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汉,你也是武林中人,插手官家的事,不觉的羞耻吗?”李建勋挥剑挡开郝汉一击,大声叫喊着,希望对方能念在江湖同道的份上放他一马。
“羞耻?哈哈哈…”郝汉闻言脸色一冷,狂笑了起来。“想当年,我郝汉只是戏弄了下青玲夫人,与你青成派何干?你们还不是追杀我跑了大半个中华,要说羞耻的因该是你们吧!哼…”
“……”郝汉不提,李建勋到把这事给忘了,一说就想了起来。那还是四年前,当时郝汉经过琢州时巧遇回乡探亲的青玲夫人,见其美貌气质高雅,一时忘情,上前结交。
这青玲夫人本是衡洲刺史张文表的爱妻,因丈夫凶暴变态,又强收了第八房小妾,一怒之下跑回了娘家,未想在此遇上风流不羁的郝汉。
一个是深门怨妇,一个是花丛浪子,两人一拍即合,如胶似漆,在这琢州过起了不慕鸳鸯只慕仙的快活日子。
可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远在衡洲的张文表从他人口中知晓了自己妻子给他戴了绿帽子,勃然大怒。但介于琢州不是自己的领地,为了自家面子又不能让事情传波开,故特意请出了青成派的好友彤柏子。这彤柏子是青成派三大长老之一,见老友有难岂能不管。亲自带来门下俊杰往琢州擒拿郝汉。
郝汉武艺虽高但双拳难敌四手,被彤柏子等人重伤,千辛万苦之下杀出重围,又借青玲夫人家的密道逃出了琢州城。
其后郝汉辗转大半个中原逃避青成派的追杀,直至二年前,青成派失去了郝汉的踪迹才被迫放弃。
这事在江湖上流传甚广,郝汉戏花剑客的名头,让不少风流侠女倾心不已,一时名声大噪。李建勋虽是青成门人,但并没有参与追杀郝汉的行动,他只是听追杀过郝汉的人同门师兄弟提起,这戏花剑客,剑出如风,急如如闪电非常的难以应付。没想到在这竟然遇上了。
李建勋知对方与师门仇深似海,断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不在多言,青成剑法全力施展开来,攻向对方。
“来的好!”郝汉轻喝一声,手中窄剑划出剑花朵朵,将对方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一一化解。待李建勋前招以老,后续未至之机,快剑急出,刺了过去。
李建勋猛攻数招以是后续乏力,见对方钻隙而入,急如闪电,慌忙后退,动作虽快,却还是未能避过,硬生生被对方在手臂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直冒。
郝汉得势不饶人,快剑迭出,招招直指对方要害。二指窄剑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响声,让人心惊不已。
受伤后的李建勋更是不济,如一叶小舟在狂风暴雨中摇摆不定。对方那比闪电还快的攻击,让他左支右绌,疲与应付。只一会的工夫,周身上下就被划破了数处,头发散乱,步履踉跄。
“我跟你拼了!!“李建勋深知再打下去必是身丧命亡的后果,大吼一声,不顾一切猛冲向郝汉,用的是青成派以命博命的凶狠招式。
郝汉与青成派高手交手数十次,岂能不识对方的此招,这种以命博命的剑招,在他逃亡中多次遇上,使他受过不少的伤。反正对方也逃不出这里,犯不着硬拼。郝汉身形一侧,闪到一边。
李建勋本就是希望郝汉见此招能让出一条路,见对方果真让开大喜过望,猛的冲过郝汉的身边,跑出大厅。
刚跑出大厅的李建勋欢喜未过,却又神色一呆,整个人如坠冰窟。整个大厅外,到处是甲胃鲜明的官兵,将外面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根本没有一丝空隙。与他同来的天字营高手大多已横尸在地,只有左侧还有几声吆喝怒骂的交战声传出,不过看情况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在士兵前数十个拿着各色武器的武林众中人,散立在四周,冷目注视着他,看他们个个气定神玄,太阳穴高高耸起,分明都是内家高手。
“哈哈哈,青成小儿,看你还往哪里逃…”郝汉大笑着从大厅中缓步走出。
李建勋面若死灰,小眼四处张望,咬牙道:“郝汉狗贼,老子与你拼了!”
话音刚落。李建勋弹声而起,猛扑向郝汉到也有种视死如归的强大气势。
郝汉冷目注视着杀上前来的李建勋,不为其气势所动,静观对方变化。若是李建勋此人象冷寒星所说的那样是个胆小怕死之徒的话就绝不可能会一他硬拼,一定还有别的花招。
果然不出郝汉所料,李建勋跃在半空的身躯未到郝汉身前,猛的一转,飞速冲向大厅左侧。刚才的观望中李建勋发现包围外面的那些武林中人都是三个一伙,两个一群的站着,只有左侧才只站着一个身材高大,拿着双斧的莽汉。
观其样貌明显武功不高,所以早打好了算盘,那些士兵人数虽多却拦不住他,唯一麻烦的是那些武林高手,现在这左侧难得是个空挡,只有一人守着,只要杀退双斧大汉,就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望着猛冲而来的李建勋,双斧大汉大笑:“果不出所料,真的来找我老黑了!狗贼看斧…”
大汉手中双斧以力劈华山之式凶悍无比的砍向李建勋。
双斧未至,气势以到,那排山倒海的汹涌杀气,让李建勋脸色微变,气势受挫,难道我估计错了,对方是个高手?现在再考虑这些已经来不及了,李建勋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硬架对方一斧。
“当…咔嚓…”李建勋的长剑与对方的钢斧相交发出巨响,精钢妍炼的长剑受不住对方大斧传来的巨大压力,一折两断。李建勋受创喷出一口鲜血,身形微晃,人还未站稳,另一柄大斧已从腰际划过。
“怎么…可能…”巨痛中李建勋怀着不可相信的神情,前冲几步,修长的上身先摔在地上,下半身则又走了数步才轰然倒地,竟是被对方的砍成了两半。
杭州城内的东凌阁闹的腥风血雨,而在杭州城外则是另一幅光景。
幽静的西湖河畔,数十个黑衣人静静的伏在草丛中,紧盯着远处的山庄。
“怎么样,有何发现?”其中一个黑衣人轻声向身边的人询问,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正是南唐太子弘翼。
“殿下,属下等已探察明白,前方小树林中共躲藏着五个暗哨,三个在树上,一个躲在岩石后面,另一个趴在草丛中。他们距离都离的不远,要是想悄无声息的全部干掉,不被发现有些难度!”回答的正是弘翼心腹汪焕。
“恩,二弟你看?”弘翼转头问向身边的冷寒星。
冷寒星想了想道:“我们的目标是山庄内的李从嘉,绝不能在这浪费时间,不如有大哥,潘先生,汪先生和我一起出手用最短的时间将对方的暗哨一举歼灭,只要行动快速,根本不是问题。”
“恩,就按二弟说的办!潘佑你负责草丛里的那个,汪焕负责石头后面的,我和二弟击杀树上的三个,动作要快,不能让对方察觉了!”
“是…”潘佑和汪焕低声回应,一左一右摸向树林两侧。
弘翼两人悄悄潜行至小树林中,仔细观察着自己的目标,树上三人有两个在一棵树上靠的较近,另一个则在另一棵较矮的树上坐着,闭目养神。
“咕咕…咕咕…”树林两侧同时传出鸟叫声,潘佑汪焕得手了。
“老六,你听这鸟叫声叫的古怪,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较矮一棵树上的哨兵,闻声睁开了眼睛,警惕的向鸟叫声传来的方向张望,疑惑的询问同伴。
另一棵树上被称做老六的哨兵打着哈气,懒懒的说:“鸟叫而已,有什么奇怪,老七,你小子也太多心了!”
“可是,刚才一直没什么叫声,这时候突然传出,总让人感觉怪怪的!”老七仍有些怀疑的张望着。
“你小子胆子怎么那么小?那声音方向有十三守着麻药是真有问题,他早发警告了,瞎操心什么啊!”老六对老七过于小心的行为嗅之以鼻。
“可是,哪有突然两个方向同时发出叫声的?太古怪了!我总觉的今天的气氛不对,还是小心点的好!”老七仍不死心的回答。
“……这到是…”老六被老七提醒也忧郁了起来,头转向一边:“十八,要不要你去看……”
老六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十八人斜斜的靠在树干上,一根树枝从他的右耳穿到左耳,丝丝的鲜血正从十八的七窍中流出,十八那双茫然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无神的望着他。
一阵凉风吹过,老六浑然发现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颤声道:“老七,十八他…十八他…”
老七听老六声音古怪,惊奇的询问:“老六,十八怎么了?”
连问数声见对方没有回答,疑惑的转头张望。十八的惨样首先印入眼帘,然后是老六那惊恐万状的神色。只是老六的脖子上多出了一双不属于他的手,刚健有力的手指插在脖子里,猩红的鲜血象喷泉一样的射了出来。
“有敌人…”老七马上反映过来遭到了敌人的偷袭,身形后退,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信号弹。
还未等老七发射信号弹,一双手掌鬼魅般的出现在他身后,猛然一击。强大的真气冲进老七的身躯中,使他五脏具碎,连惨叫声都没传出,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成功…”冷寒星一把扔掉老七的尸体,跳下树走向弘翼。
“嗖…”突然从树下窜出一个黑衣,奔向山庄。
“还有人!!遭了…”弘翼,冷寒星见另有一个暗哨没被发现,连呼不妙,飞身追了上去。
原来这大树下有个树洞,还有一个哨兵潜藏在这,因为位置隐蔽,连善于侦察的汪焕也没发现。这哨兵刚才正做着好梦,被尸体倒地的声音惊醒,趁冷寒星等人不注意忙奔了出来,赶去示警。
“来…”哨兵边跑,边转被高声叫喊,声音才出喉咙又突然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冷寒星奔至这哨兵前,愕然发现哨兵的喉咙处插着一支精致的碧玉发簪。
“怎么回事?”弘翼转眼即到,诧异的询问。
冷寒星从尸体上拔出发簪,看了看摇头道:“不知道,看来有人一直跟在我们的身边!”
“幸好此人帮我杀了这哨兵,不然行动就毁了,不管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至少现在还是站在我们一边的,不是吗?”弘翼取过发簪仔细的看了会,笑着说。
“可能吧!”发簪上留下的那一死淡淡的清香,让冷寒星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厉害的女人。
“属下失职,望殿下责罚!”潘佑两人也奔了过来,汪焕见地上的尸体脸色一变,慌忙跪了下来。
“起来吧,这不怪你们,连我都没发现树下还躲着一个,你们何罪之有?”
“谢,殿下!”汪焕恭身谢恩,站了起来。
“潘佑!”
“属下在!”
“把人都叫过来!该是真正动手的时候了!”弘翼看着不远处的静水山庄,强烈的杀气从炯炯有神的眼中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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