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过纪泽深,木兮就去烤炉边看温度。
纪泽深将煎好的肉端到台上,“你刚刚出去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没办成,不过我和澌钧见了一面。”祁任兴到现在都没给她打电话,一定是跟她猜想的一样,被黄印香逮住出不来了。
听到木兮和纪澌钧见了面,纪泽深语气着急追问道:“钧子现在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
“怎么会这样。”纪泽深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来到木兮面前,“钧子有跟你说什么?”
“他说,他有办法出来,深哥你别担心,你要相信他。”
“哎。”纪泽深叹了口气,背对着木兮回到操作台那边。
木兮提步走向纪泽深,“深哥,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你说吧。”纪泽深拉着木兮的胳膊,带木兮去水槽边上洗手。
“我刚刚在江哥那里遇到寻夏,她想对罗拉下手,因为我的出现她才没得逞,我猜罗拉肯定是知道什么秘密,我想你安排人保护她。”
“没问题。”没想到这个寻夏心思如此歹毒,居然要对罗拉下手,等他回去了,一定不会绕过这个寻夏。
“还有件事。”
洗完后,纪泽深拿出手帕给木兮擦手,“嗯。”
“就是关于明义,我们现在这个情况,可能无法再照顾好他,在梁帅回来之前,深哥你能帮我照顾他吗。”
“从他知道我的秘密起,我就把他当做自己人了,我会照顾好他的,你别担心,钧子出来之前,你们母子就住在这里,深哥会照顾好你的。”
“嗯。”木兮点了点头。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夏明义立即走开。
拿着医药箱进来的岳鸿泰,帮木兮处理好身上的外伤后,因为手上有伤,后面做汉堡的时候,木兮只能一个手做,纪泽深和岳鸿泰在一旁细心教木兮。
纪泽深还特地让人去外面买了包汉堡用的油纸,将做好的汉堡逐个包好放在厨房。
汉堡做完了,木兮有东西要给纪泽深,带着纪泽深到书房。
在房间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孩子流产的梁浅,吓醒后,浑身都是冷汗,用手擦着汗的梁浅不断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
幸好,宝宝还在。
只是一个噩梦,就让梁浅心慌不安,从床上起身的梁浅整理好木小宝身上的被子后提步往外走。
出来走了没几步,梁浅就看到纪泽深和木兮往书房那边走后,梁浅立即提步跟上,走了几步后又停下脚步转身往回走。
这里不比别的地方,夏明义担心自己的举动会招来别人的怀疑跟到楼梯的时候就停下脚步要下楼,在他下楼时夏明义看到梁浅行为怪异的举动,明明要往这边走,又掉头,像是在纠结什么,没有理会梁浅举动的夏明义,快到楼下的时候,好像听见头顶传来路过的脚步声,勾了个脑袋往上看正好看到梁浅路过的身影。
走了又回来,这位梁小姐在搞什么?
书房里,站在纪泽深对面的木兮,将手上的袋子递给纪泽深,“深哥,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袋子很普通,不像是用来装礼物的,纪泽深打开袋子后,看到里面放着一个盒子,将盒子拿出。
掀开盖子,里面放的都是他送给木兮的东西,“这……”难道,小兮是怕钧子介意,所以把这些都还给他了?
“深哥,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无可替代最珍贵的,你能帮我保管吗?”
钧子可能也有,但最大的原因是梁浅吧,肯定是她!“小兮,我知道我们的关系有可能会让人误会什么,你不要管梁浅说什……”
“没有,深哥,我把这些交给你,是因为澌钧出事了,我们住的地方也不安全,我不想哪天不在家,这些东西让人偷走了,所以才想让你暂时帮我保管,等我们回江山一号住了,我再来跟你拿回这些。”
木兮的解释让纪泽深逐渐冷静下来,“好。”她淡忘了他们之间的一些事情,已经够让他抓狂了,如果她真的要把这些都还给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疯成什么样。
“对了,深哥,还有一样东西要麻烦你替我保管。”
将盒子放下的纪泽深,看到木兮从口袋拿出一支钢笔。
“这是我送给钧子的那只钢笔,怎么会在你这里?”没等木兮递过来,纪泽深已经伸手去拿。
“澌钧说,在他遇见我之前,这是他人生中最珍贵的东西,希望深哥能替我保管。”
纪泽深握着钢笔时,回想起他和钧子的一点一滴,纪泽深的眼里有藏不住的心疼和开心,在听见木兮说,这是纪澌钧人生中最珍贵的东西时,纪泽深内心深处溢出了无数的内疚。
那种内疚是,对木兮的觊觎和试图占有。
在内心的情绪苦苦挣扎,自相矛盾时,纪泽深皱着一张脸,眼眶荡漾着复杂的情绪。
“深哥,我待会要出去一趟,能麻烦你替我照顾好小宝吗?”
“好。”纪泽深在深呼吸的时候,悄悄叹了口气,将笔装进西装内袋,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木兮头发上的发夹不见了,“我送你的发夹,怎么不见了?”
木兮伸手摸了一下刚刚别过发夹的地方,冲着纪泽深挤眉弄眼像是在打纪澌钧小报告,“你弟弟咯,吃醋,把我发夹没收了,深哥你可得好好说他才行。”
纪泽深转身,从盒子里拿了一个发夹出来,重新给木兮梳理头发,“钧子也真是的,都三十几岁了,还跟个十七八岁刚谈恋爱的小孩子一样,不就是个发夹,还吃什么醋,回头我一定好好说他。”
“深哥,你夹发夹的动作真熟练,是因为给阿浅夹过吗?”
“除了你,我给哪个女的弄过头发?”按道理说,她不可能那么快就出现记忆力衰退的后遗症,怎么就接二连三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不是后遗症,那就是她心里只有钧子,下意识忘记和他的过去了,生气的纪泽深冲着木兮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带着少许的幽怨。
木兮笑着上前,伸手给纪泽深整理挽起的袖子,“深哥,你只会说,自己的弟弟像个孩子,那你呢,都是要做爸爸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他可不想做这个爸爸,那个孩子的存在也是梁浅的阴谋!“……”
木兮看到纪泽深在她谈到梁浅的时候就沉着脸不说话,看来,纪泽深心里并不喜欢梁浅,一想到以后,自己不在了,没个自己放心的人能照顾他们,木兮心里就难受。
抓着纪泽深胳膊的手越过纪泽深的胳膊,投入纪泽深的怀抱。
“深哥……”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拥抱,纪泽深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将人紧紧拥入怀中。
“深哥,我知道你不喜欢阿浅,但是你能看在我的份上,给她和孩子一个机会吗。”她舍不得他们,舍不得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兄长,更舍不得还未能见一面就要分开的江哥。
不能!这就是他的答案,“小兮,感情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勉强不来,我……”他多想跟她告白,可他说不出口,特别是在听到木兮说,那只钢笔是钧子最珍贵的东西,他的心里就像是有道迈不过去的坎。
“阿浅是一个心性高傲,特别要面子的人,她为了你和孩子,不要名分……”
他不想再听木兮提到梁浅半句,纪泽深立即开口打断,“小兮,我还是那句话,她愿意生下孩子,我会照顾好孩子,给她一笔钱,至于她,不可能,纪家和梁家已经是不同阵营,我不能跟她在一起,能让她生下孩子已经是最大的极限,请你体谅我的难处。”
“我,我知道了,那就在她找到合适自己的人之前,你能帮我照顾她吗?”
“这是当然的。”梁浅肚子里的孩子,一日还在,他就一日不会让梁浅消失,他们之间,难得有独处的时间,不该浪费在那种女人身上,纪泽深带着木兮去看自己新洗出来的照片。
站在门口的梁浅,听到木兮一遍又一遍为自己说话,而她却在背地里妒忌木兮,心里自责和因为纪泽深那些话难过的梁浅掉头跑回房间。
回来的李泓霖,上楼的时候,看到梁浅步伐飞快走过,上来的李泓霖看了眼梁浅离开的方向。
出什么事了?
赶紧去书房找人,来到书房门口,李泓霖敲了敲门,“纪董。”
书房里正在看相片的木兮,听到声音从椅子起身。
推门进来的李泓霖看到木兮从位置起身,而纪泽深看他的眼神带着少许的不满,像是他的出现有些不合适。
“深哥,你忙,那我先出去了。”
“好。”钧子出来之前,木兮答应要住在这里,也不差这会相处的时间了。
李泓霖侧过身给木兮让路,目送着木兮离去,直到门关上好一会李泓霖才朝纪泽深走去,“抱歉纪董,有紧急的事情汇报。”
“什么事?”纪泽深将相册合上放回保险柜。
“我刚刚和那边几个相熟的人见了面,他们说,余先生知道赖毓媛出事了,又有目击证人,再加上黄印香的指控,余先生那边如果再查不到真相的话,可能要……”
坐起身的纪泽深皱着眉反问道:“难不成,他们怕受到钧子的连累不打算救钧子了?”
“没有明确表态。”
“都这个意思了,这不是表态是什么?”
“……”李泓霖无话可答。
“这就是撇清关系!”纪泽深气得一掌拍在桌上,替纪澌钧打抱不平,“这些年来,钧子对他们怎么样,大家都心中有数,怎么现在钧子出事了,他们明知道钧子是被冤枉的还想划清界限,这些人,太过份了!”
“纪董,你先别着急,我想这件事不至于没有转机,也许他们在商量着搭救纪总的计划也不一定。”
“他们要是敢在这个时候不管钧子的死活,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睡醒的木小宝,穿好鞋子出来,外面的光线有些刺眼,木小宝用手揉了揉眼睛,快走到书房的时候,看到木兮站在书房门口,木小宝正要叫人,就看到木兮对着他比嘘。
木小宝站在原地等木兮过来。
“我要告诉干爹,说你偷听。”木小宝背着手冲着木兮眨眼。
半蹲在地的木兮,伸手抱起木小宝,“你要替我保守秘密。”
“那得看你拿什么来贿赂我啊。”木小宝拍了拍胸口,“钱可不行,干爹和坏四叔都说,以后他们的钱钱都要给我,所以我是最有钱的人,我不要钱。”等他有钱了,他要给妹妹找一万个跟老纪一样的好男人,从洗衣做饭到逛街上班都要有不同的老公陪着,他要让妹妹做世界上除了妈咪以外,最幸福的人。
也就是哄着木小宝的吧,怎么可能把钱都给木小宝,深哥最放不下的就是公司,而纪优阳,更没道理把这一切都给木小宝。
“我刚刚去见老纪了。”
“哼,你怎么去见老纪也不告诉我!”木小宝用力咬着下唇,生气瞪着木兮。
“因为突然就有机会能和他见面,来不及通知你,不过呢,老纪说,今天晚上要给你做好吃的。”
“你的意思是,老纪马上就要出来了?”木小宝激动到抱着木兮的脖子不断踢蹬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