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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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知道。只需要让我知道你就够了。我会一直呼唤,直到我找到那个人。然后我就会停下,因为我将不必呼唤任何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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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枢机将军,效忠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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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你的身份。我感兴趣的是你的本质。你的野心。你的梦想。你的能力。你如何看待宇宙。你如何构想宇宙应有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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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我是枢机将军,因为这个身份很重要,”凯隐尖锐地说。“我有我的工作。我的职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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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令你厌恶的职责。一个让你越来越气馁的职责。追随一个在你看来正在衰弱的人。效忠于一个在你看来过于谨慎的大业。日复一日的挫败,因为没人和能和你一样清晰地思考。没人敢认同你想实践的行为方式。没人有那种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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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职责是为德玛克西亚帝国拿下这个地方。我不相信自己正在和一个古董武器说话。我相信我正暴露于量子变异差之中。这是我自己的头脑在作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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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这是变成幻觉了,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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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是个具有伟大科学意义的异常空间。你是其中最主要的物件。我……我想象出这些声音是因为此处残留的异常能量,然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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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久里已经去了很久了,你没发现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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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隐站了起来。他查看了交互面板上的精密时钟。奈久里已经离开了将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怎么可能过去这么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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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只是另一种幻觉,你很快就能支配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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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我够资格?”凯隐恶狠狠地说。他转过身,开始向地表攀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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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理会身后传来的窃笑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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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的迹象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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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久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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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信连接是空白的。一定发生什么事了。又是辛迪加?扎戈的人?凯隐应该会听到枪炮声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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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出手枪,悄悄向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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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犯们依然在洞窟里,一言不发、充满恐惧。见他进来,他们只是眨眼。“你们的看守呢?”他问道。没人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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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那个女孩娑娜面前,然后扶她站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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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那个吸引你们过来的东西了。我看到它了。它是什么,告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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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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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娜,”他说,“你得说话。赶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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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着他。他将手枪握得更紧了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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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浪费了她。她可是非常宝贵的。你还没明白吗?你会用得上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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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隐把那个女孩推了回去。他走到洞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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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射战士的刀刃差点切下他的头。凯隐躲了过去,剑刃劈中了岩石。他用两发手枪干掉了那个士兵。尸体靠着墙滑到地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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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戈。奈久里的手下。一个好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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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全都不够好,你够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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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四面八方扑上来。光坍飞弹点亮了洞窟廊道。他开火还击,又打倒了两人,紧接着用转身踢开另一个士兵。他踉跄着向后倒去,手捂着面甲。凯隐夺过他手里的阔剑,将他砍成两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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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灵活地转身,用阔剑的剑柄斜向上击中另一个士兵的后背。换反手。剑柄的钝头击中了他身后偷袭者的腹部。旋转。剑刃切开了目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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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向他开枪。光坍子弹。格挡,格挡,格挡。阔剑在他手中飞旋,钛金镀层吸收了能量,将子弹反弹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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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喀的搞什么?”他怒吼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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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配!”一个声音吼回来。“它不该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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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久里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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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隐向前飞奔。迎面冲来的一个飞射士兵被他踢中了腿,然后被按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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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奇兰从侧面同时撞到他们两人身上。这位小队长装甲厚重,而且安装了力量增强组件。她挥拳打来。凯隐试图格挡,但她的充能拳套打断了阔剑的剑柄。凯隐低吼着,向后弹开,躲避下一次打击,然后将阔剑破碎的前端插入维奇兰的胸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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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比克斯向他扑来,凯隐用鹰喙手刀击穿了他的鼻骨,一击夺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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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的人停下来,奈久里!”他一边大喊,一边想洞口的光亮处移动。“你这是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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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考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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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久里!我们被耍了!这不是真正的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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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就是我!”一个声音回荡着。“这是我,真正的我。第一次如此真实。我现在已经看到全部!看到世界应有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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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久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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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铠甲铁拳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脖子,越勒越紧,凯隐开始喘不过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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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久里是对的,”他听到索立帕斯的声音。“你只是发迹了的傻子,凯隐!充满了喀个批的自信!它不应该属于你!你配不上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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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隐屈身蓄力,然后将索立帕斯摔过肩。他重重摔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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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是谁?”凯隐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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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索立帕斯弹起来,抽出一把刀。“它选中了我!它说我就是那个人!我亲耳听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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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光坍闪过,索立帕斯的头蒸发了。他的尸体瘫倒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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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库尔勒战战兢兢地说着,一点点向前蹭。他双眼瞪圆。他的手枪依然瞄准着索立帕斯。“是我!他呼唤的是我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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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被耍了,”凯隐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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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尔勒突然将枪口对准了这位枢机将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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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有人,库尔勒。所有人。它正在操纵我们自相残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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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但它是不会说谎的,”库尔勒说。“不会对我说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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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知道它会做什么。把枪放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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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尔勒低吼道。“我知道它会做什么。它会让你成为你应该成为的人。我看到了,一清二楚。它将占有你。让你变得……完美。让你看到意义。让你知道谁值得信任。谁值得生活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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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凯隐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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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的!它告诉我的!他告诉我我才是那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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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火了,但凯隐已经动了起来。子弹擦过他的后腰,他顺势钻到库尔勒瞄准的胳膊下方,折断了他的手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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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尔勒跪倒在地,捂着手肘。凯隐夺过手枪扔到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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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告诉我了,”这名士兵啜泣着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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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隐从他身边走过,但他抓住了凯隐的腿。凯隐用一发仁慈的子弹了结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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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洞口。“奈久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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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久里正在等他,手中握着长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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