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两个人腻腻歪歪的在沙发上看电视,谭飞电话打了过来,苏苏拿脚踹她,告诉她去房间里打去,别玷污了苏苏少女纯洁的灵魂,她受不了的抖抖鸡皮疙瘩,苏苏的灵魂要是纯洁的,世界上哪还会有污黑的灵魂,都纯的不能再纯了。
“桃子,忙吗?是休息还是上班?”
“休息,在家看电视呢。”
“能出来一下吗?”
“现在?”
“行吗?我过去接你。”电话那头是沉默。
“从那次你说给我机会后,我们一直没见面,桃子,我想你,你答应的给我机会的,不会是托词吧。”他的声音沙哑中还夹杂着一丝伤感。
“你来接我吧,到了给我打电话。”
“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
“好,我马上下来。”
她不是没有被触动,在没有确定她是否会答应的情况下,已经在楼下等着她,他是有多急切的想见她,哪怕见不到她,看看她住的房子也能睹物思人。
她到楼下时,他靠在车上独自吸着烟,望着她出来的方向,看见她后丢了手里的烟,用脚捻灭了烟头,深情的望着她,急迫的想要迈出脚,可脚却灌了铅似的一动不动,很短的路走了仿佛世纪那么长,当她走进他,笑着说“等了多久了?”他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痴痴的望着,看不够似的,“不久,等到你就好。”
她绕过他上了车,喊了一句“还不上车,咱们去哪?难道你想一直站着?”
他急急忙忙的上了车,询问她“你想去哪?听你安排。”
“那去海边。”
一路上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聊聊工作,问问阿姨的身体,他开车时并不专心,总时不时地偷看她,被她抓到还有点不好意思,羞红了脸,她竟然觉得他傻傻的好笑。
车停在了海边,她沿着沙滩慢慢的往前走,正好赶上涨潮,浪花时不时拍打在她的脚面上,立秋过后晚上的海水微微有些凉。她条件反射的跳起来一躲,后背撞上谭飞硬硬的胸膛,似乎能感受到他瞬间的紧绷和僵硬,她不着痕迹的想躲开,只迈出一只脚,从后面伸出的手紧紧的将她抱在了怀里,她挣了挣,他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越搂越紧,他将头放在了她的肩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旁低低轻语,声音沙哑又充满磁性,还附着淡淡的烟草味,烫人的气息悉数喷在她的脖子耳旁“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灼热的酥麻感由耳后蔓延到全身四肢百骸,她能感受到他颈动脉强而有力的跳动,快的热切的要从体内迸发出来。鼓噪的心跳似乎要冲破胸膛,震得她后背发麻,烫得她有点手足无措,纠结着是不是应该推开他。而他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与她耳鬓厮磨,陶醉的深吸口气,滚烫的唇零星的印在她的脸颊。
“谭飞,你别这样。”她用力的想挣脱他的手,大声的呵斥,他松开紧抱的双手,不发一言,她回头看他,他点燃一颗烟,独立在月光下,淡淡的忧伤。
“你不喜欢我,对吗?不喜欢我碰你?我的接近让你特别反感吗?”他一步一步的逼近,不复伤感,变得咄咄逼人。
“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没谈过恋爱,有点不知所措,不习惯。”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她的确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是吗?”
她附和的点点头。
只见他狠狠的扔下未吸完的烟,和她面对面,捧起她的脸,狠狠的说道“那我要教会你什么是习惯。”说完之后,用他带着烟草气息的嘴唇堵在她的唇上,发着狠,掠夺式的吻着。她觉得呼吸有点费力,不停的推着他,躲着他,他又紧咬着不放,他松开她的时候,两个人都呼呼的直倒气,脸都红扑扑的。
她气哼哼的说“你这是接吻吗?你这是传说中的自杀式接吻吗?怎么你是打算只亲一次吗?亲完了直接英勇就义。”
“要不我温柔一点,咱们再试一次。”他难得的厚脸皮一回。
“起开,我要回家。”她赌气的想走,他攥住她的手,两个人在海边扭捏的拉着锯。
“桃子,下周我妈过生日,她想让你去家里吃饭。你会答应吗?”
“什么身份去?我现在很想知道在他们心目中,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她不答反问。
“想听真话吗?”
“你说呢?”
“他们早已认定你是他们的儿媳妇,让我务必带你回去,我信心满满的打着包票,所以我徘徊、我纠结该怎么向你开口,在我们还是冷战的非常时期。我放下我大男人的自尊,老男人的沉着冷静,疯癫的请你原谅,甚至没有章法,胡做一通,有点不像我。”
他机械的捻着脚下的沙滩,也许是太专注于解释,殊不知脚下已经捻出一个很大的坑。
她太息着说“下周哪天?”
他猛的抬头,原本黝黑的目光瞬间闪闪发亮,晃的她头晕目眩“下周三,下班我去接你。”
“好。”她点点头,他箭步上前,把她扛在肩上直奔海边跑,她手蹬脚刨的抗议,等把她放下时,他们已经到了停车的地方,他蹲下让她扶住,脱下一只鞋清理鞋里的泥沙,用他那宽大的手掌轻轻弹掉她脚上的泥沙,清理好一只换另一只,体贴细心。朗月当空,繁星围绕,耳畔回响着声声海浪,有一个男人如此卑微的珍视你,呵护你,脑子里刹那间迸出一句“有你如斯,夫复何求。”
到达公寓门口时,他挥手道别,嘱咐她早点休息,好梦。她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喊住他,他定定的站着,等着她说话,她飞快的跑过来,飞快的在他嘴上啄了一下,又飞快的跑去了。留下他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嘿嘿的傻乐着。不停的抚摸着他的嘴唇,那唇上还有她留下的余温,证明刚刚不是黄粱一梦。
刚进门,脸上的余热还未褪尽,苏苏坐在沙发上像看待外星人一样看待她。
“是不是干坏事去了,看这脸红的,快点从实招来。”苏苏指着她的红脸咄咄逼人的问。
“去你的,能干什么坏事,别八婆了。”她扒拉下苏苏的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咱俩多少年朋友了,你我还能不了解,别给我玩套路,不好使,不招供,今晚不能让你消停,到几垒了?”
“胡说八道什么,就亲亲了。”
“此话当真,只亲亲?”
何桃无比认真的点点头。
“以后要小心了,小白兔危险啊”苏苏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满含叹息的望着她。
“不知根知底的还以为你身经百战呢,也就是纸上谈兵,比我也好不到哪去,好意思教我吗?臊不臊?”
“好歹我比你年龄大点,社会经验比你丰富吧。”
“年龄大你挺骄傲呗,哪经验丰富,没准你的初吻还保留着呢?”
“谁说的,我初吻早没了?”
何桃好奇的上前问“给谁了,前几天进蚊帐里的蚊子大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