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本来以为看兰斯穿着衣衫破旧,至少应该拿不出一个银币的,即使能拿出来,也不会用它来买一副无用的碑文,现在看到兰斯竟然真的买走了那副碑文,变得非常着急。
兰斯伸手接过了那副碑文,笑嘻嘻地朝那老头笑了笑,转身拉着浅雨就走。
「等一等!」那老头急忙叫住兰斯,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小兄弟,你真是好眼力。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勤奋好学的年轻人呢。」
「谢。」兰斯现在真的是惜言如金。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那老头又往前走了一步,低声下气的看着兰斯露出了谄媚的笑:「小兄弟,你看……我还是很喜欢你那副碑文,反正你也看不懂,要不然……你把它转给我好不好……不行啊?要不然,你先借给我,让我再临摹一份总可以吧?」
「我很忙。」兰斯作出非常冷淡,转身就要走的样子。
那老头急忙说道:「等一等,」然后挺直了腰,露出了一副不可一世,庄严肃穆的样子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兰斯摇了摇头,那老头捋了捋胡须,非常威严地说道:「我就是闻名遐迩,威震四方,声名远播的封印大法师。现在你明白了吧?」
说完,那个所谓的封印大法师非常自信的扬起了头,向天空看去,一面用右手捏着自己的胡子,仿佛他报出了这个名号之后,兰斯就会像膜拜神灵一样地跪在他的面前,请求他的原谅,并且将自己手中的碑文奉上。
遗憾的是兰斯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像看一个疯子一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封印大法师顾不上自己的仪态,赶紧跑上去拉住兰斯,诧异地问道:「等一等!你听到我的名字,竟然不向我表示一点你的崇拜之情吗?」
兰斯转过头,向封印法师露出了一个恶兮兮的笑容。
「你是哪个精神病院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封印法师气焰全消,脸上露出了哀求的笑:「小兄弟,不要这么急好不好。这样好了,我出一个金币,把它从你那里买过来好不好?十个?不能再加了,十个的金币可是好大的一笔钱呢?实在不行再加五个金币好不好……
好!就二十个金币好啦!还不行吗……」
兰斯这才装做回心转意的样子说道:「既然你诚心想要,这还有个商量。我也不要你的金币,你先跟我说说看,你为什么要这一副碑文。」
封印大法师解释说道:「我们现在的历史只记录了两千年的事迹,对于再早以前的记录,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寂静时代,我们是一无所知的。在传说当中的寂静时代以前的神话时代,更是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曾经存在过。
「我一生都致力于寻找证据来证明在我们的文明之前就已经存在过文明。所以,我曾经研究过很多的古代典籍和文物。只可惜,整个大陆上所残留下来具有文字记载的史料实在是太少了。我虽然找到了一部分,但是都是残缺不全的,无法获得完整的记载。」
兰斯晃着手中的碑文对封印大法师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能够看懂这上面的文字吧?」
封印大法师点了点头,傲然说道:「当然。我敢说,对于这种古精灵人文字的研究,整个大陆上没有人比我更在行。要是连我都看不懂,整个大陆上就不会再有人懂得了。」
兰斯略带怀疑的望了这个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的老头,说道:「那你能够当场读懂这篇碑文吗?」
封印大法师犹豫了一下说道:「恐怕不行。我只能认到这些古代文字的三分之一。其他的要靠猜测,还要查一些古代典籍。」
「啊,」兰斯的脸上露出了嘲弄的表情:「这就是所谓大陆上最精通古精灵文字的专家吗?」
封印大法师受不了兰斯这种轻视的目光,脸红得像一个红番茄,胡子都翘起来了。
兰斯继续说道:「那么,你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够把这篇文章的意思读懂呢?」
封印大法想了想说道:「我想总要十天半个月吧。要知道,我很忙,身边的杂事,俗事太多啦,每天都有人找我去签名,剪彩,做报告,参加各种各样的庆祝仪式,还要讲话……」
「行了,」兰斯觉得眼前的这个老头子一定是在吹牛,「我把碑文给你,你给我你的地址,半个月以后我到你那里,你把碑文内容告诉我,这就是我的条件,你答应不答应?」
封印大法师没有想到兰斯条件竟然如此的简单,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芒说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说着,就伸手要拿走兰斯手中的碑文。
兰斯将手中的碑文放到背后,说道:「等一等,先把你的地址给我。」
那封印大法师脸上又显示出了一副被侮辱的样子:「想想看,我这种人是那种会骗人的人吗?你……」虽然如此他还是乖乖地把他的地址写下来递给兰斯。
兰斯低头看了看,说道:「我怎么知道你现在写的地址是真的?」
那封印大法师听到兰斯的话,脸上青筋暴起,像是被别人在屁股上踢一脚一样的跳了起来:「什么!你竟然会怀疑我的诚实!」
兰斯很怀疑当他在这样激动下继续这样大吼大叫下去,会不会来个脑溢血什么的,听说生活在大城市里的老年人,心脑血管疾病发病率很高的。
因此兰斯没有再说更多的刺激他的话,而是非常干脆爽快地将手中的碑文送到他的面前:「给!」
这一个字,就立刻将封印大法师所有潮水一样的怒气全部打消了。
封印大法师迫不及待地伸手夺过了那一篇碑文,抱在怀里,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兰斯将手中的地址塞到怀里,看着那老头的背影,喃喃地说道:「真是一个奇怪的老头。」
傍晚的时候,兰斯和浅雨回到客栈,何子清已经休息充足,三个人吃过晚饭,何子清领着浅雨和兰斯一同前往二王子的腹地。
何子清一边走,一边向兰斯和浅雨介绍二王子的情况:「二王子的名字叫做欣苑明珠,大王子殿下的名字叫做弘治明珠。一直以来,我们十宗百流的弟子,只要是比较出色,都会投到二王子的门下,那是因为,有他的推荐,我们才能够进入军界和政界,有比较好的前程。所以你见到二王子的时候,一定要恭敬一些。」
二王子的府邸并不太远,就在东城区的一条宽阔的街道上。
何子清将和杨的信递上去,很快,就有服装整齐的侍者将兰斯和浅雨等人引领进去。
他们三人被领到一个侧面的花厅上。
等了好长一会儿,夜色已深,仆人给他们的一壶茶都已经冲泡到茶色全无,茶叶一点味道都没有了,才听到一阵脚步声。
兰斯三个人一齐站起来抬头看去,见到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身材高挑,相貌英俊,看起来英气凛凛,身上穿着华丽的服饰,见到兰斯三个人,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的微笑,朗声说道:「这一位想必就是夜惊雷公子吧?果真是年少有为,气宇不凡。」
兰斯连忙逊谢。二王子欣苑明珠接着说道:「大家坐,不要拘束。公孙先生,清先生,大家一起坐。」又对着后面跟着进来的两个人说。
等到众人都落座,欣苑明珠继续说道:「这一位一定是何子清老师了。你们明心流,也是我们十宗百流之中的名门之一,你们好像曾经好几次夺得过十宗百流竞技大会的魁首啊?」
何子清被欣苑明珠一句话说得心花怒放,没想到自己的小门小派,竟然欣苑明珠也能够了如指掌,脸上不禁喜形于色,急忙站起来躬身说道:「殿下说的是。」
兰斯见到欣苑明珠目光转到浅雨脸上,急忙说道:「这是舍妹。」
欣苑明珠的目光留在浅雨的脸上注目了一瞬,显然有一鴦那的失神,随即醒悟,用大笑来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果然是仙露明珠,让人一见生怜。」
兰斯淡淡地说道:「殿下说笑了。」
欣苑明珠指着刚才和他一起进来的两个人说道:「这两位,这一位是公孙先生,旁边的这一位,想来两位应该熟悉得很,这乃是十宗百流之中的清流宗的宗主清水长。」
兰斯转头看着两个人,那公孙先生一副士人打扮,看起来是清客和谋臣之类的角色。
至于这个清水长,看起来五十余岁,稍微有些秃头,但是却精神矍铄,目光中神光闪烁,看来是个高手。
何子清急忙站起来对清水长行礼的说道:「清宗主好。」
清水长大剌剌地坐在那里,摇了摇手,示意何子清坐下,没有回礼。何子清脸上毫无异样,坐了下来。
这是因为,十宗百流之中,也有大宗派和小流派之区别,像明心流是属于这种已经衰落了的末流,而清流宗由于早就投靠了二王子,所以至今兴盛不衰,两者身分相差太远。
欣苑明珠说道:「和杨将军的信,我已经看过了。只不过心中对于落霞山一战的细节没有说得很清楚,能不能请两位为我详细讲述一下。」
何子清和兰斯对望了一眼,于是还是由何子清开口,将落霞山前前后后的背景交代清楚,从他们在路上发现兽人的正规军开始,一直讲到被况九真软禁起来为止。
当然他的描述中会强调兰斯释放那个王子实在是不得已。
欣苑明珠听完之后,皱眉说道:「这件事情听起来实在是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相信。恐怕即使我向父王解释,也难以取信于他。」
何子清急忙说道:「殿下,请念在十宗百流……」
欣苑明珠摇了摇手,阻止何子清说下去:「这不是我不帮忙,而是这其中确实有困难之处。而且,这件事情上,夜惊雷也并非是完全没有处置不太妥当的地方。最少,释放了那名兽人的俘虏实在是让人难以自圆其说。」
何子清急忙站起来想要解释。兰斯拉拉何子清的袖子,示意何子清坐下,何子清只好坐在原地。非常奇怪兰斯看起来竟然一点都不着急。
其实兰斯早就看穿了欣苑明珠的意图。
说这件事情难办,借词推脱,都只不过是为了让兰斯领他的情而已,也就是所谓的收买人心的手法。他就是要让何子清和兰斯认为这件事情非常难办,造成这种印象,让兰斯心中有危机感,才会心甘情愿地拜到门下。其实他心里对于能有这么一个好机会整整自己的大哥,心中不知道有多么求之不得呢。
所以,兰斯反而镇定自若,静静地等着欣苑明珠在那里自说自话。
果然,欣苑明珠再三强调了这件事情的困难之后,看到何子清和兰斯没有答话,这才说道:「……当然啦,事情既然是出在我们十宗百流的身上,再困难我也不能够袖手旁观。」
何子清听到这句话,立刻站起行礼:「殿下……」
这一刻,何子清真的是热血沸腾,升起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欣苑明珠和蔼地摆摆手,示意何子清坐下,说道:「这件事情,中间确实有一个困难之处。那就是,你们所说的经历,都建立在夜惊雷公子是否真的智勇双全,作出了这些惊天动地的事情。现在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的话,实在非常难以取信于人。所以,我想了一个方法,到时候也许会要求验证夜惊雷你的战技造诣,甚至是当场比武。这可是真刀真枪的家伙。」
兰斯淡淡地说道:「这个殿下请放心,我也自然会全力以赴就是。」
欣苑明珠摇了摇头说道:「用比武来验证。这自然是最直接的办法。但是万一你输了,即使你说的话是真的也变成假的了。这一点你不可不知。如果你没有把握的话,我们还可以另谋他策。」
兰斯欣然说道:「殿下请放心,我相信不会给殿下丢人。」
「好!」欣苑明珠兴奋的喝采说道,「那么,惊雷,你介意不介意让我先找一两个人来试试手,看一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把握。」
兰斯早就知道会有此一招,点头同意,「这件事情关系到殿下的颜面,当然不可不慎重,惊雷并无异议。」
欣苑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清先生,请你出来和夜惊雷公子走两招,看看他的明心功现在练到了第几重如何?」
听到这句话,兰斯和何子清的脸上同时变色。
原来,何子清吸收兰斯进入明心流,并且把他当作是明珠国的人,这种事情本来虽然是非法的,但是却很常见,唯一的问题是,只要不被发现就行。
但是何子清完全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最终让兰斯站到了暴风雨的最中心,以前完全没有想到的破绽全部显露出来,兰斯外乡人的口音还可以说他从小在外面流浪,但是兰斯一点明心流的功夫都没有学过,这一点却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
听欣苑明珠的意思,似乎他对于明心流武功非常熟悉,甚至于清水长对此也颇有了解,恐怕兰斯一上场就会被识破的。
那个时候怎么向在场的人解释呢?
清水长也不推辞,就站了起来说道:「反正也不是比武决斗,这花厅之中,地方也足够了,我们就在这里走两招如何?」
兰斯不得已地站了起来,这一鴦那他作出了一个决定:「必须用最快的方法将清水长击败,快到甚至他还来不及看清楚自己的剑法和战技,让他们无法从这短暂的交战推测自己的战技路数。」
清水长首先站到了大厅的中间,转身面对兰斯淡淡地说道:「刚才看到和杨将军的信里面,把你夸到天上去了,如果你真的有这样的真才实学的话,恐怕也是你们明心流中兴的时候到了。只不过……」
说到这里,他用眼角扫了兰斯一下说道:「就怕是那些无聊的无耻之徒互相吹捧虚张声势而已。明心流?好像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什么出众的人才了。我还以为这个门派已经早就没有了。既然二王子殿下有此委托,老夫也不便推辞,不过刀剑无眼你可要小心一些。」
兰斯这才看出,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傲气凌人的老家伙,实际上尖酸刻薄,生性如此。不过正好,这种人是最受不了气的。
兰斯慢腾腾地站了起来,说道:「本来,我们明心流与人比武的时候,一定要带兵器的,不过如果我用我手上的长剑的话,和我对阵的人一向都会非死即伤。浅雨,不如你把你的木棍借我用一用吧。」
言下之意,如果用手中的长剑和清水长对阵的话,会不小心让清水长受伤的。
清水长再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慢声不响的少年,竟然忽然作出了如此傲慢的话语。
「你说什么!」他尖声地怒吼。
兰斯一面伸手接过浅雨手中的木棒,一面懒洋洋地转过身来,微笑地对清水长说道:「真是抱歉,如果你真的害怕受伤,我可以木棒都不拿的。」
清水长气得浑身哆嗦,话都说不顺畅了:「你……你这个无知小儿,来!让我来教训教训你,你才知道你是姓什么的。」
兰斯手持木棒,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啦。」听他的口气,仿佛是在和别人说喝茶吃饭一般平常的事一样。
兰斯表现得越是这样,清水长就表现得越是愤怒,终于忘记了什么风度,挥动手中的长剑,向兰斯冲了过来。
剑上幻起了千道剑气,整个空间忽然之间泛起了一阵寒意,似乎温度平空下降了几度。
只看他这一剑的威势,的确不愧是十宗百流的大宗派的宗主。
特别是,在他头都气昏掉的时候,还能够发挥出这样的功力,实在是让人叹服。
不过这一切都在兰斯的预料之中,就在清水长挥剑扑上的同时,兰斯向前跨出一步,这一步看起来仿佛是往清水长的剑上凑了过去,实际上只有清水长知道,兰斯这一步,正好将他所有剑势能够施展的空间全阻断了。
换而言之,在他发出这一剑的时候,原本是准备到最后一鴦那才将剑势完全展开,但是由于兰斯向前跨了一大步,使两个人之间的空间突然缩短,导致他的剑势变得闭塞,有一种被压抑的感觉。
不过最奇特的是,兰斯这一步向前跨得不早不晚,就是在清水长出剑的那一鴦那,让清水长连变招的机会都没有。
正常情况下,清水长现在应该迅速后退,重新展开进攻,遗憾的是,他现在真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少年碎尸万段,所以犹豫了一鴦那,就在这一眨眼之间,兰斯手中呼啸的长棍,带着凌厉的劲气扑面而来,重重地撞在了他手中的长剑上,一股强大的斗气,教清水长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飞了出去。
下一刻,兰斯手中的长棍顶在了清水长的额头。
一切突然静止。
清水长瞠目结舌地望着放在头顶上的木棒,头顶清楚地感应到了那木棒坚硬的程度,眼睛瞪得滚圆,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此时的兰斯,虎目中透露出威严的气势,脸上闪烁着冷厉的光芒,与刚才的神态完全不同。
但是就在这一鴦那之间,兰斯忽然脸色缓和起来,收起了手中木棍,脸上又重新露出了温和的微笑:「真是不好意思,清宗主,刚才只开了一个玩笑而已。」
说着,兰斯还象征性的为清水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慢慢地踱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将手中的长棍交给了浅雨。
这时,坐在后面观战的欣苑明珠这才抬起手来说道:「好功夫,好功夫。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说完,欣苑明珠转头对公孙先生说道:「公孙先生,现在你还有什么怀疑吗?」
公孙先生点了点头说道:「学生怎敢。应该没有什么怀疑了。只看小兄弟和清水长宗主的这一战,深得兵法之要义,所谓攻心为上,其实夜惊雷公子和清水长宗主战技恐怕也只不过是在伯仲之间,无分长短,只不过清宗主受得了夜惊雷公子的激将之计,才会因此而落败。照此看来,和杨将军信中所写的应当不谬。见微知着,夜惊雷公子哥有这等才能,绝非招摇撞骗之徒。」
他的话,自然是给清水长留了面子,清水长的脸色也缓和起来。
欣苑明珠说道:「那是,清流宗宗主几十年的功夫,哪是年轻人能够轻易赢得了的?姜还是老的辣嘛。夜惊雷只不过是一时取巧而已。」
清水长此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听到两个人给他的台阶下,只好灰溜溜的躬了躬身,又坐了回去。想要说几句充门面的话又一时想不起来,也是脸皮不够厚,只好干坐沉默。
兰斯这才知道,原来这次试探并不是那么简单。
欣苑明珠兴奋地站起来拍拍兰斯肩膀说道:「没有想到,能够得到像你这样的人才。行了,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这样,这两天就先住在我这里,我明天禀报父王,把你的事情做一个了断,咱们再说其它。对了,你要准备好,到时候你很可能会碰到一个非常厉害的对手。这两天要做好准备。在父王面前比武,可是绝对不容许输的。」
兰斯躬身,没有说话。
欣苑明珠继续兴高采烈地说道:「这一次,也终于轮到我们扬眉吐气了。」
公孙先生也躬身向欣苑明珠祝贺:「恭喜二王子殿下,终于我们这里有能够和大王子殿下一比高低的高手了。」
兰斯从他们的对话中猜测出,欣苑明珠和大王子弘治明珠必定是之间经常有矛盾和冲突,而欣苑明珠这边找不出能够与之相抗衡的高手,一定吃过不少闷亏,所以碰到自己才会如此兴奋。
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一不小心又卷入到了这无聊的政治斗争的中心。
不过事到如今,自救救人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暂且听从欣苑明珠的摆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