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苦赶忙回到杨帆身边,看着杨帆这一付摇摇欲坠的凄惨绵阳,赶紧上前扶着杨帆此时略显单薄的身体。
好像真怕这个小子一言不合就昏死过去,赵思苦赶紧说道:“小子,有什么办法就赶紧说,老夫要是觉得不可行,那还不如老夫过去给那个畜生两剑来的痛快,也好过听你这个小子说些废话。”
杨帆心里一阵苦笑,真他娘的都是暴脾气,一个个火急火燎的。
杨帆挪腾了挪腾身体,换了个比较舒坦的姿势,开始详细跟赵思苦说一说如何给他的黑铁重剑附魔。
…………
另一边战场。
属于那个雄魄境巅峰的老武夫,只差临门一脚就可进入武胆境的大门。
老人名叫,是一个大气蓬勃的名字,事实上老人这一辈子也是潇洒了一生,虽说不是什么武道天才,好在也不是什么执念重得人。
最关键是老人丛修道之处就贯彻了一个笨鸟先飞的道理,一生武道修炼矜矜业业,从来不敢懈怠,好在老天爷没有辜负的向武之心,而立之年便有所感悟。
自此之后武道修为一日千里,如今不过刚及五十岁,变快要踏入武胆境,甚至比刘崇德逗过之犹不及。
但是老人虽然武道修为颇为不俗,但是整个人一身的书生气,文绉绉的,生平除却修习武道,就是读书这一爱好,常常拿着一本书就是没日没夜的看,经常被刘崇德这伙人叫做老书袋子。
你说说一个武道修为堪至雄魄境的武道宗师,遇到事不是想着先一拳给他打个七荤八素,而是拽些书上的大道理,企图跟那写胆敢惹事的人好好讲一讲书上道理。
可惜,百无一用是书生,不完全是一句空话,本来对方看你这杨一副深藏不露的模样,还有些忌惮,你这突然来讲道理这么一出,岂不是自乱阵脚,明摆着好欺负呗,不敲打你敲打谁。
所以很是郁闷,明明自己很想讲道理了,对方愣是一个字都不听,非得等自己一拳砸的他神魂颠倒之后,就嚷嚷着叫他叠,然而不过是换来一拳砸烂脑袋。
虽说书读的多,但又不全是迂腐之人,好歹也是个混迹过血色江湖的人,怎么会让这些个二流货色叫声爹就心慈手软了?
用自己的话来讲就是,“脸爹都能随便认,指不定有多少个爹了,殊不知你娘遭了多大罪,不如老夫一拳送你归西了事儿。”
听闻此事厚的刘崇德登一众老友无不大笑着调笑道:“怎么,这般粗鄙之语你也能说得出口?看来那么多圣贤书是白读咯。”
也不恼,继续我行我素,遇上事就先讲道理,你要是不听,我就把你打服气,再继续听我的道理。
然后……然后就会让他下辈子注意点儿。
没办法,毕竟越想越气,老子跟你讲道理你起先居然敢不听?这样的猪脑子,还活着干啥。
所以刘崇德一直觉着着个老货一身文绉绉的模样根本就是装出来的,根本就是为了掩饰他内心的真实自我。
当年刘崇德三个儿子还小的时候,最爱听刘崇德讲这些他当年的那伙兄弟,还有那些个破事儿,三个孩子不管听多少次,依旧眼神中满怀憧憬,好像听着这些个故事,就抓住了整座江湖。
这些事就是唯一能在三个儿子跟前儿自傲的勋章了,每次都是一脸“看你们的老子厉不厉害?”
在刘崇德那股子热血劲儿过去回到壁垒城养老之后,她那帮子兄弟也大部分一同来到乐壁垒城,今日守城一战的十五位武道宗师,大多是刘崇德当年的兄弟前来助阵。
这些兄弟里也最数交情最深,每次逢年过节,都要乐呵呵的来刘家府邸走一遭,刘崇德自然也要带着三个儿子去家,毕竟是三个儿子认为最好打交道的一位老前辈了。
其他人要么凶神恶煞,要么蛮不讲理,看着就不好说话,而这股子书生劲儿可不就排上了用场。
于是很快就拿当年江湖上得那点儿事儿收拢了三个孩子们得心。
以至于三个孩子当年一没事儿就提着两壶酒,跑去家里,嚷嚷着要让讲故事。
一遍喝着烧刀子酒,一边就着花生米,看着这些孩子们满怀崇敬的眼神,一阵唏嘘,想当年,自己也是这幅模样,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今天,刘家死守壁垒城,来了。
至于书上说的那些什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还是什么“君子可欺之以方。”直接就先扔到一边儿。
道理很简单,讲半天说不通,也就不在纠结。
老子跟他们熟,还讲个屁的道理。
就因为刘家三个小子我喜欢的紧,就因为刘崇德他是老子的兄弟,这关系是实打实的,这辈子到头都变不了的,就够了,至于什么生生死死的,想那么多干嘛,脑子没地方用了?想这些个破事。
这些道理,刘崇德估摸是也懂,所以当初在城头上,说要去当那个独行侠,要去试试这个堪比武胆境得大凶兽。
刘崇德没有开口阻拦,向来是阻拦也没什么用,既然开口没有,就不如闭嘴,不然显得矫情,刘崇德最是见不得这股子劲儿,磨磨唧唧,最不痛快。
当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眼前那头好似好整以暇的凶兽。
顿时汗毛倒竖而起,心底竟然横生一股无力感,这股子声势,根本就不是什么堪比武胆境武夫。
这样的气势,能让他一个雄魄境武夫自身感应到危机,横生无力抗衡的想法,想来已经达到了武胆境巅峰的实力。
就算是当初让刘崇德来也是一样被碾压的结果。
那头眉心有紫色发亮印记的老虎模样的巨大凶兽,眼神戏谑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类,竟然没有着急动手,就好像准备猫抓耗子,十拿九稳。
看了一眼身后,想了想,没有转身就跑,一来是跑也跑不了,二来,嘿,就是不讲理一会,又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