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猫一丝不挂地在床上抹着指甲油,她刚刚洗了澡,心情不错,何况那个能够将她征服的男人正往这儿赶呢!
她披上一件透明的睡裙,搔弄姿地在镜前打量自己――**细腰、翘臀**!但这四样东西不过是她勾引男人的配件罢了。好比一部车,豪华的外观先令人怦然心动,等到坐进车去插上钥匙,光听动机哼出来的声音就已经是享受,要是放开离合器,立刻就能让人神魂俱乱、欲*仙*欲*死!
开着这样一部车,谁想知道刹车在哪儿?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怎么把油门踩到底!
可惜驾过这部车的人没有谁不在极尽享受的同时又惊惶失措地去找刹车,什么都可以玩,但是玩命……
“呸!”波斯猫朝记忆中的那些男人们啐了一口,她甚至后悔跟那些男人上过床,要是早点遇到吉扬就好了,她渴望“车人合一”。
吉扬来到哥哥的别墅前,吉昌活着时不准废物踏进来,可他现在阻止不了啦,何况他临死前已经解除了禁令――他曾揪着弟弟的领口,从扑扑冒血的嘴里咬出五个字,“你不是废物!”
吉扬按住满腔悲愤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闭着眼睛,想像着哥哥是怎样从门框上取下钥匙,然后怎样开门进屋,哥哥必定要先喝一上杯,那么酒柜一定在门边的右手方向,哥哥倒好酒必定会往沙上一靠,然后大声命令,“来吧婊子!”
“不愧是兄弟,言行举止一模一样!”
波斯猫在楼梯上拍着手笑,吉扬这才睁开眼来,他一口焖了杯子里的酒,神情已然庄重,“你在电话里说,我哥哥留了一样东西给我,是什么?”
波斯猫一颠一扭地来到吉扬面前,慢悠悠地转了个圈,突然扑上去粘在吉扬身上,“我呀,他把我留给你了!”
吉扬嗖地站起身来,“我哥哥没说他玩腻了!”
波斯猫从地上爬起来,一面揉着摔疼的地方,一面笑嗔,“胆小鬼,怕我吃了你呀!”
吉扬面无表情,将酒杯端端正正地放回酒柜,拉开门,并不回头,“对我哥哥来说,你已经成了废物,他不许废物来这儿,希望下次我到这儿来的时候,你已经搬走了。”
“站住!”波斯猫半嗔半怒,“你以为我不知道阿昌是干什么的?不怕我捅出去吗?”
吉扬回头微笑,“那样更好,我哥哥在下面等着你呢!”
“恐吓呀!”波斯猫气呼呼冲上来,“想杀人灭口啊?”
“你错了,这是忠告!”吉扬一字一顿,他的沉肃跟他的快乐一样,都有很强的感染力。
波斯猫张口结舌,突然将眉梢一挑,“你不怕我去堕胎吗?他可是你哥哥的骨血!”
吉扬的确吃了一惊,但他很快笑起来,“那我就恭喜你快要做未婚妈妈了!”
“你……”波斯猫咬牙切齿,突然拍打自己的肚子,“我杀了这个小杂种!”
“也好!”吉扬靠在门上抱手冷笑,“吉家的子孙经得起任何摔打,你要是流产了,他就不是我哥哥的种!”
“你浑蛋!”波斯猫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却朝自己的肚子捅去。
吉扬不料这女人会这么做,甚至在他出手阻止的时候,他也不认为这女人是真的想自杀,但是一阵钻心的痛从他手心里传来――这女人果真用了全力!
“听着!”吉扬把波斯猫抵在墙上,“我不介意你跟我开玩笑,但你要记住,不能开死人的玩笑!如果你真的怀了我哥哥的孩子,我会把你当嫂子看待,即使你骗了我,我也可能会原谅你,但你必须亲自去跟我哥哥解释,记住了吗?”
波斯猫怔怔点头,吉扬那只受伤的手揪着她的前襟,鲜血浸在她胸口上,令她浑身颤抖――这小子的血凉幽幽的,没一点温度!
不过吉扬紧咬下唇忍受伤痛的模样让她产生一丝快感,她拦住已经到了门边的吉扬,“我还需要搬出去吗?”
“呆在这儿,直到孩子出世,我会找人来侍候你,但你不要在这儿胡来……”
“那可不一定!”波斯猫扯了扯被血粘住的衣襟,透明的薄纱下,她的**就象两只不安份的小白兔,“除非你随叫随到!”她痴痴地盯着吉扬。
吉扬再次咬唇,令他忍无可忍不是伤痛,是这女人的无耻,因此他自己也不相信如此粗俗的话会出自他吉扬的口,“我哥哥真该往你嘴里**!”
波斯猫浪声大笑,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战告捷吧!
吉扬的车身刚刚在她视线里消失,她的眼里就闪过一丝凶光,那把沾满血迹的水果刀被她随手一扔,钢针般穿过酒柜玻璃,不偏不邪地刺破了吉扬刚才喝酒的那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