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妈语重心长的说“小侯,不是阿姨不想告诉你,而是阿姨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一个星期前,她邮寄回来一个包裹,里面有给你们的信件,她也给我写来了一封信,交待我,如果你要是来了,就把你的信件带回去,里面还有苏苏和李甜外加孤儿院的也一并带过去。”
侯昊之急不可耐的抓住何妈妈“阿姨,求求你告诉我,她去哪了?你告诉我她在哪儿,我不去打扰她,我在远处远远的望着,只要她安好。”
“孩子,阿姨也不知道她去哪儿,她信里没说,她只和我解释了她和谭飞如何分手,又如何与你在一起。小侯,桃子想去个没有你们的地方,为了躲你们,放弃了她最热爱的工作,远离了父母,她的内心一定比你还痛苦,她没有选择你们其中的一个,证明她是在意你们的,她不想伤了你和谭飞。”
侯昊之面色死灰,精神颓废,要不是抓着何妈妈支撑着他,他可能已经堆在地上了。他不停的摇着头,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们约会的时候感情是真挚的,绝不会是假的,何桃是爱他的,为什么爱了还要躲避离开呢?他想不明白,更不能理解。
何妈妈拍着他的手,轻声叹气,对于侯昊之和何桃的爱情,她知道原委后本不想置喙太多,可这小子今天既然来了,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实在是有些不放心,怕他做出极端的事情来,她和蔼的说“小侯,在你俩的感情上,你是介入者,由于你的介入,导致何桃和谭飞分手,在这之前他们原本打算结婚的,被逼无奈她做了情感的背叛者,她背负一些她不能承受的东西,她无法在你们之间选择,所以才会逃离,孩子,你们要理解她,不能再逼她了,我和你叔叔也很痛心,干的好好的工作,说不要就不要了,当初为了这份工作她付出了多少汗水,也许你不知道,我和你叔叔清楚的很,她这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一个女孩子去哪我们能不牵挂吗,所以阿姨说你们放过她吧,也许那样她会早些回来。”
何妈妈眼眶湿润,眼圈微红,侯昊之羞愧不已,扶着何妈妈坐了下来“阿姨,你批评的对,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不应该不顾别人的感受,我不是个好人,我承认。可是阿姨,我也想控制自己,但我听到她要结婚,我觉得我的世界要塌了,我血管里的血要从血管里蹦出来,直冲头顶,不能思考,失去理智,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会干什么。但有一点,阿姨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她,此生非她不娶,哪怕她将来另嫁他人,我也坚守我的诺言,阿姨,你别担心,我不会逼她,她不选我,我也祝她幸福。”
“孩子,何苦呢?”
侯昊之站了起来,深深的给何妈妈鞠了一躬“阿姨,我对不起您,您老人家保重。”转过身落寞的离开了,出了何桃家,侯昊之站在太阳下,望着白云连绵如同雪山般的天空,静静的瞭望着,天气晴好一点也不似他的心情。他上了车加大了油门,蛇形般的快速的穿梭在车流中,他握着何桃留给他的信,心情沉重,信让他觉得发烫,不敢伸手去摸,他只能远远的观望着,想着信里的内容,他竟然心惊胆寒。
回到了a市,他第一时间把信交给苏苏,没有急着离去,他想知道信里的内容,期盼哪怕有点蛛丝马迹也好,让他没着没落的心踏实点,有个着陆的点。
苏苏颤抖的接过信件,手抖得厉害,信封如何也打不开,侯昊之一把夺过,三下五除二打开了信封,递给了苏苏,苏苏吓得不自觉的后退一步,竟然不敢动手接信件。侯昊之没了耐心,急切的将信件打开,信上的内容在他眼前跳过,他突然眼盲起来,眼前一片模糊。
苏苏眼泪汪汪的夺过他手里的信,躲到角落里一个人读了起来,开始时眼泪一串串的落下来,看到最后索性趴在膝盖上大哭了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侯昊之紧张的问“她说去哪了吗?”
苏苏继续放声哭着,侯昊之的话他仿佛闻所未闻,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侯昊之尽量压抑着情绪,握住苏苏的肩膀,试探性的问“她有说去哪了吗?”
苏苏感受到双肩传来的力度,抬起哭着红肿的眼睛望着侯昊之,摇摇头,侯昊之没了精神支撑,一屁股坐在地上,胳膊绵软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双目无神,人像没了魂魄一样,只剩下躯壳瘫在这儿,片刻后咣当一声倒在地上,双眼空洞的看着上面,苏苏立刻吓得停止了呼吸,上前拍着侯昊之“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她使劲的拍打侯昊之,地上的人无动于衷,最后她也顾不了太多,朝着他脸拍了过去,他还是一动不动,苏苏摸了他的颈动脉,搏动的强劲有力,这家伙不会是傻了吧,精神受刺激了。
她探出手机,打电话给朱熹文,告诉侯昊之的状态,限他速速过来,否则一个大活人挺尸一样躺在地中央,有点恐怖。见他呼吸脉搏都很正常,应该没有大碍,她跑回了卧室,在她枕头下面果然压着两个红包,她拿起红包又哭的泣不成声。
何桃信里说“苏苏,我走了,这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回来,很可能赶不上你的婚礼,更不能给你当伴娘,但是红包不能少,提前包给你,祝你新婚幸福,老朱值得托付,早点把自己嫁了,别担心我,你也知道我的能力,去哪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女。还有另外一个红包,留给甜甜家小宝贝的,我可能看不见他出生,但我的心意不差,我也给李甜写信了,但红包只能留给你转送,不能偷着花的,小心我回来找你算账。”
她把红包紧紧的捂在胸口,她最好最亲的朋友离开她了,她伤心,她感动,走就走吧,还想的面面俱到,留哪门子信,让她痛哭流涕,丫的,也太能煽情了。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肯定是朱熹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