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会如此的困难？
空间在眼前完全翻滚跳动起来，身体上下窜动，四肢也失去了协调的能力。
“住手……”迎着风，我口中依然大叫着，唯恐白风驰真的发动对唐暗的攻击。他的能力实在可怕，唐暗应付起那四琴弦以有难度，若再加上其它风阁未知的攻击，确实勉强。
“什么？”白风驰与其他人一样的震惊，但却不敢迟疑。
绿色的光晕开始流离，色彩缤飞，元素能量似的东西不断调动，而他的身体也随之安然逸邈开去。
悬空翻腾着的我，急冲过白风驰刚才在空中停留的地方，使尽了浑身解数，才晃悠油地停住。这感觉，就好像自己是初上台表演的小丑，而脚下踩得却是巨大的圆球，根本无法控制平衡。
体会了才知道，这‘灵气踪’操纵起来和飞剑有着极大的不同，而且完全可以说是两回事。
因为现在的思维不但要保持原本与外界联系之间的平衡，又要不断以第三者的角度去观察，调节自己。而控制飞剑的时候，就只是第三者的角度，心中就是飞剑。
飞剑就是飞剑，绝不会有说自己调整自己时候，又把旁观第三者的视线，与本身思维全部混乱的情形。
心无二用！硬要模拟出一个非我的‘我’以属不易，而再用这像思维一样去操控自己，岂不是更加难上加难？
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描述这种感觉，直到身体歪歪扭扭得再停稳，精神力完全被把握住的时候，才又开口对着不远处同样悬停空中的白风驰说：“你要的什么密笈我根本没有见过，和唐暗更没有什么关系，你们风阁这样没有凭证，不分青红皂白办事是不是可笑无耻了一些？”
***
大海中的波涛拍来，脚下的战船运舰一阵摇摆。
我悬空不高，所以能看得清楚下边每一个人的表情。
除了唐暗对事情原因有所了解，所以神情稍稍安卫一些之外，其他所有人，就连对面空中的白风驰脸上也是一副宁死不信的神情。我亲眼见到有人揉了揉眼睛，再好好地向这边打量。祝秋阳的折扇停止摇摆了，赫连尤的眼睛睁得如铜铃一样硕大……
“嘿，骂得好！不过这一些英雄人物，成名的教派又哪会吃你的脾气，怪只怪你是个小人物，大家这里都是小人物。当然了，除了这个风阁的家伙，还有……还有您，祝兄弟！仿佛在我们着小船里，你的身份也算重高了吧？哼！”
转眼间，唐暗又捡回了往常那阴冷的气势，恢复了蔑视一切，敢于与任何人挑战的魄力。
他轻蔑地甩了一眼祝秋阳，然后朝空中的我招招手，“苍白你过来，虽然你我就两人，但能一起同时领教来自风阁和黑手令高手的手段,怕也勉强能坚持住。还要解释个鸟？想杀就来看看咱们谁的手段硬！”
接着，唐暗猛得再次转身，“呛”长剑已扣入指间，恶狠狠地盯住近处的祝秋阳说道：“祝小子，来来，你先来！勾心斗角的游戏我他妈的玩腻了。”
“嘶啷啷！”唐暗的话音刚落，不知谁先带头，趟骑旅旗舰大船上开始一阵混乱，连及靠近的其他船只上的兵士也紧张起来。
刀，剑，斧，枪全部拿出，无数的自然攻击元素开始凝结，而目标竟全向祝秋阳。
“这……”我心头一阵冰冷，明白唐暗分明又再耍弄手段。
趟骑旅的战士本来就是过的就是出生入死，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崇尚尊敬的都是能拼敢杀，英雄义气的血性人物。而前几天我及唐暗与他们在灯塔山共生死的经历，更在他们心中竖立了无敌却是有情有谊的形象，赢得了他们心里的承认。
但现在，先是风阁的人携夺夺逼人气势而来，接着又出现刚才祝秋阳挑拨耍弄手段的一墓……
‘大家这里都是小人物，除了然了，除了这个风阁的家伙，还有……还有您，祝兄弟！’‘苍白你过来，虽然你我就两人，但能一起同时领教来自风阁和黑手令高手的手段怕也勉强能坚持住。还要解释个鸟？想杀就来看看咱们谁的手段硬！’唐暗刚才的两句话，足可以挑起人们心中的怨气和战意，一股不知所由的怨气和战意。特别是越加普通，越加刚烈的趟骑旅战士，马上心理上会与他形成种共鸣。
他把人的心态玩弄绝了！借着我突然神秘悬空出现抢来的风头，一口气又挑动起大家的愤怒，一同向祝秋阳身上栽去。
至于白风驰，这个眼前最重要的敌人却被唐暗放过。因为唐暗明白，要使和风格牵连甚多的趟骑旅对其立刻生出什么抱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唐暗……”我收起三把小剑。只运用三道精神能，忽高忽低，在空中叠叠翻滚飞到他的身边，心中刚才那股对风阁愤愤不平的怒气已变成了一种无奈。
“唐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祝秋阳的脸色转阴，再又变的不能安定，复而又冲我摊手摆出一副备受冤枉的神态数道：“苍白兄，你看，我这是又如何了？”
我明白他已是心虚了。唐暗加我，再有趟骑旅的众多战士，他一个祝秋阳，以现在的能力怎么接也接不下来。
“刚才的事我也看到了，祝兄做事确实不漂亮。不过……”我只有配合唐暗尽力做到完美，这是我答应他的，也确实是自己的责任。
责任？责任？心中一阵扭痛。
“不过，唐暗，算了吧，大家算了吧。”我不稳地悬飘在唐暗身边心不由衷地说，接着向四周的兵士摆摆手。以为大家又会像往常一样被安抚下去，但令人猜想不到的，结果竟还有许多人依然坚持地手持着武器，又或集中元素能量，完全看着唐暗的脸色行事，其中局多的是一些趟骑旅的‘青衣’战士。那些曾经一同随唐暗回‘津城’执行任务的更是夸张，已经阴下脸来，发动着攻势朝祝秋阳慢慢围了上去。
“唐暗！”我有些紧张地呼叫了一声，没想到事态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更没想到唐暗的手段竟然起了如此大的效果。
连赫连尤的脸色都稍稍异变，祝秋阳的神情凝种起来，不再说一句话。他知道也许唐暗下一刻就会朝他出手，而且那时也决不止仅是唐暗出手，也许那一刻就要血染旗舰。
“哼！”唐暗示威的鼻音中带着得意满足的声调，接着迈出长步，在甲板上走了一个来回。其间又偶尔轻拍趟骑旅兵士的肩膀，慢慢说道：“苍白说得对，大家算了，我们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只要旁人不再惹怒我们。”
我突然有种想要颤栗的感觉，但却真的看到那些坚持的士兵服从唐暗的命令，放弃了对祝秋阳的紧逼。
“唐暗，在他身上，已有一种黑色阴郁的魅力在不知不觉中漠然滋生，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也没有人能把握具体那是什么？可它确实已经开始存在。”我心里明白：这种黑色魅力，有的时候，绝对无可抗拒，无法比拟……
***
“哼，那你呢？现在是否乐意拿出一些证据或是什么出来？说一说，评什么就诬赖我们拿了你们风阁的秘笈？”唐暗再转过来头询问白风驰的时候，对方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他的身上。
“汝说，他是黑手令出来的？是否当真？”白风驰盯着祝秋阳，不答反问，而问的对象当然还是唐暗。
“是又如何？”唐暗不屑答道，也回头又打量了眼祝秋阳。
“不怎么，汝等不要他的性命，我待会儿自然也要取去。至于偷窃风阁秘笈的事，已成定局，还要什么证据？”
白风驰的声音突然变的冰冷，“哼，修习了我风阁的‘驭风之术’，又来卖好什么？难道汝等还会有什么别的解释？”
白风驰的四道琴弦突然发动进攻，一起涌向唐暗，接着左右两手提离琴身，化指为抓，猛得从空中扑了下来。
谁也不会料到，谁也没有想到。
刚才还是唐暗的意气风发，士威凌云，但如今白风驰仿佛根本不吃这一套，一点也不屑放在眼中。
“小心！”我大叫提醒唐暗，以为对方只是朝他出手，马上空中身体慌乱欲要帮忙。
“笨蛋，你自己小心。”唐暗突然也冲着我生气地大叫。
“什么？”我根本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四条古琴弦直扑唐暗，但仿佛并没有从前灵活如生体多变的兴致。唐暗只是朝旁边略微一闪就躲了过去，只有刚才站立地方的甲板上被四弦狠狠地砸穿了四小洞。
这个时候，白风驰已扑到了我的面前。
一道锦蓝衣袍身影闪动，近处的祝秋阳不知何时趁别人不注意也扑了上来。
两人相差只在瞬间，可两人的目的却有着根本的不同……
但一切，对于我来说只是刚刚开始，一个痛苦欢笑的命运刚刚开始。
***
一爪扣住我的肩膀，我甚至来不及去躲藏或者是去发动激活的小剑，冷厉的话音同时跟到。
“休想骗我。”白风驰已显露真正的实力，在那一瞬间，眼中闪出无比的杀机。为了什么，也许只有风阁的人知道。
“什么？”我感到无比吃惊，根本不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就在这时，又有一团略带蓝星的黑雾，急飘过来。
“暗之冰毒，破！”是祝秋阳那阴柔的语声。
“嗯！”有两个声音同时闷哼一声，仿佛是受了伤害。但那也不过是万分之一的流光时间……
“死！”这一次，祝秋阳的声音含着说不尽的恶毒。
“卑鄙……”白风弛的声音也在斥喝。
又是一掌，却击在我的背上。
一口鲜血……狂喷……
我根本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像只被甩飞断线的风筝一样飘向空中。
“啊……”在空中才感受到疼痛，胸口鲜血开始更多的上涌，从口鼻中直窜出来。
我突然生出一种预感，这一次，我会很痛很痛……
“你们全他妈的是卑鄙小人！”最后是唐暗的声音传来，他好像已经疯了。
“咕鲁……”又是一口血腥涌来，意识逐渐淹没在缤飞的血点之中。
突然，我好像感觉到有两只手接住了我，然后抱得很紧，很紧……
那一双手，又很温柔……带着我一起飞……
“唐兄误会，快救苍白！”祝秋阳躲过唐暗一剑大叫道。
白风驰借机身体早已盾飞出去，抽出双手运用元素能力，一口气把自己修习的‘多元素相融术’全部施展出来。
“临风火使，聚！去！”
急风，火焰，融合起来在旗舰上掀起海暴一样狂躁的巨浪。
能量的巨浪，瞬间凝聚的火元素瞬间被风吹散，但是，火焰却是随之更加泛滥起来。
唐祝而人被严实地包围住，连一边的赫连尤也身受牵连，趟骑旅旗舰大船上一片大乱。
***
月清悬高，楼影阴虚。海风袭袭，夜色寂寞……
祝秋阳已经站在甲板上好久，久得已让藏身于船楼之端，舱室里的赛玉妲坐如针毡。
其实她根本就没能再坐下，自从在窗镜中发现对方。
祝秋阳这一举动，根本就是冲自己来的，因为他从开始就一直是在凝望这里，没有片刻改变过姿态。
只有折扇不停地轻轻晃动，令人摸不透他的心思，就好像幽夜的孤冷一样，有种沉沉得压抑感。
赛玉妲几经犹豫，已确信了对方的目的。
看来在海滩上那一刻，祝秋样还是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只是可能由于距离过远，他也许并不能肯定，现在便是为了求证而来。
“祝秋阳这人，行事阴险细秘，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猜疑和注意。‘四季春阁’的蓬勃昌盛，还有黑手令血雨腥风能够红透半边天，恐怕和他这种性格都不无关系。可惜……圣教内迟迟不见有这种人才产生，否则大势怎会到如今地步？”
赛玉妲并不是十分的忌讳祝秋阳，虽然现在胸口上的旧伤并未复原。但更令她担心得只是怕其把自己藏身在此的消息放了出去，到时候，苍白，趟骑旅众人得知，恐怕事情就难解决了。
“只有一个办法，我想他不至于不理智到大家同归于尽的地步。他的出身和身份……哼！恐怕他更担心被那些人知道？”想到此处，赛玉妲作出了一个胆大的举动。
她拧身走出船落上的舱室，扶着一边的栏杆，直视下方甲板上的祝秋阳。
结果，结果她对对方的反应很是满意，这一切当然也早在她的预料当中。
祝秋阳肯定还不能确定这里隐藏的是谁，所以才在此处久久观察，以探查对方的隐秘痕迹。但当他突然看到赛玉妲轻盈的身子走了出来，然后挽起莲手向自己微微召唤的时候，他彻底楞住了。
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她，虽然早已察觉到这个神秘潜藏角色的实力强悍……
“呵呵……”祝秋阳有些无可奈何地笑。是的，对于眼前这个人，在目前的情况下真的是无可奈何。
大家各自心里明白……
两人又是全部全栖身于别人的屋檐下，根本没有一战的条件，更没有那种必要。
祝秋阳折扇收了起来，对着笑如粉黛，魅力诱人的赛玉妲抱抱拳头，然后转身离开。
“呵呵……”赛玉妲也笑，味道却是大有不同。当然，这一切只有身逢其会的两人才能由衷体会。
赛玉妲转回舱室之中，心情多少安定下来。
这种安定的情绪很有助于洗炼修复伤口，运用圣教的秘法帮助，而只是现在缺少一些生鲜之物。
只能等了，等待机会……
但这种安定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最少事情发展完全出了赛玉妲本人的预料。
天近午时，船停了下来，可哪知风阁的人又携势赶来。
接下一片混乱……
看上去，先是那风阁的白风驰对趟骑旅的人和那曾经出现在海滩上事变时候的陌生人要挟着什么。
而苍白的突然横空出现，就更牵引住了在船楼顶舱细心留查赛玉妲的心神。
“根本不可能！怎么会？难道……”她不敢相信，怀疑，但却有事实摆在眼前。
接下去的……
众人瞬间起来纷争，这中间包括白风弛，祝秋阳，苍白，还有那个陌生人。
白风驰在晃眼刹那间对苍白袭击，也许是为了掌握他，但却遭到祝秋阳的阻拦。
祝秋阳甚至用出了曾经暗算过赛玉妲的扇骨冷袭对方，不过却连苍白也在打击之内。但白风驰先下手一步，施用风元素打飞了苍白，自己也躲了过去。
哪料到，其中的那陌生人实力也不成弱像，躲开事先白风驰的琴弦进攻，发疯般又向祝秋阳动手。
一切乱七八糟，外人根本不懂他们在搞些什么？为了什么？
而赛玉妲最关心是苍白，只有苍白。她必须，也有必要弄清楚一些问题。
这些问题影响到了自己，也影响到了圣教。
苍白被击飞了起来，是风元素的力量才有如此的效果。
赛玉妲哪还顾得上其他？
一切影响太大，大到她可以用任何代价去换取……
她飞了起来，魔能展现，瞬间出现在空中苍白的身边。
“这个人实在太复杂了……”赛玉妲抱住苍白的身躯，留意对方的面孔，心中暗暗想道。
背后，留下无数的惊喊和呼叫声……
苍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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