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他们真的见到刑天的时候,吃惊还是不少。竟然有人可以没有头颅而又能够活动的时候,总是感觉十分怪异的。那刑天赤裸了上身,他需要以乳代目。然后帝注意到他实在是很魁梧的身躯,典型的战士形象,肌肉一块一块的凸起来,仿佛就要爆裂。
“老朋友,我又来看你来了。”拂晓道。
刑天似乎对于拂晓并不十分的尊敬,冷冷地道:“今日的你似乎很是奇怪。”又问:“他们是谁?”
雕女则小声嘀咕:“他果然看的见我。”
帝就明白了。刑天一直认识的是旭日,而旭日是很暴烈的一个人。刑天的心中很明白,他跟旭日之间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在他心中根本就不赞赏旭日,所以也就根本不会尊重他。
然而,这拂晓却格外的照顾刑天。纵然有想要留住刑天的主要目的,然而在拂晓的心中,还有要补偿的意味了。拂晓在五千多年的时间里面,格外的尊重刑天,很诚心的。
帝感觉到自己的父亲亏欠了刑天。刑天打败了蚩尤,天帝为计划而借机故意激怒了刑天,不但不兑现自己的承诺,反而发了很大的脾气,并且砍掉了他的头颅。所以刑天才大怒,杀了帝的家人。帝心中并不怨恨,反倒觉得是父亲亏欠了他。此时地帝很想代替自己的父亲做些什么。他更觉得,以前欺骗了他,现在自己应该诚实的对待他才是。然而他其实也很明白,若是刑天知道了事情真正的真相,恐怕会发生更加可怕的事情,而自己要拿到斧头似乎就更加难了。
可是帝心中还是不想欺骗他。帝觉得人最大的耻辱,就是被骗。纵然是要闹到兵戎相见,我也不要再次欺骗他。他想。
“你们是谁?”刑天再次问道。
“我是帝释天。”帝答。
“那是谁?。”
“我是天帝的儿子。”
刑天惊讶了。并且有些疑惑的说道:“你原来没有死。”
那刑天看了看一边的拂晓,也许他心中有很大的疑问。关于帝还存活,关于为何旭日会和天帝的儿子在一起。他们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才对么?
“你是来找我报仇的?”
“不是。”
“我杀了你的全家。你不恨我么?还是你根本就是一个懦夫,害怕与我较量。”刑天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斧头,似乎有鄙夷的意味。那斧头便闪现了隐隐的红光。
帝注意到那斧头了。硕大无比的头,可是柄手却很短小,样貌似乎也并不十分特别。
“我来找前辈是为了两件事情。”帝道。“我要代替家父向前辈赔罪,前辈……”帝顿住了,但还是说道:“前辈的不便是家父遭成的。”
“哼。那倒不必。我没了头是很不幸,我可以以乳代目,以腹讲话。你的父亲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听说给压在‘悲歌岭‘里终日受苦。”那刑天就哈哈狂笑起来。“你要解救你的父亲,你是来向我拿‘开天斧’的吧?”
“正是。”
“你以为我会给你么?”
“不会。”
“那你还不动手?”
“那倒先不忙。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是啊,你说过有两件事情的,那又是什么?”
“我要给你讲一个故事。告诉你五千年前的真相。”
在场的几人闻听似乎要阻止帝,却被帝给阻止了。
“噢——”刑天看到了古怪的端倪。
于是帝就将事情的原委讲给刑天听。
……
那刑天暴躁起来,道:“你莫哄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
“我有证人,拂晓前辈,也就是旭日前辈可以做证。”
“是真的,这本来就是一个骗局,是我骗了你。”拂晓说。
那刑天露出凶残的面貌来,惊的雕女和小叶急忙戒备。帝很镇静的看着,耐心地等待刑天恢复了平静。
很长时间后,刑天终于开口对帝说道:“小兄弟,我很欣赏你。明明知道会激怒我,而于你等不利,却一定还要让我弄个明白,你很懂得尊重你的对手,那么我该信任你。”
“在下只是讨厌欺骗,我想即使我们注定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倒不如来的明明白白,也好打个痛痛快快。”
刑天似乎很同意帝的主张,赞同的微微点头。“不错,不错。”他说。
刑天然后向拂晓道:“你虽欺骗我,可是我却比以前喜欢你多了。我可以和以前的旭日共谋,可心中却分外的讨厌和看不起他。你欺骗了我,我虽然心中恨你,可你的作为却让我心中敬佩。”又道:“我也敬佩天帝。虽然我与他斗的你死我活。但是我今天真的佩服他的魄力。”
“那么,可否借我们‘开天斧’呢?”拂晓道。
“你们以为我会轻易的将它交给别人么?我心中虽然不讨厌你们,并不能说明我不痛恨你们。你们耍弄了我几千年,难道就这么算了么?你们可有照顾我的颜面?”
“但是你也砍杀了天帝。难道你还不能缓解你心中的仇恨么?”拂晓道。
“若是当年天帝肯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于我,我非但不会为难你们,也许还要帮助你们。可是你们却是欺骗了我。”
“当年的情况是越少人知道这件事情越好。”
“所以你们就独独的瞒着我。你们心中还是认为我是一个邪魔,是也不是?”
刑天的话让拂晓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们确实是有那样的心思,他们害怕刑天会反叛,而事情太重大了,他们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