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邑不知道虚无之境中藏着的是黑皮书的哪个部分,但这东西拽上天了,不愿意回归本体就算了,竟然还想着要把他这个宿主弄死!
说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现实却一点也不好笑。
当脚下的大路垮掉,再次掉下去,然而这一回黑皮书不管用了,任它怎么发金发黑地折腾,缠在非邑脚上的混沌之力愣是分毫不动,坚定地把他往下扯。
他一把将深夜塞进混沌空间中,双眼微微眯起这个场景,似乎有点似曾相识,当初在漏底潭的遇见扉页的时候,也是这样。
好似有自主意识。
当时自己是怎么做的来着?
他弯下腰,伸出手去,直接摸上那混沌之力!
“等等非邑你要做什么?!”深夜吓得声音都变调了。
非邑的眼睛极亮,随即皱起眉头,果然好疼,仿佛雷电过体、烈火灼烧一般,他的手,瞬间飚出了血。
手越深入,肌理都像是要被扒下来一般,但是少年却笑了。
这个混沌之力,似乎没办法吞噬他
不知道是因为扉页选中了他,还是其他的原因,这个混沌之力,仍旧奈他无法!
他把心一横,直接将环绕着他的鎏金混沌之力吸入体内,那一瞬间,好像把n放进了皮肤下面,将肌肉爆的破破烂烂。
然而,混沌之力被吸收了,任它再狂暴,体内受黑皮书控制的混沌之力一拥而上将它同化。
非邑痛得扭曲的脸上扯出堪称狰狞的笑容。
“呵呵,看来还是我棋高一着啊。”
虚无之境被他激怒了,更多的混沌之力朝着他涌来,吞噬不了,难道还不能把你给分解成一堆肉一堆骨头吗?!
但是所有的混沌之力都扑了个空少年逃走了。
利用刚刚吸收的混沌之力,另外开了一道出口。
外面万钧玉正在出口焦急的等着,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双眼盯着那漆黑的大门都快要喷出火来,都快一个时辰了,还不出来莫非,他停住脚步,这小子果然是高归等人的帮手?
不不,他立刻否定,那个灵魂还在自己手中。
“非邑怎么还不出来?”
陌生的声音响起,万钧玉才反应过来,刚才把纳灵葫芦的结界解除了,那灵魂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你和那个来自诸神天的神明很熟?”
钱才躺在绿色的房间里,枕着双臂,翘着腿,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口中的诸神天啊、地府什么的,但是我和小邑很熟,特别熟的那种。”
“可你是人类,身上也不具有什么灵体特征,按理说不该认识神明的。”
“啊?”钱才此时尚且不知道神明的特殊之处,实话实说,“我们从初中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了。”
初中、上学这些词现在在地府中都很常见,但是这句话组合起来意思就让万钧玉难以理解了。
神明?上初中?
他沉吟片刻,似嘲笑又似感慨地说了一句,“诸神天的神明还真是闲呢。”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去哪里去哪里。
不像地府,确确实实具备着管理灵魂轮回的职能,只是,这些和他们万家
砰!
半空中,出现一个黑色的口子,将少年吐出来。
周围的人一见他此时的模样: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衣衫凌乱,右手更是破破烂烂,鲜血淋漓,和他之前目中无人的样子相差极大。
瞬间投以鄙夷的目光,但是少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爬了起来,“嘶真疼!”
他晃了晃伤残的手臂,随意丢了两个治疗术,然后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咽了一颗仙丹,若无其事地感慨道:
“不愧是虚无之境,真是太危险了。”
他这样轻松的语气,唤回了万钧玉的注意力,心中的震惊越来越强烈,“你成功了?”
成功个鬼,但是非邑就算在里面被虐死也不会表现出来,他勾起不屑地笑意,“这种程度。”
说着右手掌心一翻,一团黑色鎏金的混沌之力便出现了,虽然不过拳头大但是这鎏金ss彩是多么的让人目眩神迷!
左手朝前,方才被点名要获得虚无之力的青年立刻被吸到眼前。
那守卫眼睁睁不受控制地向前,眼睁睁看着一团信仰之力迎头扣来,嘴里大叫着,“等等!这样我会啊”
叫了半天后,他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睁开眼睛,傻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混沌之力,随即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非邑毫不在意的收回手,“试试能不能用。”
在混沌之力面前,他保持着这样淡定又不以为然的样子,总算是让人刮目相看。
得到混沌之力的青年试着将其收入体内,又拿出来,成功了,然后他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我得到虚无之力了!”
他还算是有点理智,喜悦过后扑通一声跪在万钧玉面前,“七爷抬举之恩,属下感激不尽!”
虽然他急于表现自己的忠心不二,但是对于血迹都还没干的非邑却一点表示都没有,不,他给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非邑只是笑了笑,就像是把自己厌烦的玩具送人的表情,我只是解决一个麻烦,你的感谢完全不重要。
然而万钧玉并不这样想,正要说话的时候,万步川忽然出现了。
“族长有令,请非邑大人前去一叙。”
注意到他的称呼,非邑动了动眉头,又跟着用传送阵离开了。
对于他拿出虚无之力的事情,万家人的惊骇显而易见,但是当着他的面,万步川又下了一道命令。
“今日之事,若谁敢传出半句,族长将亲手将其绞杀!”
其语气中的肃杀之气,让所有人的脖子都跟着一凉,连忙应是。
不妙。
深夜在意识海里啐了一口,“万无尽想对你下手!”
一个能随意控制虚无之力的神明,还是来自神秘未知的诸神天,往深了想,这问题牵扯就严重了。
若他真有任何的不良动机,肯定会被就地抹杀!
“我们快走。”
“走不了的。”非邑轻轻地给他顺毛,“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