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他忍(2更)
“县主,您放心去吧,少爷那有我看着呢,绝对不会让他饿着冻着的。”
乌兰花知道她担忧什么,拍着胸脯保证。
薛小苒的笑容挂在脸上,眼眶却有些泛红起来。
“我知道,好在有你在。”
她握着乌兰花的手,有她帮忙看顾着,她才能嫁得安心。
“县主,这话应该我们说,当初,要不是您,我和少爷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呢。”
从前的日子有多难多苦,就衬托出现在的日子有多好多美。
一切美好的开端,都是因为遇到了眼前这个女子。
“浑说,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会好好的,你这么能干,小磊这么坚强,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她的到来,是一场意外,如果没有她,他们应该也能好好生活下去的。
只是,她想到了古沐瑶,也想到了古沐瑶的选择。
上一世,连烜没有出现,十之八九凶多吉少,她的出现改变了他的命运,那她是不是也改变了乌兰花和薛小磊的命运?
薛小苒不大敢想这事,毕竟,那对她来说,也是未知的世界。
薛小苒和她絮絮叨叨说着她离开薛府后,要她注意的事情,关于薛小磊、她和阿雷的各种细节。
乌兰花认真听着,然后点头。
晚间,几日没有出现的连烜推开了她的房门。
扒在炕桌上的薛小苒就惊得站了起来。
“终于舍得过来了?”
薛小苒噘着嘴表示不高兴。
连烜把手里的东西放过一边,再解开玄色狐裘大氅,迈着大步朝她走来。
看着她不高兴的脸,他的表情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甜。
“这不是还有几日就成亲了,我忙着把手头的事情整理清楚。”
这是这几日一直用的理由,当然,真正的理由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激荡的血气,不得已,减少了过来的次数。
薛小苒径直走到炕边就朝他扑去。
连烜笑着把她整个拥入怀里,那种恣意畅快的笑容,从未在人前展现过。
“我想你了。”薛小苒抱着他的肩头,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间。
从那日添妆日后,他就借口有事,不过来了,离现在已有五日之久。
除开他出京办事,要不然,很少隔了那么多天没瞧见他。
她是真的想他了。
连烜心里顿时软成了一汪泉水。
“我也想你了。”
他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像有魔力般抚慰着薛小苒烦躁了两三日的心。
“你骗人,你才没想我呢。”她跟他撒着娇。
连烜心里一片柔软,抱着软绵绵的她,任她指责。
“骗子,真想我,会那么多天没来瞧我吗?”
薛小苒想着就有些生气,瞧着近在眼前的耳垂,张嘴就咬了上去。
连烜的身体顿时僵住,一股酥麻感从脊背出窜了上来,刺激得他差点没抱稳她。
还好,薛小苒只是咬了一口就放开了。
连烜僵直着身子,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深深吁了口气后,把她从胸口推开。
“没骗你,这不是过来了么。”他打着马虎眼。
“哼哼,你再不过来,后天就没新娘子了。”薛小苒对着他哼唧两声。
连烜忍不住笑,“新娘子想干嘛去?”
“新娘子对新郎不满意,要重新挑选新郎官了。”薛小苒叉着腰,理直气壮道。
“你敢。”连烜伸手在她粉颊上刮了一下。
“你看我敢不敢。”薛小苒扬起下巴。
瞧着她傲娇的小模样,连烜心里像有根羽毛轻轻挠动一般,酥麻撩人。
简直恨不得直接把她揉进他身体里,让她成为他的一部分。
伸手拉过她,在她脸上轻轻印下一个亲吻,“新郎官错了,请新娘子原谅。”
薛小苒憋着地笑意瞬间绽放开来。
“嗯哼,本娘子大人有大量,暂时原谅你了,下次再犯,定然不饶。”
连烜瞧着她如花笑颜,只觉心中所有阴霾都化为云烟,消散殆尽。
“咳,小苒,我渴了。”
薛小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穿鞋下地,到屋角的暖炉上给他倒了杯温水。
连烜把一个锦盒摆在了炕桌上。
“不会又是首饰吧?”薛小苒捧着杯子走过来,蹙着眉头看向锦盒。
“不喜欢首饰?”连烜接过她的茶杯,喝下一大口。
薛小苒爬上炕,掀开了锦盒,艾玛,果然又是首饰,还是一件很大的首饰。
嵌着正红色金刚石金花八宝凤冠儿。
“这是成亲时候戴的?”
好大一个凤冠呀,金灿灿明晃晃的,四角的流苏更是璀璨耀眼,正红色的金刚石嵌在正中央,闪动着熠熠光辉。
“嗯,因为让内府重新赶制了一顶,所以,到现在才弄出来。”
连烜把凤冠小心捧出,然后往她脑袋上放。
沉甸甸的分量,让薛小苒赶紧伸手扶着。
她晃了晃脑袋,四边的流苏闪耀动人,她朝他抿嘴一笑,“好看么?”
“嗯,好看。”
想到后日,她戴着这顶凤冠坐上花轿,连烜心速就加快了几分。
“先帮我拿下来吧,好沉呢。”薛小苒扶着凤冠紧张得汗都出来了。
连烜帮她拿下,放回锦盒里。
“哎呀,太沉了,还要戴一天,我脖子该折了。”薛小苒摸了摸僵硬的脖子。
连烜闷笑一声,伸手抚在她脖子上,给她轻轻揉捏。
“就大半天工夫,忍一忍,回头我给你按按脖子。”
“不忍也不行呀,上了贼船也不是那么容易能下来的。”
薛小苒嘀咕一句。
连烜手上的动作就加大了力气。
“哎呦呦,你想谋杀你媳妇儿呀,这么大力气。”
“贼哪来的媳妇儿?”连烜轻哼一声。
薛小苒笑嘻嘻揽着他的肩头,“贼也得有个贼婆娘才成呀。”
“不许胡言乱语的。”连烜在她脑门上轻拍一下。
“我这两天心里紧张,还有些不安,感觉心烦意乱的,你又不来,我都没人说话。”薛小苒依在他身上,和他说起心事。
“嗯,为什么心烦?”
“也许是新娘子焦虑症吧,从一个姑娘家转变成一个媳妇儿,身份变化太大。”
薛小苒自我总结。
“没事,就是嫁过去了,也和现在一样,府里都由你说得算,什么也不用担心。”连烜摸摸她的长发。
薛小苒把脑袋埋进了他怀里,连烜的手就顿了一下,下颚线崩成了一条拉紧的弦。
还有两日,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