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雨初收。
风紧云轻已变秋。
邂逅故人同一笑,
迟留。
聚散人生宜自谋。
去路指南州。
万顷云涛一叶舟。
莫话太湖波浪险,
归休。
人在溪边正倚楼
红泥小炉,氤氲了唐诗宋词,掩映着明清晚月,惦记上百代的牵挂,垂柳绿杨中,轻轻盈盈地婉约成一曲“小桥流水人家”,航向烟水里的小船,在如丝的雨里渐行渐远。可以依旧小楼一夜听春雨,然而,卖杏花的姑娘却是早已不在。
雨过千年,一路低徊,深巷里的横笛就这么若即若离的叹着风里的忧伤。远方,离别的杨柳岸,那是烟笼十里的春梦,是日后的却忆江南乐,年少春衫薄。江南春雨,所有的景物刚揉醒慵懒的眼眸,欣欣的样子,在烟雨里浮。那初长的秧苗,嫩绿的色彩在雨里仿佛液化,似要流淌了起来。那白墙黛瓦,隐隐约约,看似是天上人家。
“这怎地说呢。”紫铃捻起竹筷,拨了拨红泥炉中的炭火,还了茶炉,道:“紫莫云夫妇既然都丧生在意外坍塌中,又怎会有人知道芙蓉琴的下落?”
“那不尽然。”郝连烨道:“紫莫云有一个徒弟柳杰生,在事出的当天就失踪了,不知去向,芙蓉琴和蝉翼剑却就此失踪不明,多少也是有些关系。”
“那个人呢,是否现在就能找到呢。”秋芙接了问道。
“哪里那么容易,诺大一个江湖,找一个存心躲藏的人谈何容易。”
“那就是找不到了……”秋芙泄气的说。
“丫头。”郝连烨笑了:“找不到我还说他做什么。”
秋芙一噘嘴,嘟囔了:“左右的话都让你说了去了。”
郝连烨没和她争论,继续道:“半年前,曾经有人声称见过芙蓉琴的踪影,无论真假,在武林中也渲染了一片,叨叨中,很快又没了芙蓉琴的踪影,但据眼见的芙蓉山庄中人证实,却为芙蓉琴无疑。”
“那现在的去向呢?”一直未说话的紫铃问了一句。
“芙蓉琴起初的出现是在一个富贾手中,辗转多人,才不知去向。现在暂时无法考证最后消逝于谁手。”郝连烨不无遗憾的道:“听闻芙蓉琴乃琴中圣品,连我这个不懂琴的人都想一见真尊容。”
紫铃点点头道:“我也有所听闻,芙蓉清音始出,手不下徽,弹不柔懦,则清音并发,而又桃必甲尖,弦必悬落,则清音益妙,如鸾凤和鸣,不染纤毫浊气,厝指如敲金戛石,傍弦绝无客声。”
“不懂,不懂。”卢浩笑了打断:“紫大小姐绕了在下吧,我们可绕不清楚你的琴理琴论,这般大好的时光,让我们在这里听你讲琴,真是难煞。”
紫铃笑了,转题道:“也好,我们着一路行来,你们跟了我这个官家小姐,行不得速,也是局促的很了,不如你们也四处去逛逛,我们待日落时分,再画舫汇合。”
郝连烨点点头道:“也好,不过紫姑娘自己小心也,人生地段,谨慎点好。”
“知了,谢郝大哥关心了。”紫铃点头
卢浩更笑:“大哥莫再婆婆妈妈,人家一个官人儿,不比咱们好……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