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暮晨道长见妖龙与天女交和,以为大计已成而得意非凡,大笑不已时;正当昙曜和尚面对两人融合在一块心情沮丧,面如死灰,仰天长叹时,突然发现地上的小屋却是黑云盖顶,跟着一股诡异的香气迷漫空中,扑人鼻喉。随着香气的异味传过,乾坤震荡,阴风阵阵,随之花儿凋谢,青草枯萎,水流倒泄,飞鸟尽绝。
“啊!”“呀!”天空上两个被震荡而摇摆不定的僧道,同时不约而同的大声惊呼,脸色突变。
昙曜惊恐万分的向着那个同时惊恐不已的老道暮晨急道:“牛鼻子,怎么会如此呢?按说此时魔胎已成,不会有大的变化,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妖气呢!”
“是啊!怎么会?怎么这样?到底是那里出了差错?”暮晨听到昙曜的问话,并未直接回答他,而是暝思苦想,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
突然暮晨灵光一闪,头猛地一抬,双眉里起,惊恐的喊叫道:“苦也!苦也!秃驴当时贫道为引魔胎出世来消灾,故用法力布下了一个唯一可以置天地于其内的变化万千的阴阳太极阵。虽说用这个阵成功的促使妖龙和天女二人的情缘生出,自然的交合,但我哦却疏忽了阴阳太极阵的一个重大特点:是遇阴折阳,遇阳折阴。当时,二人一交合,魔星很快形成胎气,谁知,这一时,正是极阴之时辰,结果导致阴气压制住了阳气,阳消阴长,至使太极阴阳阵成为了极阴之阵,以阴为命盘运转,并吸引了四方极恶之阴气。唉!恐怕到此时,阴气聚集,影响了魔胎妖气的流转,并提前出世。我这可真成了自食其果的罪人了啊!”
“死牛鼻子,当处贫僧苦心相劝,你固执己见,就是不听,看!现在有祸事了吧?这下你又惊慌什么?快想办法?“昙曜看着暮晨一幅慌乱的样子,责备了几句后就语气一转,和暮晨商量道:”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慌张了,既然这阵是你布成,就想想看有什么破解之法!看用什么法子来制止,决不能让魔胎就这样出世!否则,到时以魔胎吸引的魔力提前出世,恐怕灭世是真的无可挽回了,谁又能挽救得了呢?“
暮晨苦笑的看着气的脸都发绿的昙曜,心想:到此危急关头,只有和这秃驴联手方可有一线生机。可是让一向高傲的自己去求这个一直被自己看不起的秃驴来出手帮忙,可真是心有不甘啊!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大局,只好如此了。当下暮晨向昙曜苦着脸道:”秃驴,贫道本不愿和你联手,可是为了救世之举,贫道只得向你请求了,望你能出手帮忙,合我二人之法力,来站胜这个魔胎。
暮晨说罢,一脸苦相的看着昙曜,等待着他的决定。昙曜一见暮晨这般时候还在争强好胜和他那一脸的苦样,反倒一下子气乐了,也不于他计较了,忙着对暮晨说道:“好了!牛鼻子你少点废话吧!也不看这是什么时候了。贫僧一向以慈悲为怀,岂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你还是快说该怎么办吧!”
假惺惺!暮晨暗暗骂了一句,立时又严肃的开口道:“为今之计,只有合你我二人之力量,用法力来震住阵法,再以本身之力来分别对付阴阵或阳阵,将它分割成两个单阵以法力达到阴阳之两极,从而使魔力减弱,在启动单阵之法,在阵中把他(她)们引归平和,使人间重归平静。”、
“那还等什么,快快动手!”昙曜一听有法子,急忙催促道。
“好!”暮晨应道。当下双手合并,捻紧几个手指,高高举起指天而施法,嘴里同时低声念道:“天地无极起乾坤,玄空阵法出心中,疾!”
“南无阿弥陀佛!”昙曜拿起法器扁担,用力将它抛在空中。扁担在空中转了一圈后,快速落到昙曜正要合并在一起双手的分隙中。昙曜双手紧握法器,也高声念着佛号,施起法来。
这时,只见小屋上空弥漫着的黑雾,被两种不同颜色的气体驱散着,不一会儿,就无影无踪了。
此时,在小屋内,刚经过一番巫山云雨的燕芸茜正轻轻依偎在雍正的身边,听着他在说着各种甜言蜜语。忽然,从屋外刮过一股微风,将二人轻轻一吹,接着有两种光折闪现,顿时,这个刚才还充满爱意的小屋立时破灭不见了。跟着,燕芸茜和雍正还在惊恐未反应过来时就被两种不同色彩的光折分别卷走了。
雍正和燕芸茜二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相爱的人被一种在眼中如魔鬼一般的光折卷走朝不同的黑暗中卷去。心中痛极了!真没想到才刚刚出现的幸福爱情就如昙花一现一般的在眨眼见被活活拆散了,真是心有不甘啊!但事实就是来的如此突然,又不容他和她有半分暇思的机会,无奈,他和她只有默默的伸出手来向对方示意着,希望命运不使他(她)们长久分开,相信不久的将来会在现实中见面。二人眼中含情脉脉的向对方流露着无限的不舍和依恋,在一瞬间,各自东西了。
相识总是偶然的,快乐也总是短暂的,随之而来的痛苦离别和牵挂却是不可磨灭的。
两道光折分别扫除了这个梦境中的一切,还很清楚的划分出一条界线,一边是无限的光亮,一别是昏噩般的黑暗。井水不犯河水,界线分明。
之前的世界荡然无存了,呈现出新的形象是:一边光亮美好,一边是浑浑恶恶。
雍正迷茫万分,看着眼下的状况,他实在是分不清这个世界的真与假了。当他与燕芸茜恩爱万分时,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又灾难祸起萧墙。而当两人眼巴巴被无奈分离,被怪光卷走时,他更是摸不着头脑了。按说这是一个梦,是一个可以随心所欲的梦境,那么,俩人在情深意切时,脑子根本不会想别的离奇的怪念头,即便想了还可以让它返回,可这次却不再随心所欲了。当他被怪光卷走时,那种难以吐露的痛苦感受久久在他心中煎熬,让其万般的难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这个梦将要结束,自己已经要清醒了吗?雍正站在一个四周有一片明亮,而其余全是黑暗的地方,孤苦伶仃,空空荡荡,烦躁之心不禁泛了起来。
正当雍正在迷茫中胡乱想时,一个充满沧桑却又很有力的声音在他耳际边想起:“施主,贫僧这厢有礼了。”
随着话语刚落,从虚无缥缈之处走出了和尚昙曜。
雍正好是诧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他有意镇定了一下自己,问道:“大师在下还礼里,不知大师从那里来,寻问在下有何贵干?”
手持黑黝黝的扁担的昙曜双手合住,对雍正微微一笑,是问非所答道:“菩提树下,明镜台前,度有缘之人。”
哦!这个和尚莫非是来度化我?难道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事要发生?雍正隐约猜出点苗头,不由默然的问和尚道:“菩提本无树,明镜既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哈哈,好个何处惹尘埃啊!看来施主佛缘深厚啊。”昙曜大笑了几声,方才又镇静的对道:“菩提无树立于身,明镜分合自清明。本来无物可追寻,尘埃落定自在心。”
昙曜明知他不是此世之人,但见其如此识佛认佛,灵台清明,确是佛家有缘之人,不由的动了渡化之心,希望他能以本身龙气来压制身上的妖气,修身立命在列仙班。当下,昙曜继续接着问道:“施主一片归尘之心,可见佛心真诚,当此时,施主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或是修身养性,造人间之大造化,立万世之清平。这样施主就可回归本土,归尘回世。”
雍正见其不厌其烦的象是点化自己,心中虽是清明,但对此和尚话语的意图还是有些不明所以,当下略带疑惑的问道:“大师,手无屠刀,何来放下之说。弟子虽有心向佛,可实在不明大师此话所指之处。再说大师既知我来之于何处,可否请先明示弟子事情的始末,也好让弟子心中有数,从而自做定论。”
“哈哈!是品僧太急了,忘了施主目前正是应劫之人,不甚明白是是非非。也罢贫僧就带施主看清事情的始末,也好让施主灵台清明,从而能挺而强起,还万世一个清品."昙曜见其说的有理,又一想他是应劫之人,而且事情已到了此地步那让其知道也未必是坏事.
"如此,还望大师告知."雍正见此和尚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能明了自己这么多东西,确是不简单.于是又放下高傲之心,虚心的请教道.
"施主随贫僧来."昙曜不再多说什么,转头向来时的无尽黑暗走去.
雍正现下很是好奇,于是也不再多说,跟上前;随着老和尚走向前方未知的黑暗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