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国际的总裁办公室里,沈天浩正在喝咖啡,方涛一脸调笑地走进来,随意地歪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怎么样?我昨天给你找的那女孩不错吧?吃得可满意?我听说你直到凌晨才走哦!”
“哼!你从哪里找来的雏?什么都不懂,满意个鬼!”沈天浩想到那女孩的柔软,心里一阵悸动,面上却是冷冰冰的厌弃。
“什么?”方涛吃了一惊,立即坐直身子:“就知道你沈大少难侍候,我怎么会给你找个青涩苦口的?昨天送去你房间的应该是个密桃才对,我特意从庄娴那里挑选的,保证干净无毒,都是她把关的!”
沈天浩一愣,以为他在开玩笑,冷着脸说道:“被人用过的就脏了,哪里还能干净?你昨天真是从庄娴那里挑的人?”
“切,知道你爱干净,但也不至于有洁癖了吧?”方涛皱眉站起来,自己倒了一杯水晃悠:“昨天大家都热闹去了,只有你一个人冷静那多不好?所以才给你挑了一个。虽然不是处儿,但绝对是干净的,你就放心吧。”
“可是我昨天吃到的那个真的是个雏!”沈天浩瞪了他一眼,心里窝火。昨天那女孩喊停,叫走开,不会是走错房间吧?那么他强奸了一个无辜的女孩?
方涛看他脸色不好,立即放下水杯远远地躲开:“别生气别生气,可能是庄娴送错人了。你知道的,程子平他们几个人就喜欢青嫩的,可能一时送错了,送到了你的房间。你又多祸害了一个纯真的女孩,你就知足吧你!”
沈天浩的心里火气更大!刚才他还隐约有不安,现在一听那女孩真是出来卖的,还要卖给程子平等人,心里就更加恼火!那样软滑的身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卖给别人?
方涛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觉得不对劲,立刻嘿嘿嘿地打趣道:“嘿嘿,我说沈大少,你不会是欲求不满吧?难道那个小姑娘没有侍候好你?算了算了,都已经过去了,你如果有什么不满,还是去找林大小姐发泄吧!”
“滚!”沈天浩脸一沉,手中的咖啡就砸了过来。
方涛看他真的变脸了,连忙大呼小叫地开门逃走,走之前还不忘叫上他的助理小姐:“lena,lena,快来给你家总裁消消火,咖啡又泼地上啦!”
lena满脸通红地走进来收拾,这个方少最讨厌,总爱说一些让人胡思乱想的话。她倒是想和总裁玩玩火呢,可是总裁的冷眼就能杀死她了!还有林家大小姐的时刻盯梢,她可不敢有半分妄动啊。
沈天浩靠近坐椅里闭目养神,凌晨从玫瑰之都出来后,他就直接回了公司,并没有休息。现在被方涛一闹,脑子里、身体里,都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的温存。
那女孩的芳香仿佛还在身边,仅仅是一个回想就能让他不自觉地燥热。沈天浩有点烦躁,干脆走近总裁办公室的小套房里躺下了。
昨天若不是为了躲避林琼薇的纠缠,他也不会和方涛等人去喝酒。对于林琼薇,双方家人已经默认了很多年,可他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就算是和林琼薇在一起makelove,他也只有身体上的解脱,从来没有感觉到心灵上的欢愉。
甚至,比起昨夜的那个女孩,林琼薇还不如一个妓让他留连……想起昨夜的情景,沈天浩的小帐蓬陡地搭了起来!
沈天浩懊恼地起身,烦躁地走了一遍又一遍,那些旖旎的风情却仍然顽固地驻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无奈地冲个冷水澡,沈天浩把自己陷进大床里补眠。可是醒来的时候,他却发现了一件更为懊恼的事情,应该是成年后的第一次吧?他竟然在睡梦里遗湿了!那个该死的梦,梦里只有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可是他却该死地沉迷,深深地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所幸小套房中有好几套更换的衣物,沈天浩厌恶地把那一条内裤和床单全都塞进垃圾桶里!他要扔掉那些不良的情绪,就像扔掉那条脏了的床单一样!不过是一场偶然相遇,不过是一个出来卖的雏妓而已,值得他牵肠挂肚?
再出来时,沈天浩已经收拾了所有的情绪,正接到沈天星从国外打来的电话:“哥,我在南极这边只带了一张卡,给我充点钱吧……”
沈天浩轻轻皱眉,但没有训斥他。这个弟弟爱玩闹,暑假非要和同学去极地冒险,老妈阻止不了,就切断了他所有的信用卡,谁料这小子还有能耐带出去一张卡?应该是姐姐天锦的卡吧?
果然,下一秒钟沈天星报过来的卡号就是沈天锦的:“……哥,美国银行的,是老姐的卡。老姐真是害死人,给张卡竟然只有几千美元!”
“姐姐那张卡是以前留学时用过的吧?能有钱让你到达极地就不错了!”沈天浩轻斥了一句,答应给他救济,但是要求他必须在开学前赶回来上课,否则老妈查起来,谁都不能帮他挡灾!
沈天星在那头满口答应,连连催促:“哥,让你的助理小姐动作快点,我在银行外头等着呢!”
沈天浩摇头失笑,安排人去给他打款。
而这边的玫瑰之都后面的小宿舍里,安宁一个人倒在床上,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瞅了好久。她从那包房里神情恍惚地走回来时,许小慧和楚枫已经离开了,钥匙就挂在门外。也许是打她的电话没人接,又找不到她吧?
安宁摸出自己的手机,又一次泪流满面。手机上有十来遍许小慧的未接电话,有九点的,有十点的,最晚的一遍是零点过半,可是她却都没有听见!如果她听见了许小慧的电话,是不是就能逃过一劫呢?可是命运就是这样,只相差一点点,她就错失了那么多!
许小慧还说,她是宿舍室友中命运最好的一个,可是她的命到底好在哪里呢?安宁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擦干了眼泪爬起来。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可是剩下的日子还要过,开工的时间到了,她还要去面点房里做点心。她已经请假了好几天,不能再浪费剩下的日子。
周含雪今天故意早早溜来了玫瑰之都,瞅着四下无人在意之时,她晃进了后面的面点房。
安宁穿着白色的工作服,长发都盘在帽子里,脸上戴着一个口罩,正在小房间里忙碌着,根本没有看到她过来。
周含雪有点诧异,难道她昨天把人推错了房间?否则这个姓安的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来上班?她故意蹭进了员工通道的小窗口:“安宁,听说你们推出了一种新甜品是带酒酿的?能教教我怎么做吗?我也想学着做给大鹏呢。”
“好啊,你愿意学的话恐怕要问陈师傅。”安宁低头回答,手上仍然忙碌不停:“那种酒香丸子是陈师傅研制的,我只是帮忙打下手而已。”
“这样啊,那我还是不学了……”周含雪看她表现正常,似乎没有一点昨夜遭难的样子,悻悻地走开了。离开前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不甘心地问道:“安宁,昨天我看到你在吧台喝酒了,好像有个男人围在你身边,当时我正在伴唱没法过去,后来就不见你了,没事吧?”
安宁心里一沉,却仍然若无其事地回答道:“没事,昨天喝得有点头疼,今天睡一觉就好了。谢谢你的关心。”
周含雪恨恨地瞥了一眼,跺着脚转身离开。
安宁听到她离开,再也装不下去坚强,心里堵得想要发疯!原来她昨夜真是被人从吧台骗走了么?朦朦胧胧的记忆里,是有一个人架她到了一个房间,隐约有女声,也有男声,其他的就不记得了,醒来后就是那幅模样!
她突然间害怕了,到底有多少人看见她和别人一起走呢?为什么没有人阻止她?该怪她平日太冷漠,和前面的工作人员都没有交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