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凌和夏玉一听,自是喜不自胜,忙福身行礼谢了谨言,给大棋和大琴打下手,虽只是个二等丫头,但好在能进内室,自然是能有机会见到姑爷的面了。
屋里其他人倒没什么意见,琴儿只是看了谨言一眼,虽不明白谨言如此按排是什么意思,但她自是知道谨言是个有主意的,决对不会乱来,便放了心,没说什么,棋儿原就没琴儿心细,只当谨言是看她两事多,分一些事给别人做而已,倒是感激谨言的体贴,更不说什么。
只有绿萼,她震惊地看着秋凌与夏玉,这两个长得如花似玉,看着就不是本份的,尤其那个夏玉,体态风骚,眼波流转,一看就是个狐媚子,说是让她们给大棋和大琴打下手,说穿了还不是给机会让爷多见见她们么?少奶奶真是好手段,一来就知道想办法固位,拿这两个丫头来顶事,倒把自己这个老人抛一边去,成心就是把自己边缘化,让爷再也难注意到自己,她想越气,越想越恨,偏人家是主子,她是奴才,发作不得,只是两手握紧,长长的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分派好丫头们的差事,谨言也累了,就让她们都撒了,各做各事去,只是留了四儿在屋里。
四儿如今仍和在相府里一样,管着吃食,她是做贯了的,小姐又提了她的月钱,只是高兴得很,见谨言眉头微皱,有点乏,便知趣地帮谨言捶着背,谨言最是喜欢她的娇憨实诚,难得她会主动拍自己马屁,便打趣道:“怎么?你也到爷身边做事?”
四儿听了一楞,急了,停了手道:“我哪有那样的小心思,少奶奶,你就冤死我吧。”
谨言原就最喜欢逗她,回头戏谑地看着她道:“你怎么就不能有那小心思,咱们四儿也是个美人坯子呢,哪里就比别个差了。”
四儿更急了,跺了脚走到谨言前面,眼圈都红了,可一看谨言眉眼里都是笑,也反应过来了,嗔道:“小姐,你又逗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辙来,只知道跺脚了。
谨言被四儿这样一闹,心里的郁气倒是散了好多,拉了四儿的手道:“好四儿,我逗你玩呢,咱不闹了,我还有要紧事让你办呢。”
四儿一听,也肃了脸,走近她小声道:“小姐,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是要打探消息么?”
谨言听了一怔,笑了起来,戳了四儿的脑门一下道:“原以为你是个木头呢,原来也有颗玲珑心呢,嗯,是要打探消息。”
四儿红了脸,不由意思地看着谨言道:“原先在府里时,小姐常让我做些奇怪的事,先我是不知道呢,后来做多了,多想想也就通了,不过,四儿倒真是欢喜呢,小姐是把我当心腹用。”
谨言听了心头一暖,拍了拍她的手,也没说什么许诺的话,只拉了她过来,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四儿听了便点了点头,正欲出去,谨言又拉住她道:“这事不急在一时,得慢慢探,而且,要小心些,不要落了痕迹。”
四儿回道:“小姐放心,我省得。”便出去了。
谨言便回了房,把自己埋进大迎枕里,休息。
午饭时,公孙淳回来了,谨言还在睡,棋儿和琴儿因是第一天才来,自己的东西都还没安置好,此时都在自己屋里安置呢,秋凌与夏红也是,四儿出去了,彩儿去夫人那了,屋里便只有绿萼。
绿萼自是最关心孙淳淳的行踪的,见世子爷回来,少奶奶又睡了没起,犹豫了下要不要叫醒少奶奶,但眼前只有她一个人,倒是难得的接近爷的机会,便迎了上去,帮公孙淳脱了外套,又拿弹子弹了公孙淳鞋面上的灰尘。
公孙淳见只她一个人在屋里,便问道:“少奶奶呢?”
绿萼看了眼内室,回道:“歇了,爷要叫醒她么?”
公孙淳楞了一下,说道,“不用。”便歪在躺椅上,顺手拿了本书来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哪有相公回屋,娘子还在睡觉的,这个小女人,倒还真与其他女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