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我嗅到了一种不知名浓郁的花香,带着我远离了尘嚣,迎着阳光飘在林间的小道上,寂静、和谐、绿色笼罩全身洁净着一个人的灵魂。
一只黑黝的利箭离弦而出划破了长空,战士拔刀竖盾,弓手万箭集发,骑士翻身上马,飞骑急速升空,看不清藏在盔甲里的面孔,肃杀的气氛,随轰鸣声而至的乌云,举刀砍劈,箭搭弓弦,长枪平举,黑色的血染黑了黑黑的大地,一对强悍的飞骑,人字队型,碰撞,跌落,为了信念,举枪再刺,疲惫,虚脱,出声入死的将领,灵魂的飘忽,美丽动人的女神,像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镜像逐渐模糊直至恢复如前。
我举起手企图伸向女神的脸,却感到毛茸茸的刺手,像是头发。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一阵惊喜的声音传如我的耳朵。醒了?我睡了很久了吗?睁开眼睛,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方菲,我想起来了,我送走父母后去找方菲,结果她还没有回来,我就在她门口睡着了,这会想必是她把我扶到她床上的吧。
“谢谢,我好饿,能给点我吃的吗?”
“好的,你等等,我这就去。”方菲不一会端来一碗肉粥,细声说道:“你都就这么睡了快6个小时了,怎么叫你都不醒。起先还以为你装死。”
还好,才6个小时而不是3年,要不然我这大半的青春岁月就要这么睡过去了。方菲瞪大着眼睛看着我把一碗满满的粥吞下肚后打趣我道:“你怎么能吃,也没见你长出点肉。”
我呵呵的笑了笑:“要是能让我天天看着你不吃也能长肉。”
方菲不以为然:“是不是想说我秀色可餐啊?”
“拜托,不要抢我台词好不好?”
“说正经的,你昨天回去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失魂落魄的?”方菲收拾好了碗筷郑重的盘问我。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听了头痛,倒下去继续睡,顺便把被子蒙住脑袋。
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并是哭泣和泪水而是叹息,一声长长幽怨的叹息丛纵然你是钢铁一般的心也会不堪一击。
“告诉你好了。”我不情愿的坐起来把父母去非洲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不过我却隐瞒了丁薇这个人,够卑鄙龌龊的了,当着丁薇欺骗方菲,完了又回过头来哄方菲,两面逢源,不过这有什么呢?只要我愿意,只要自己能行,再多几面源去逢又怎么样?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做的还是很好。
方菲被我煽情地演说打动了,很同情我悲惨我的青少年生活,深情的表示以后愿意承担起照顾我的责任,女人啊,有时候往往被自己光辉而又伟大的母性给拖累了,广大的女同胞们要是日后碰到骆宾这种人可要提高警惕了。不过,她否认了和我恋爱的关系,只是表示以大姐姐的身份来照顾我而已,看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好像还没有完全堕落到我的圈套了去,还要继续努力才行。当我开口问到她的情况,方菲却借口洗碗躲避了,看来她似乎有她的难言之隐,我也就不去揭她那块伤疤了。
“晚了,你还不回去,我这里可没条件给你留宿。”方菲换好睡衣出来下逐客令了。
我在父母、丁薇等人面前的时候总是一副老好人,没有雄心壮志,懒洋洋的,一但离开了他们就又是另外一副面孔——无赖兼无耻,在方菲面前更是肆无忌惮。
“你不会这么狠心吧?现在都几点了,你忍心赶我回去?不怕我被孤狼野狗什么的给叼去了吗?”我一脸凄怆地哀求道。
“把你留在这里才不安全,一条刀巴狼整个晚上对我虎视眈眈,你说我会睡的着么?”方菲嘴上这么说手里却仍过一个枕头:“不过,本姑奶奶大发善心,你去给我睡客厅,看好门。”
这哪是她说的发善心,根本就是把我当作看门狗了,当然不肯:“你的床那么宽,我们一人睡一半好了,你要是不放心我的话,在中间放一碗水好了。”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升起一个很恶毒的想法:要不是丁薇的电话,昨天我就把你干了,装什么清纯。我被自己这种心理所惊愕了:这还是原来的我么?是因为那场该死的睡眠吗?或者——这才是真正的我!
方菲今天的态度跟昨天相比较截然不同,立场坚定的很:“你想的美,门都没有,昨天差点失身给你了,要不是我定力够好,姑奶奶我洁白如玉的身子就让你给破了。”
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还是处女么?笑话。为何,为何我变得如此阴冷?多疑?骆宾去哪里了?我痛苦地抱着头,我无法接受我是这样的一个我,但脑海里那个该死的声音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招魂一样重复地说道:回来吧,回来吧,孩子,尽情释放你的本性吧!这才是真正的你……
此刻,一寒一热那即奇特又熟悉的力量又出现在髀关、曲池、合谷、伏兔、足三里、阳陵泉、三阴交几个部位,双方似乎都想抢占这七座城池,在这里拉锯着,一个想突破,另外一个誓死不肯,最痛苦的是我,整个身体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方菲可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双眼通红,隐隐散发出一种兽性,头发渗出带有淡淡颜色的水质,全身的皮肤也开始变的透明起来,暴长的血管内流动的血液清晰可见,慢慢地由红色变成浅蓝色最后彻底变成深蓝色,说不出的诡秘让人匪夷所思,让她忘了未知的危险存在。
妈的,你们都不把老子当回事对不对?都给老子滚,就算你对老子有再造之恩,只要这会惹怒了我,照样杀无赦。在我的盛怒之下,从膻中奔滚出一道急流顺着经脉冲破了髀关、曲池、合谷、伏兔、足三里、阳陵泉、三阴交七个穴位,连同那两股寒热僵持的力量一并压制了回去,我整个僵硬的躯体随即柔软了下来,血液也逐渐变回了红色,只是眼睛仍是一片火热烧得难受,慢慢的这种火热感充斥了全身,身体某一个部位更是暴胀难耐,我急需一个发泄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