生的重大变故。想起这两年她跟着自己受了不少委屈,陈惊羽微微一笑,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喜欢吧,改天少爷带你去把整条街的脂粉铺子都买下来。”
青芽知道他在开玩笑,眉开眼笑道:“那可就谢谢少爷了!我有这么点已经很满足啦!”
“这怎么行,你以后跟着少爷吃香的喝辣的,咱不住这里了,搬去东院。”陈惊羽立即让青芽收拾东西,除了值钱物件,其他的一律留在这里,等着陈海东来慢慢享用。
重新回到东院,陈惊羽不胜感慨,两年前自己正是从这里被赶出去的,这里小桥流水,到处是假山绿树,说不出的写意。他的院子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十多个奴才侍女垂手而立,等待主人发话。
陈惊羽指了指身边的青芽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全都听青芽调度指挥,谁敢违抗,就别怪我不客气!”
“是!”一众奴仆躬身应答。
陈福从外面匆匆走来,朝陈惊羽低声道:“少爷,咱们进屋说话。”
陈惊羽点点头,带着陈福进屋,当年他被赶出东院的时候所有人都落井下石,唯有陈福暗自送来了被褥细软,度过了那个最难捱的严冬,所以他对这个奴才很有好感。
陈惊羽坐在椅子上,陈福垂手道:“少爷,再过两天就是您十八岁的生日,老爷打算为您行加冠礼,不知少爷意下如何?”
“加冠礼?”陈惊羽有些惊讶,随即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自己这个便宜老爹可是打得好算盘,要知道琼州府向来的惯例,只有家中嫡长子到了二十岁才会进行加冠礼,届时要邀请所有熟识的亲戚朋友,当众宣布此子已经成年,可堪大任,将来要继承整个家族家主之位,等同皇室太子。
当然如果其他子嗣更加强大有能力,也会提前进行加冠礼,无论这加冠礼落到谁头上,都代表他将来要继承家主之位,统领全族。自己虽然是嫡系子弟,但并非长子,这个陈萧逸可真是下了血本,打定主意要把自己栓到陈家。
“他就不怕我再次犯病?还有那个陈正飞,他可是嫡长子,自诩天才无比,再怎么算也轮不到我吧?”陈惊羽摸了摸下巴,看向陈福。
陈福笑道:“少爷您该知道,这整个天下都靠拳头说话,将来少爷成就不可限量,区区琼州府,不过是您的踏脚石,更何况行了加冠礼就会有无数修炼资源。”
“这倒也是,那就顺了那个老东西的意愿吧。”陈惊羽挥挥手,陈福立即回去禀告。
青芽早吩咐下人准备好晚饭送来,陈惊羽吃过后觉得无聊,拉着青芽道:“走,咱们在东院转转,好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现在变成了什么样。”
陈家也算是琼州府的大族,府邸占地极广,光是东院就占了数十亩地,专供后辈子弟居住。
两人闲逛的时候见到处都张灯结彩,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加冠礼,
青芽疑惑道:“咱们府里谁要成亲吗?怎么到处都喜气洋洋的?”
陈惊羽笑了笑,正想说:“要把你嫁出去”后面忽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不是那个废柴陈惊羽吗?不在后面打杂劈柴,跑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