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我心服口服。”青衣人很诚恳的说。“但是我还有一个要求。”
“前辈请讲,若是天儿能够办到,一定竭尽全力。”
“我创立这‘天地三十六式’以来,自觉和其他的武术多有不同,便想传之后世。可是要找个弟子可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但要根骨奇特,还要人品良好。非但如此,还要他像我一般能够有双重的性格才能炼就。”
“前辈的意思是……”
“你懂得变化之术,当可传我这门技艺。”
“前辈想收在下为徒?”
“是。”
“不行。”帝断然拒绝。
“为何?多少人要呼喊着拜入我的门下,我还不答应。莫不是因为有了‘斩天’就看不起我的‘天地三十六式’么?”青衣人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雕女便过来凑趣,将手刮了自己的面皮,扮鬼脸道:“真是不害羞,输给别人反而要收徒弟了。”
“那又怎样。”青衣人道。“‘斩天’虽然厉害,但太过于霸道,我的‘天地三十六式’虽然不及‘斩天’厉害,但却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各有千秋,如何不能成为他的师傅。”
“非是帝看不起前辈的武功,实在是因为帝已经有师傅了,没有师傅的允许,帝不敢随便拜师。若如此,岂不是不尊重自己的师门么?”
“哪里来的破规矩,天下人尽可为师,真是迂腐的见解。”又叹一声道:“也罢,你的师傅是谁,我便去找他,让他来教你拜我为师。”
“可是我们的师傅是不能够见你的了。”雕女伤心地答。
“为什么?我亲自去找他,他难道还不见我么?”青衣人道。
“老道士已经死了。”雕女仿佛就要哭了。
“莫不是耍弄于我。”青衣人生气了。“也罢。我也不在乎你喊我师傅,只要你肯传我这门技艺便是。”青衣人仿佛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
“多谢前辈美意,可是帝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待帝了却了心事,定来请前辈指教。还请前辈告知在下刑天的下落,以便帝能够解救父母于苦难。”
“若是你肯留下传我这门技艺,我当然会告知你刑天的下落,非但如此,我还会帮助你找寻‘开天斧’的下落,你意下如何?”
“前辈曾经承诺在下,若是在下侥幸比武胜了前辈,那么前辈自当告之在下刑天的下落,前辈该还记得。”
“这……”
“哎——难道你说话不算数么?”雕女嚷嚷。
“就算是你们找到刑天,恐怕也得不到‘开天斧’,到时候定回来求我。”
“为什么?刑天杀了我的家人,该有愧于我才是。”
“但是如果他知道当年被利用的事情了呢?”
“他不会知道的。除非……”
“我会告诉他真相的。”青衣人说。
“你不会的。”
“你那么自信?”
“是。”
“为什么?”
“因为您是我父亲当年最好的朋友,还因为我的父亲当年宁愿遭受您的猜忌而不肯使用‘斩天’对付您,还因为您并不是一个无耻之人。”帝似乎很有把握。
“难道我就不可以是一个无耻之人么?”
“当然您不是,我的父亲的朋友都不会是无耻的人。”
青衣人沉默了。
“你赌赢了。我欠你的父亲一份情谊。我这一生都不会主动去伤害他。我便告诉你刑天的下落,他其实就在这常羊山上……”
……
“我知道你们终有一日会来找寻刑天,所以就想办法将他留下来了。”拂晓说着,已经带帝等到了另外一处所在。那拂晓伸手向上一指,道:“他一直都在那个山洞里面,只是,他的斧头可并不轻易送人的,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帝等抬头向上望去,见一座巍峨的山带,而上山的路途却怪石嶙峋,根本算不上是路。而真就好象有那么一个漆黑的洞口,在隐约中显现在众人的面前。
“还好我们都懂得如何驾御风云,否则恐怕连上去也别想了。”雕女抱怨着,拉了帝的衣袖一把。“天,你还在等什么,我们上去,把斧头拿了便是。”这雕女挽起衣袖,就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雕儿,不要冲动。呆会儿可千万不要动粗,明白么?”
“不动粗么?”雕女奇怪了。“不动粗,那如何才能够从刑天的手中拿到斧头啊。”
帝叹息一声。“最好不要动手,我希望可以以我的真诚感动他。咱们家欠他的太多了。”
拂晓闻听帝的言语,默默的点点头。
“我们确实对不住他。”他说。
“雕儿,听到么?”帝回头看时,发现雕女涨红了脸。
“雕儿,你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雕女似乎更加害羞了,不在理会帝。原来雕女听到帝对她讲“咱们家……”的时候,不禁浮想联翩起来。
小叶故意十分夸张的来瞅雕女,惹怒了雕女,便追打小叶。小叶一边笑一边逃……
帝却没有他们心情悠闲,严肃的脸紧绷了,似乎在思索什么……
“该面对的是总要面对的,我们上去吧。”拂晓说着,当先引路。三人跟在后面。
他们纵身来到洞口,鱼贯而入,走到洞里去了。
洞越走越宽一些,渐渐的,洞口的光芒已经无法照入,而取代的,是洞里的火光。在洞内的墙壁上,隔不太远就有一盏油灯,发出柔弱的光来,让人可以看到眼前的路。
“灯火是您准备的么?前辈。”
“是我。”
帝点点头。“前辈也觉得对不住刑天大神?”
“是啊,刑天此人,不善不恶,但我的心中还是很愧疚的。”然后突然站住,惊奇的问:“你如何判断的?”
“刑天为我父亲砍掉了头颅,没有了眼睛。前辈多此一举,实在不能不让帝感到奇怪。”
“对呀,对呀。”雕女符合道。“如此,我们岂不是很容易的可以夺了他的斧头么?”
“天儿,你果然是个人才。我一直担心那么多人将期望压在你一个人的身上是否太过于冒险,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拂晓言罢带了大家又向前走。“但是。”他又说道:“刑天并非是瞎子,他虽然没有了眼睛,可是却能够以乳代目,实在神奇。”
“他可以看的见么?”雕女惊奇。“那是怎么一回事情呢?”可是雕女马上就不追究了以乳代目,她的脸涨的通红。好在天黑,大家也都没有注意。
不用多时,帝感觉到前方灯火明亮了许多,料想该是尽头。果然是尽头到了。
帝也终于见到了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