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红袖被凌晨的话雷到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凌晨,不知道做何反应了,那身子也似被人点了穴一般的僵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呢?我亲眼看着王妃流了很多血的!那裙摆都已经腥红一片了!那衣服王妃说怕王爷看到起疑,让我扔了!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小产!”突然又似想到了什么,脸上一个兴备,一把抓住凌晨的手,激动的说道:“是不是你帮王妃保住了孩子?所以你才说王妃没有小产?太好的!这样真是太好了!”
凌晨又是一阵无奈的摇头,眼眸却落在了那紧抓着他手的手上!虽然没说什么,不过心里却划过一阵异样的感觉。
“呃!”随着凌晨的视线,红袖这才注意到自己兴奋之余失了礼数,虽然和凌晨不是陌生人,不过却也是男女有别的!于是赶紧一个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双手,面容略带尴尬,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对视凌晨。“那……王妃没事最好了!我也没算失职!不过还是得谢谢你!”
见着红袖那快速的收回自己手的动作,凌晨的心里微落空了一下,涩涩的一笑:“我也没做什么,王妃本就没怀孕,又何来的小产呢!”
“啊!”刚平下心来的红袖再度被凌晨的话给讶到了舌头!王妃没怀孕!那怎么回一摔后流那么多的血的?她身上也没伤口啊!红袖有些袖凌晨的话说的摸不着头脑了。“可是王妃明明流了很多血的!”
凌晨摇头浅浅的一笑:“流血不一定是小产啊!你们女子不是每个月都……”说到这凌晨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为情,微微泛起了一抹朝红,他一个大男人的,将那话在一个女子面前说出来,总觉的有些怪怪的,而且这女子还是自己长久以来就心仪的对像,想着,凌晨的脸更红了!
“啊!”听凌晨说了虽然只有半句却已经意思很明显的话,红袖恍然大悟了!双眸一闪亮,手指对着凌晨:“你是说,那是王妃来月信了而不是小产!”因为太过处于云翘没有小产的惊喜之中,根本没注意到她是对着一个男子在说女子最私密的事情,所以脸上也就没有一点的害羞之情。
凌晨腼腆的点了下头,脸上的朝红更红了,幸的现在是大晚上,看不太清楚,如果是大白天的,估计着这会凌晨的脸都红的跟个熟苹果一般了!
红袖也没过多的心思来观察凌晨红透的脸,一门心思都沉浸在云翘未小产的喜讯之中,而忽略了凌晨眼里看她的那一抹不同于看其他人的眼神!
前方,云翘见着那些百姓翩然起舞,放声高歌处于一片欢乐之中,云翘也一扫先前一片阴霾的心情,变的舒畅了不多!
“王妃怎么不去与民同乐?”沈浪不知何时,已摆脱了那几个纠缠着他的女子,摇着折扇一脸浪笑的走到了云翘面前。刚说完这话,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卸下了一脸的笑意换上一脸的严肃,对着云翘认真的说道:“不好意思,沈某唐突,忘记王妃刚……”小产两个字还未说出口,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赶紧着将那未出口的两个字给生生的吞回了肚子去。他可记得她和她的婢女说过的,让她千万不能把她小产一事告诉宁王爷的,虽然没有让他也跟着守口如瓶,可是却于江湖道义诚信问题,他也不能说!所以这才换上了一脸的严肃认真,小产之人哪能经得起那样的折腾呢!云翘的坚强与不韧他可是见识了,在面对那么多的杀手时,她竟然完全没有一点的慌意,在面对自己的小产时,她还能如此冷静的思考问题,还能正确无误的分析出那人的身份。所以,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子!
“沈公子对内子的救命之恩,本王铭记于心!本王谢过沈公子的出手相救!”赫连非逸对着沈浪很是客气的说道。
“王爷客气了!”沈浪轻言一笑:“路见不平,实属正常,更何况那里还是沈某沈家堡的地盘,这要是传出去,在沈家堡的地盘上有人闹事,而沈某还袖手旁观的,那沈某从今往后都不用做人了!所以,沈某只是在为自己办事,王爷不必言谢!”沈浪又是一通夸夸其谈的说词,与他在那林里说的一个腔调!他不是为了救人而救人,他只是为了自己而救人!
虽如此,赫连非逸还是很感谢沈浪救了云翘!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那他也不想在口头上多说什么了,谢字是不必挂在嘴上的,放在心里就行!
沈浪仔细的端详了一会云翘,这目光让云翘有些愣头不应的,就在云翘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沈浪先开口了:“沈某有一事不解,不知王妃能否为沈某解答?”
“沈公子请说!”云翘倒也没有扭捏。
沈浪思索半会,将手中折扇一收,双臂环胸直看着云翘:“如果沈某没有猜错的话,去年的女儿赛,绿水雅阁的嫣红姑娘可是受王妃高指才去的初念小筑的对吧?”沈浪倒也开门见山直说,说完顺带的看一眼云翘边上的赫连非逸,只见赫连非逸在听到他说这话时,没有一点任何的反应,沈浪觉的赫连非逸的这个反应只能用两种可能性来解释。一,就是赫连非逸早就知道这一切,二就是赫连非逸对这事不感兴趣!显然的,那肯定是前者了,他说的这话明摆着是与楚云翘有关的,而楚云翘又是他赫连非逸的王妃,他怎么可能会不感兴趣呢!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赫连非逸早就知道这楚云翘才是幕后的高手!
云翘浅然一笑:“沈公子为何这么问呢?为什么就非的说是云翘让嫣红姑娘去的呢?怎么就不能是嫣红姑娘自己有本事呢?”
沈浪笑着用手轻抚了下自己的下巴处:“嫣红姑娘就算真有这个本事,那她也不会去凑这个热闹的!毕竟她是绿水雅阁的人!”
“那沈公子又何以认为是云翘让嫣红姑娘去的呢?为什么就不能是别人?比如说苏倾倾苏三小姐!毕竟这最后的头牌可是她获得的!”云翘浅笑着说道。
沈浪点了下头:“王妃所言也极是!也是有道理!不过沈某觉的吧,这最有可疑……呃!不是!”赶紧嘻笑着一个改口:“这最有可能性的还是非得王妃莫属!”
“哦?沈公子何以这么说呢?”这回说话不是云翘而是赫连非逸了,赫连非逸半眯着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浪。
沈浪修长的手指优雅的一抚自己的下巴:“沈某要是没猜错的话,与楚二小姐积怨最深的应是王妃吧?”一脸你就承认了吧的表情看着云翘。
“何解?”云翘倒是与沈浪猫捉老鼠般的玩出了兴致,不承认也不否认笑看着沈浪。
沈浪看一眼赫连非逸:“谁都知道王妃首嫁不是王爷,而是……”没有直接说出赫连非离的名字也没有说出他的称号,相信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大家都知的,所以不用他再那么明说的,再说了,人家正牌相公现在就站在她身边,他怎么能说的那么明白的呢,怎么样也得说的朦胧点的:“嫣红姑娘虽然有说过是她路见不平,仗义勇为,挺身而出,不过沈某思前想后都觉的嫣红姑娘的话极为勉强,初听还能信,不过细想之下,那可就是全然不对的!让嫣红姑娘出场,其一是想让楚二小姐下不了台,因为她脸上无光便是楚二夫人脸上无光!其二让楚家人面上无光,因为这样,楚老夫人才会迁怒于楚二夫人!所以,这个人舍王妃其谁呢?”沈浪笑看着云翘。
“啪!啪!”云翘轻轻的拍起了手:“沈公子说的极是有道理!是云翘又如何呢?事情已经过了大半年了,莫非沈公子还想秋后算帐?不过似乎这帐也没得算啊!谁是女儿赛的头牌对于沈公子来说并不重要吧?”云翘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浪。
赫连非逸将云翘搂近自己怀里一点:“沈公子,这里是军营,沈公子非本王营里之人,长呆在本王营里也不是回事!明日一早,本王派人送沈公子!”赫连非逸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