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一个草原汉子,还挺能煽情呢?”
“你方才的话有点以偏概全,草原汉子就必须是粗犷的吗?难道不会出现心思缜密的?”
“在我的认知里,你们草原的女孩子都很豪放大胆,爱憎分明,不会扭扭捏捏。”
“你才来几天?认识几个草原姑娘?”
“我们科就有好几个呢,你看丹妮娜多热情啊!”
余蔼庭匆忙的瞄了她一眼“你这话意有所指啊?”
“我也就不弯着转着了,丹妮娜喜欢你,你心思缜密不会感觉不到,她见到你浑身都在散发着她的雌性气息,你可以考虑一下,她其实长的挺漂亮。”
余蔼庭从鼻腔里哼出声音“喜欢我的多了是,我难道都要照单全收,再说男人和女人的审美角度不同,你们女人认为的美在我眼里可能不值一文。”
“能搞懂你们男人的心理,我也不能在这待着,早就去路口摆摊算命了。”
“去路口恐怕不会有人相信你,我也可以帮忙租个房子,可信度能高一些,你热衷于做媒婆?”
“不热衷,主要是想搞好同事关系,少个敌人而已,丹妮娜认为我救了你爸爸,抢了她的风头,和我暗自较劲呢,如果我能顺利撮合你们,我不是解决掉她这个麻烦,还能成人之美。”
“那你可有点不地道,为了一己之利,葬送别人的幸福。”
“你都没试试,怎么知道不幸福?”
“直觉。”
“男人也有直觉?”
“男人难道不是人?”
“你阿爸回家后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他们特别喜欢你。”
“谁让我这么讨老头老太太喜欢呢!”
“也挺讨年轻人喜欢的。”
车里一下子静了起来,何桃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余蔼庭也不知是说错话,还是故意而为之,一派气定神闲,没事人的瞥了她一眼,仿佛在等着她的回话。
何桃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输了气势,笑着说“人缘好,没办法。”
余蔼庭目视前方,嘴角不自觉的咧开,笑意直达眼底,何桃懊恼的低头,假寐。不知不觉中却真的睡着了,等她醒来时,车已经停在县里的一个角落,余蔼庭正靠着座椅,瞪着眼睛不知在想着什么,见何桃醒了,坐直了身体问道“送你到哪?”
何桃一看手机,已经快晚上5点了,她告诉了地址,余蔼庭把她送到了家门口,她刚要打开车门,他喊住了她“何桃,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我不知道你以前有什么故事,虽然我很想知道,但我尊重你的看法,你可以不告诉我,我只是忍不住对你好奇,你说我们草原汉子比较豪放,敢爱敢做。”
听到这里,如果何桃还猜不出它想说什么,那她肯定就是个棒槌。虽然余蔼庭是个优秀的男人,但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原有感情问题一团糟,她哪能再把别人卷进来,她只好打断他的话。
“余先生,千万不要对我好奇,我就是个漩涡,谁试探谁万劫不复。”
“我不信那些,没有捂不热的,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印象深刻,你真的像上帝送来的天使或者精灵,你漂亮、鬼灵精怪,处处得理不让人,我见了心就止不住跳个不停。我和你接触不多,但我阿爸阿妈特别喜欢我,他们说你善良,纯真,是个难得的好女孩,他们也中意你,让你嫁给我。虽然藏区环境恶劣,没有你的家乡好,但我的家庭在这块地方还是很富裕的,我不会让你和我吃苦的,我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如果你暂时不能接受我不要紧,我可以等。”
“余先生,你说我是个有故事的人,不错,我的故事很长,我只能简洁的告诉我,我是为了逃避感情的问题才到的这,如果在这样的情形下,我接受你的感情,是对你的不负责,所以你还是不要对我有所期待,我也不想伤害你。”
“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只有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才能忘掉上一段恋情,我不介意做你的试验品,考虑一下。”
“我从没想要忘记我的上一段感情,我只是不想伤了每一个爱我的人。”
“每一个?追你的人很多?你不知该选择谁才跑出来,到的藏区对吗?”
何桃默许的点头“我是不是坏女人?长的也不是倾城国色,为什么会总惹麻烦?”
“何桃,你是不知道你有种魔力,让男人趋之若鹜的魔力,不知不觉中被吸引。”
何桃苦笑了一下,真诚以待“余蔼庭,我们可以做朋友。”
“可别拿这话搪塞我,我不缺女性朋友,话不用说的太绝,咱们边走边看。”
何桃见他泯顽不灵,也懒得劝说,打开了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余蔼庭的视线淹没在她的背影里,直到人影消失才离开。
何桃进了卓雅家,阿妈正在家烧火做饭,何桃抢过阿妈手里柴禾,蹲在灶前烧着火,火光红亮,照的她脸庞殷红。
卓雅阿妈问道“阿雅去看宗贺了?”
何桃点头“去了,两人老不见面不好,谈恋爱就得经常见面,感情才能越来越深。”
“今晚她不回来了?”
“路途太远,交通又不便利,估计回不来。”
卓雅阿妈不说话了,闷头干着手里的活。何桃闲聊着家乡的趣事,说给卓雅妈妈听,听得老太太瞪圆了眼睛。
几天后孤儿院刘阿姨收到何桃寄过来的包裹,激动的打包裹的手都在颤抖,包裹里面出了各式等样的小吃和玩具外,还有何桃留下的小纸条,纸条上写的“刘阿姨,身体可好,小飞她们可好,很是想念你们,我很好,您保重。”这张纸条是何桃在邮局匆忙写的,原本不想写的,可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写了这么一段话。
刘阿姨看完纸条后,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手机放哪儿一下子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急的团团转,满脑门是汗,还是小飞眼尖,就在她身旁不远的地方发现了手机。
她哆哆嗦嗉的找着侯昊之的电话,拨了出去,对方却半天没接,她焦急的在窄小的房间里走动,边走边打着电话,终于接通了,她哽咽的说“昊之,何桃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