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亦行抬头就看到面朝后面看追兵人往这边跑的女人。
手往内兜抓出一个面具戴上后,费亦行提速冲过去。
女人刚回过脸,肚子就挨了一脚。
甩了出去后重重摔在墙壁上。
“啊——”
身体顺着墙壁滑落瘫坐在地的女人,看到对面站着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那一脚踹的很用力,感觉自己的内脏发热痛到快碎了,捂着肚子站起身的女人,一脸狼狈。
就在费亦行快接近女人时,那个看似柔弱不堪一击的女人,突然掏出一把匕首飞向费亦行。
费亦行反应迅速,侧身避开时,女人已经趁机逃跑了。
妈的,还敢使暗器!
看到人跑了,费亦行赶紧追过去,刚拐弯就被一把枪抵住脑门。
费亦行立刻竖起双手投降,掐着嗓子求饶,“求求你饶了我吧。”他费亦行从来都不是一个不会求饶的人。
“说,是谁派你来的!”
做投降手势的费亦行后退时,在想着待会要用什么办法逼这个女人说出真相。
没有耐心等下去的女人,伸手要去掀费亦行的面具。
手指还没碰到费亦行的面具,就感觉身后一阵风袭来,等她顿住手的那一刻,脖子已经被人从后面掐住,来人实在是太快了,她根本没有反应时间。
看到出现在女人身后的男人,戴着面具的费亦行一脸不爽,也不掐嗓子说话,直接就开骂,“出现的还真是及时,怕我弄死了你的女人是不是?”
“我像没品位的人?”费亦行是看多了,入戏太深,自己脑补的剧情?
这两个人简直就是把她当做不存在,居然肆意在拿她开玩笑,恼怒的女人扣下扳机,“去死吧!”
脑袋一偏,完美避开的费亦行,气得直接抓住女人握枪的手用力往下压。“我跟他说话,谁让你开枪打断我们了?”
“咔嚓——”
骨骼移位的声音响起在枪声之后。
来不及发生惨叫声的女人被身后的人打晕。
瞥了眼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就这样任由这个昏迷的女人像树叶一样落在地上?
“这样对你的女人,未免太无情了吧?”
费亦行这家伙,就喜欢乱猜测他的事情,“人我带走了。”说着姜轶洋冲着身后招了招手,从两人的头顶跳下一个保镖,保镖蹲下后,把倒在女人的女人搜身一遍,再绑上手脚扛走。
他还以为姜轶洋是一个人过来的,原来还带了人,费亦行揪住姜轶洋的领带,“姜轶洋,我告诉你,这个女的,是我先逮住的,你要敢从我手上把她……”
话没说完,对面的人就提步朝他逼近。
费亦行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墙壁,退无可退才停下脚步,生怕手让人给剁了忙收回握住,“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咩咩咩,纪总不会放过你的。”
走到费亦行跟前的男人,手掌落在费亦行面具上,手指收力,将扣住在掌心和指腹的面具往外拉开一些,“我有事情,要问她,两个小时后,我让人送过来给你,在此之前,你最好给我保持安静,要是你的嘴闭不住,到处乱唱,我就先宰了你,再去跟纪总请罪。”
说完后,姜轶洋就松开手掌。
“啪——”
面具弹回费亦行的脸上。
被打痛的脸烧的火辣辣痛。
这个老姜,绝对是故意的!
两个小时后,把人交给他?
开玩笑!
一把扯下面具的费亦行追过去,“你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要不一起来,要不,我把她交给纪总。”只有姜轶洋才二选一,他费亦行从来不喜欢被人做选择。
这个费亦行,摆明就是在捣乱!
垂落的手紧握成拳,就在他准备偷袭打晕费亦行时,费亦行的手先一步掐住他的后脖,凑到他耳边,那阴森的笑声让人浑身汗毛竖起,“老姜,你别忘了,咱俩可是平手,你想弄死我,我也能弄死你。”
看来,费亦行是非要掺和进来这件事了,他也没忘记费亦行那不讲人情的德性,惹急了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垂落的拳头妥协松开,“这件事,没有结果之前,你要是敢说出去,咱们就同归于尽吧!”反正许卫能接他位置。
掐住姜轶洋脖子的手也跟着松开,搭在姜轶洋肩上,轻轻拍了拍,一改之前的笑声,“你放心,我嘴巴最牢靠了。”
“哼!”
本来还怀疑那个女人跟老姜有一腿,现在看来,不太可能,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老姜会对这个女人有兴趣?
要不是因为老姜半路杀出来抢了人,他早就问出下落了。
把人带回他们在外面的地方。
女人被绑在凳子上。
姜轶洋没让人进来,这里就他们两个人。
姜轶洋在泼水把人弄醒,旁边的费亦行就在翻动工具。
“咳咳咳……”被呛醒的女人睁开眼就看到这两张熟悉的脸,“原来是你们两个人。”
找了半天,样样工具费亦行都想来一遍,可是一次只能来一样,一脸迫不及待等着都试个遍的费亦行拿起烧红的铁烙,走到女人旁边。
“你死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以为费亦行要对自己严刑逼供,女人马上回了句。
他就是看这个女人不顺眼,想来一下。
“你想多了,我纯粹是想在你脸上烙个印子。”费亦行直接就把铁烙凑到女人脸上。
“你!给我一边去!”他就说,这个费亦行是来捣乱的。
就快碰到女人脸的铁烙,因为姜轶洋那句呵斥,硬生生止住。
隔着数指距离,女人脸部的皮肤都能感受到那股高温,皮肤被高温灼痛的女人,强忍着痛意。
哼!
心不甘情不愿的费亦行拿下东西丢回火盆,走到架子旁边,拿起鞭子冲着墙壁来回甩几下。
姜轶洋没有搭理旁边在抽风的费亦行。
“说,是谁派你来跟踪我的!”
她还以为沈东明收到那一份单子后,恼羞成怒,派人来抓她杀鸡儆猴,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不能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五爷会让她拍姜轶洋的照片。
面对她的盘问,还有这一屋子的东西,这个女人脸上连一丝的胆怯都没有,看来光靠问,是要不到结果了。
姜轶洋瞥了眼旁边那个听到他盘问的话凑过来的费亦行,“交给你了。”
原来这妞在跟踪老姜,知道老姜没瞧上这个女的,他就放心了,他就说,老姜的品位没那么次。
“嗯。“
费亦行走到一边翻动工具的时候,余光注意着女人的表情,不管他拿到哪个,那个女的都没有反应,看来这些东西实在是太简单了,根本没效果。
费亦行放下手上的东西,脱了外套,解开袖口,卷起袖子。
看到费亦行这举动知道费亦行要用哪招的姜轶洋,瞥了眼费亦行,“别把人弄断气了。”
“你放心吧,我的技术你还信不过?”家里养的那些鸡鸭骨折,内脏出现问题,都是他亲自动手医好的。
嘴上在笑着的费亦行,看到姜轶洋口袋好像有个类似匕首一样的刀柄掉出来,费亦行手一伸,直接拿过东西。
拿出匕首的费亦行端着打量,“不错,这刀好,就用这把了。”
坐在凳子上的女人,认出费亦行手上那把匕首,好奇多看了几眼。
这把匕首怎么会在他们手上?
想去拿回自己的匕首,就注意到女人盯着这把匕首看,难道这个女人知道这把匕首?
苦寻真相许久的姜轶洋早就失去耐心了。
夺过费亦行手上的匕首冲向女人,“说,是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劲彪的匕首会在姜轶洋手上?联想到照片里,姜尤珍跟姜轶洋站在一起的画面,隐约猜到什么的女人开始怀疑,沈东明会不会找了纪澌钧合作,就算纪澌钧现在没权没势了,但是以纪澌钧的能力,如果帮沈东明做事,也许可以帮助沈东明摆脱眼前的困……
脖子上的刺痛打断了女人的思考。
昂起头的女人,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好像被划破了。
“老姜,你别那么粗鲁,她快死了。”站在后面的费亦行,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张开两根手指看了眼那个一脖子血的女人,“哎,我家老姜,就是那么残忍……”那么暴力,那么让人喜欢。
这两个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一个比一个会装,其实两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落到他们手上,对生已经是不抱希望,但是,有件事她可以做……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放了我。”
“好。”
还落在她伤口上的刀刃,只要一呼吸就会带动拉扯,为了减少痛苦,女人只能加快说话的速度,“是沈东明。”她赌,沈东明找上纪澌钧,所以劲彪的匕首才会在姜轶洋手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这句话就可以起到挑拨的作用,就算他们没有合作,那她这句话仍旧可以起到挑唆的效果。
沈东明?
这个女的是覃老五的人,却骗老姜说是沈东明,摆明就是在误导老姜,一旁的费亦行揪住女人的头发,“我看你,是不打算说真话了!”
“我怎么敢骗你们,我都落到你们手……”
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费亦行夺过姜轶洋手上的匕首,将绑住女人手脚的绳子割断后,揪住人的头发把人丢到门口,“来人。”
门刚推开,站起身的女人就扑到墙壁上,撞得头破血流顿时昏死过去。
刚问出一点结果,费亦行又过来捣乱了!“把她给我救活!”
“是。”
进来的保镖把人拖出去后,姜轶洋揪住费亦行的领带把人扯向自己,“费亦行,你捣乱也得分时……”
“老姜,你信那个女的?”费亦行不屑一顾笑了笑,“她就是在骗你的!”
“你怎么知道她在骗我?”费亦行要知道什么也不会等到现在才说,气恼的姜轶洋将人丢了出去,“别跟着我!”
摔坐在地的费亦行,扶着自己摔痛的地方,瞥了眼姜轶洋离去的背影,“我要不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我能逮住她?”
后脚准备迈出门口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停住脚步看着费亦行。
对上那个让他继续说的眼神,费亦行直接避开。
“哎呦,痛死我了。”
爬起身的费亦行,胳膊被人拉住,用力提起,“说,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这个老姜,简直是太粗暴,被扯痛的地方让费亦行忍不住暗暗抽了口气,要不是看在纪总的份上,他才懒得说,“是覃老五。”
“覃老五?”
“沈东明的结拜兄弟。”
“你确定?”费亦行怎么说的如此肯定?
“是宝少爷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
“那么说,你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抽回抓住费亦行的手,姜轶洋用力扯着领带,一副准备把费亦行怎么着的气势。
好久没看到老姜发飙了。
他跟老姜是能打平手,可这个时候,他才刚摔了一跤,骨头还痛着,肯定落下风,“你又没问我,怎么能怪我,还有,你也没不承认,你跟那个女的关系!”
“我从来没说过,我跟她有任何关系!”
为了避开姜轶洋的拳头,费亦行不断找借口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那方,“你明明带了人过来,为什么你要亲自上来抓人,你摆明就是看到她漂亮,对她有意思,怕我弄死她。”
“除了我,你觉得有其他人能在枪口救下你?”编,继续编理由装可怜。
原来老姜是为了救他才亲自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