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徐毅之以病好的差不多,学习为重,才把那个舍友打发走了。舍友后脚刚被关在门外,女孩就如一阵风似的冒了出来,笑微微地来到了床前,轻轻一跃,姿势优美地就飘上了床。
“啊,你……”徐毅之大吃一惊,眼睛瞪的大大地看着她。
“害怕了,这次相信了吧,我可是女鬼哦。”女孩笑盈盈地道。一见到他,女孩就想去逗逗他。
“可你你……我还抱过你,你怎么可能是……”徐毅之一紧张,脑袋就犯迷糊,他又忘了女孩上午曾说过的话。
“你作死啊,这种事也说的出口。”女孩娇嗔着,明丽的脸上红霞满布,“你想抱我吗?”
“什么,你……”徐毅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话还没说完,女孩已钻进了被子,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直让徐毅之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在发现自己中午找了半天没找到的校服竟是被她不伦不类地穿在身上,徐毅之惊讶更甚。不过虽然穿在她的身上有点大,但却显得她的娇弱,给人另一种美的享受。记得昨晚上她好象还没穿什么衣服,可能是没有吧,但她可也真实惠,一点都不见外的就穿起自己的了。徐毅之感到不可理喻。
“你这呆子,难道你希望我是吗?”女孩吐气如兰地在他的脖子上吹着气。
“可可是……你怎么可以来无影去无踪?”徐毅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想知道吗?”女孩仰起俏脸,看到一张可怜巴巴的面孔,嘴角溢出了一抹笑容,“但我偏不告诉你。”
见识了女孩的性格多变,不可捉摸,再加上女人的不可理喻,徐毅之知道问也白问,自己与她斗嘴是讨不到丝毫便宜的,索性保持缄默,专心享受着她的拥抱。
“你怎么不说话了?”女孩见他没吭声,只得问道,“难道你就不想打破沙锅问到底知道真相?”
徐毅之拿她没辙,但有些事确实很让他困惑,例如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姓甚名谁。有必要知道她的名字,总不能每次都你你的。她应该不会拒绝吧。“你……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徐毅之忐忑不安结结巴巴总算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同时深责自己无用,连这么简单的一句都不能说顺畅,越发打定了他练好对话的决心。
“哎呀,你这个人那怎么这样没有礼貌,问女孩子名字你得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吧。”女孩似是撒娇道。
“我我叫徐毅之之。”徐毅之被女孩一说,落了个大红脸,尴尬地道。
“徐毅之之?怎么这么怪啊,若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叫徐毅之吗?你这是自己改名字,还是不想告诉我真名?”女孩象是逮着宝似地夸张地瞪大眼。
“知道还问……还说别人……”徐毅之嘀咕着。
“你对我不满啦?哪有你……我只是看到你心情就很好,想多和你说说话,你别生气好吗?”女孩委屈地望着他。
徐毅之一愣,抬头便见到一双无辜的眼眸,瞬时肺腑的气就烟消云灭无影无踪,代以满脸歉意,“都都是我我不好。我我没生气的。”
“贱妾闺名幻月。心,心是贱妾的姓。”女孩说完就满脸羞红地依偎在他的胸前。
“幻月……”徐毅之低吟道,“这这个名字好怪,那你从哪儿来的,怎么起这种名字?”只去注意名字,徐毅之还没察觉她对自己的称谓的不妥。
话才出口,徐毅之知道自己又犯了不知名的错误,幻月一听到这句话,本是红润的脸变了几变,“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泪水不可抑制地流了个满脸。
徐毅之顿时慌了手脚,“幻月,幻月,你怎么了,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回想了一遍刚刚说的话,没什么不妥的。徐毅之百思不得其解。
本打算劝她几句,谁想她是哭的更伤心,把那张脸深埋在徐毅之的胸膛。
徐毅之挣扎着坐了起来,也不知突然哪来的勇气一把揽过幻月瘦削的肩膀,两臂轻轻地抱着娇弱的身子。
幻月也趁机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死死地贴紧他,深怕他一个不注意就会消失似的。
这次幻月哭的可是一塌糊涂,也不知到底有多少委屈伤心事,泪水如决堤的大水一发不可收拾。徐毅之的衬衫很快就被哭湿。
徐毅之有心无力,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怀中的泪人儿,右手轻缓地抚摩着她的秀发。乌黑亮丽的青丝,柔柔的似拂面春风,滑滑的如秋水无痕,纤纤细细地若有若无,剧烈地抖动。直看得徐毅之心如刀绞,只得用力抱牢她,想给她以温暖及安全感。
也许是哭的累了,也许是把委屈都哭了出来,也许是徐毅之的举动有了效果,幻月的哭泣声终逐渐地变低,只剩下抽噎声。
当徐毅之感觉到怀抱里的泪人儿动了下,似乎是想直起身,他赶忙扶起她的娇躯,入目的幻月玉容上满面泪痕,更加托衬出凝脂肌肤,增添了几分艳丽。几缕发丝有点凌乱地被泪水纠结成一股股胡乱地贴在白雪般脸庞上,黑的发亮,白的晶莹,对比鲜明,越发地衬托出她的明媚。不仅没有丝毫有损她的容貌,而且相形之下更展现了她的娇俏可爱的纯美的绝世颜容。
那双微张的泪眼一触他的眼睛就低了下去,哽咽道:“对不起,贱妾把你的衣服给弄湿了。”
“没没关系的,”徐毅之忙道,“幻月,别那么称呼自己,听起来怪怪的。”
“嗯,”幻月低声应着,“那我可不可以叫你大哥?贱——我今年十六了。”
“当然可以。”
一声“大哥”,幻月又伏在他的身上,“你对我就象哥哥一样,自小就一直渴望有个哥哥陪着我,父亲忙着族里的事,母亲又、又……”说着话音又有哭意。
“你母亲她,她怎么了?”徐毅之一怔。
“母亲自有了我后身子虚弱,已经不在人世了……”话刚说完,幻月“呜”的又哭了。真是说哭就哭毫没什么征兆前奏。
幻月这一天也不知哭了多少回,落了多少泪。徐毅之轻柔地拍着她的柔背,心想:“怪不得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看幻月今天的情形就知古人诚不欺我。”
看着她耸动的香肩,徐毅之柔柔地眼睛里全是深情。自己凭空多出个小妹,虽不知她到底有什么苦衷难处,自己还是会尽自己的最大力量帮助她的。徐毅之温柔地拍着她暗暗地发誓。他完全忘记了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力量,还有幻月所展现出来的不可思议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