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食客见数十个衣甲鲜亮的官兵将大厅团团围住,不止到发生了什么事,吓得停下了喧闹,忐忑不安的静坐着,一时间吵闹无比的大厅变的鸦雀无声。
“各位军爷,不知到把这包围起来是做什么啊?”众食客中一个六十上下,衣着华丽的男子站了起来,向几个看似士兵头领的军官询问。
“你聋了吗?老爷们来这是抓盗宝贼的,没你的事,给我安静点!”其中一个军官没好气的回答。
华衣男子也是杭州城有名有姓的富豪人家,哪曾受过如此的轻视,气的火冒三丈,指着军官怒道:“老夫萧龙…乃当今相书萧成贵萧大人的亲叔,一个小小的兵头竟然如此目中无人,真当老夫致不了你吗?”
几个军官骇然的对望几眼,没想到这老头是相书大人的叔叔,惹怒了相书大人他们几个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一个长相最好的军官向着萧龙媚笑道:“小的们,不知道是萧老您,多有冒犯,请萧老海涵!”
“哼!”萧龙冷哼一声别过脸,显然不想就此了结。
“哈哈哈,什么事让萧老这么生气啊?”气氛尴尬之时,从大厅外传来一声长笑,被萧老怒气所吓的军官们,面色一松,救星来了!
萧龙闻声转头望去微微一楞:“董大人?你怎么来了?”原来厅外大笑的人正是杭州防御使董少言。
董少言跨进大厅冲着萧龙抱拳笑道:“董少言见过萧老!”
“董大人客气了!”
“萧老属下无礼,还望萧老见谅!”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即使董大人出面,我就原谅他们一次!”萧龙也不想得罪董少言,见好就收。
“谢萧老!”董少言笑着回礼,一转身对着属下喝骂道:“你们长了狗胆了,敢对萧老无礼,要不是萧老海量,定要打你们每人五十军棍,还呆着干吗,退下!”
“谢大人,谢萧老!”众军官连忙恭身答谢,灰溜溜的退到士兵群中。
“董大人,到底什么事,竟让大人你亲自出马?”萧龙刚才也听到是捉盗贼,可什么样的盗贼竟然让杭州防御使亲自出马,不由来了兴趣。
“哎,这事可不能乱说…”董少言叹了口气,走到萧龙的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什么?竟有此事?”萧龙越听越惊不由自主的叫出了声。
酒楼中的食客们见董少言和萧龙如此神秘,平时稳重的萧龙还一付大吃一惊的样子,纷纷交头接耳猜测起是什么事来!
“望萧老能保守之事,董某感激不尽!”
“董大人客气了,萧某绝对守口如瓶!”萧龙连忙回答。
“谢萧老了,还望萧老站到一边,待我等抓住了贼人再和萧老一聚!得罪了!”
“董大人那里的话,萧某绝不阻大人的事,伙计们我们站到一边,看董大人抓贼!”萧龙转身叫着同桌的朋友一起走到大厅一侧,静看事态发展。
董少言手臂一挥,身边涌上十数个魁梧军汉,那几个军官也在内,浩浩荡荡的向李建勋那一桌笔直的走了过去。
李建勋在军士围厅喊捉贼的时候就感到不对头,现在见董少言带人气势汹汹走过来,更是吓的脸色铁青,手上的酒杯一个拿不稳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大胆贼人,竟敢偷盗国宝,还不束手就擒!”董少言走到桌前三丈冲着李建勋等人大喊,手下兵士更是纷纷拔出了武器对着李建勋等人。
李建勋面色发白的站起身,一抱拳,颤声道:“这位大人,我等只是寻常客商,并不是什么贼人,大人是不是搞错了!请大人明查!”
“哼,客商,看看你们,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的相貌,哪象正经的商家,且你们每人都身带利器,有武在身,分明就是贼人还敢狡辩!”
“大人,我等确是客商,身边这些都是小人的随从护院,长相是丑陋了点,可人的相貌是天生的一点也勉强不了,自己也没办法啊!再者他们身带兵刃毫不奇怪,大人也知现在这世道盗匪横行,不带些有功夫的护卫在身,着实不方便啊!”李建勋心还有点慌,但做为南唐名士,还是说的顺畅无比。
周围客商见李建勋说的有理,也纷纷点头同意。
“哼…大胆狗贼还敢狡辩!“董少言不为所动冷哼道:“任你等说的天花乱坠,也休想我相信你们!”
“哦,大人要如何才能相信我等?”李建勋有些傲然的询问,神色甚是嚣张。
“哼哼哼…”董少言气的冷笑不断,指着李建勋的胸口道:“你这贼子嚣张的很啊!既说自己无罪,可敢把藏于胸前的物品拿我一看?”
“物品?什么物品?”李建勋顺着董少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丝黄色的布料露在胸前衣衫外,正才想起胸前藏着的是那包着照夜狮子的包裹,这丝黄色衣料显然是自己放的太匆忙没塞进去的包裹布料。不由微变,暗暗叫糟。
“大人,小人身上没藏什么东西!”李建勋预感到这照夜狮子可能就是被盗的宝物,怎敢拿出,只得死命抵赖。
“呵呵呵,当着这么多人,还敢胡说,莫非当我等都是傻子,瞎子不成?还不把东西拿出来!!”董少言见对方抵赖不怒反笑,身边兵士更是挥着兵器团团围了上去,刃尖紧对着李建勋等人的要害。
李建勋万般无奈下只得从胸前衣内取出黄色包裹放在桌上,小眼一转,对着董少言笑道:“呵呵,大人莫怒,东西在此,请大人您过来查看一二!”
“呵,敢对我耍心眼,你自己打开!不要磨蹭,快!”董少言冷笑一声,并不上前,大声呵斥着对方。
李建勋知今日无法善了,原想趁董少言上前查看的档,将对方擒获,做为人质。见董少言不上当,暗叹一声,慢慢打开包裹。
“哇…”包裹一送,碧绿清澈的照夜狮子露了出来,围观的食客们齐声惊呼。守卫四周的士兵也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有些人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哈哈哈哈,宝物在此,贼人何能狡辩,来人啊把这些贼人通通拿下!”董少言放声狂笑,挥起了手臂。
“慢…请大人听我一言!”周围士兵正待一涌而上擒拿盗贼,却听李建勋大吼了一声,忧郁了一下望向上司。
董少言心里冷笑上钩了,面色不变问道:“狗贼还有何话好说?”
“大人,其实我等是南唐……”李建勋知现在的事态不是自己能控制了,准备把自己等人来自南唐郑王府的身份说出,也许有一转机!
“什么!”董少言还未听完对方的话就大声惊呼,样子古怪,到让李建勋吃了一惊。
“你等来自南塘胡同,是禁军指挥使钱坤大人的客卿?”董少言惊讶万状的说,只是声音未免大了点,连站在远处的萧龙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禁军指挥使钱坤的宅院正是在杭州城内南塘胡同,这是全杭州人都知道的事。
“不错,我等正是钱坤大人的客卿!”李建勋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没有听完就大声惊叫还把南唐听成了南塘胡同,更把自己等人说成是禁军指挥使钱坤的客卿。这钱坤李建勋也是知道的,的确是吴越国中数一数二的人物。现在见董少言等官兵都露出了惧怕的神色,也不否认,连忙承认,希望能借着钱坤的名头,避过此节。
“哈哈哈,你等既是钱坤大人的客卿就好办了!”董少言笑了起来。
“那是,我等确是钱大人的客卿,这照夜狮子实是我等拣与一醉汉身上,望大人明见!”李建勋见对方神色宽松心中一喜,连忙赔笑着回答。
“哈哈哈,你等贼子,管你是谁的客卿,偷盗国宝,罪诛九族,来啊,把他们统统拿下!”董少言大笑一声,脸色一变厉声道。
李建勋未想对方说变就变,刚才还是笑脸相迎,现在又要说抓人了,大吃一惊。慌乱间瞧见董少言那奸计得逞的得意眼神,暗道完了,中计了!!连忙摆手想要否认:“董大人,我等非钱坤客卿,乃是南唐郑王门下…请大人且慢动手……”
“证据确凿,还敢胡言乱语!弟兄们上……”董少言不等李建勋说完已指挥部下杀了过去。
士兵们纷纷大声喉叫着冲上前,由于声音杂乱,杀喊声掩盖了李建勋的叫声,没几个人听清楚李建勋说了些什么。四周围观的食客都躲的远远的也只模糊的听到南唐,郑等几个字,自然没人想到这些人跟本不是钱坤的客卿,还当他们还在拿钱坤的名字求饶呢!
“弟兄们,我们拼了…”李建勋知道中了对方的诡计,再也说不清了,呼唤同伴动手。天字营的高手们早就凝神戒备着,见谈判破裂纷纷怒吼着,使出看家本领杀向士兵们。
郑王李从嘉的亲随侍卫果然不凡,虽被重重包围,却毫不慌乱,绝招迭出,杀得董少言的手下连连后退。
“哎吆…”
“妈呀…”
一时间,美食的享受地变成了修罗场,随着声声的惨叫响起,不时有残肢断臂飞向大厅四周。食客们下的纷纷紧靠在大厅四周的墙壁上梭梭发抖,有些人吓的嚎啕大哭,更有阵阵屎尿臭飘了出来,竟是有人吓的大小便失禁了!
李建勋直接找上了董少言,对这个处处刁难他的防御使大人痛下杀手,青成剑法大开大合,打得董少言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啊,啊啊…”大厅外几声惨叫传来,原来是留在客房中其他天字营高手发现前院情势不对,纷纷跃出了客房,杀了过来。
被围在大厅中的天字营高手见外围自己人杀了进来,精神大振,欢声高叫着,手下更只用力,刀刀见血,凶猛无比,砍翻了二十多个士卒,渐渐接近了大厅门口。
李建勋见援兵已到,神情大定,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挑飞了董少言的兵刃,锋利的剑刃划向对方咽喉。
“哎呀…”董少言惊呼一声,手掌巨痛,钢刀被对方挑到半空。董少言心知不妙,情急之下一个懒驴打滚,从一张桌子下滚过,李建勋的长剑只划破了他的小腿。
李建勋还待追杀,不想从旁边刺来一剑,角度刁钻毒辣,为求自保只得放弃追杀董少言,身形一转,对上了身旁偷袭他的人。
“当”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响声,李建勋身形连晃,急退三步方才稳住,暗暗心惊,好强的力量。
惊讶中定睛观望,偷袭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英俊青年,瘦高青衣,微笑的嘴上还咬着一根牙签,手中的奇形窄剑遥遥指向他。
二指细窄剑?李建勋看清对方手中的窄剑不由惊叫了出来:“你是戏花剑郝汉,为什么要偷袭我?”
郝汉微笑着对李建勋调皮的眨眨眼:“嘻嘻,鸡鸣狗盗之辈人人得而诛之,废话少说,看剑!”
窄剑急如闪电快速刺向李建勋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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