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为江仲惠的天岛女子,显然比较外向,飞机还没升空就已经跟“癫马”谈得熟稔。当她说到自己是“中大”的学生时,赛温侯不禁又想起了菁萌来,赛温侯的海绵体充血了,他赶紧把左腿翘到右腿上,紧紧压着,不想让坐在左边的江仲惠看出自己的窘态,“癫马”右面挨着舱壁,倒不必担心会有目光从这个方向投来。
“怎么刚知道我是‘中大’学生,你就似乎表现得有点紧张呢?脸都快要憋红了哦。”
我并非紧张,只是欲求上涨而已,小美媚。——赛温侯心道,当然,他没有把这句说出口来,只是瞎编作答:“可能因为像我这样的小混混很少接触到从外国来‘中大’留学的丽人吧。”
江仲惠笑着道:“那以后有空多来‘中大’逛逛,里头风景不错,我还可以介绍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女留学生给你认识。”
赛温侯:“可惜我比较内向,可不怎么擅长交际。”
江仲惠把脸凑进“癫马”,上下打量:“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赛温侯感到对方的芬芳的鼻息存到自己的脸颊上,温烘烘的,他把自己的脸再朝江仲惠转过去一些,两个人直勾勾地对视着,一双鼻尖快要蹭到一块儿去了:“或许是你长得太可爱的缘故,才没让我表现得太拘束吧。”这当然是句胡话,自从麦城役后关二哥兵解仙去,这千年来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羁绊得住这匹脱缰赤兔了。
“真的?我可爱吗?那你爱不爱?”江仲惠明亮的眼睛里似乎泛出的旖旎的涟漪,一双玉臂勾到了“癫马”的项颈。
近来赛温侯几乎每次上街总有一种被跟踪监视的感觉,甚至现在位于飞机上也是,但偏偏怎样也找不出可疑对象来,过度的压力,使得他确实很需要宣泄放松。如今有标致美媚主动勾兑自己,这千年禽兽自然不会装什么君子,还能保持人样不露出原形就算不错了。
此际,飞机已然升空并且平稳翱翔,这是红眼航班,窗外夜幕深沉,舱内大多乘客都开始入眠,光线暗然。赛温侯与江仲惠一双舌头湿漉漉地温热纠缠,“癫马”的手伸进对方鲜紫色体恤里。柴干火烈,双方很快已然把持不住,欲求高涨得急需更加深入。于是,他们赶紧往厕所步去。
当江仲惠出来时,好像整个身子都快要散了架似的,脚步浮飘,刚尝完前所未试过的坚硬粗壮,被干得潮高数度,酥软骚麻的感受如今还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起伏不息。跟以往的那些同学和教授相较,这位来自天岛的“中大”女生觉得赛温侯简直太厉害了,她甚至有点担心以后没法享受到类似质量的欢愉了。
回到座位后,江仲惠的头靠在“癫马”肩膀上,赛温侯轻抚她的秀,柔声问道:“现在并非假期,为什么这个时候回国呢?”天岛美媚眨了眨靓丽的眼睛,做出一副很神秘的样子道:“除了学生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不过,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毕竟,只是一次情,较为单纯的生理欲求的关系而已,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什么交往,虽然,以刚才的感觉来说,“癫马”倒还觉得有机会的话真可以考虑跟她展多几次情的。
江仲惠反问道:“那你呢?来河门区干什么?”
刚登机不久,赛温侯已经跟对方说过自己的职业是个混混,现在顺理成章地答道:“江湖人,自然是去做江湖上的买卖。”
“大买卖?”
“不算很大,只不过是打算一口气洗劫完河门区所有的银行而已,答应我不泄密,否则马上杀你灭口。”——赛温侯故意装出一副凶巴巴的神情瞪着女留学生。
江仲惠禁不住笑道:“我怎么看你的样子也不似劫匪,反倒像干姑爷仔的,就是那种专征服女子然后让她们出去卖钱回来给自己花的。”
在江湖打滚这么多年,赛温侯认识好些做姑爷仔的,“忠杰集”的“混吉”最早也是从事这个行当起家的。他就不止一两次对“癫马”说过:“你很有当姑爷仔的天赋,根本用不着去接‘飘忽’那些只有蝇头小利的散活儿来度日,那简直就是莫大的浪费。”利兆吉讲的似乎没什么错,以赛温侯的相貌和体格来看,确实有很足够的原始资本征服女子去卖钱养活自己。但“癫马”从来没有打算这么干,因为觉得靠被一堆心仪自己的异性去觅食回来养活的做法太人类了,而他是畜牲,就应该有畜牲的原则。虽然禽兽界实际上也存在自己不怎么狩猎叫老婆们外出辛劳而坐享其成的,但那是公狮子,并非雄马。
现在的利兆吉当然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姑爷仔了,不过,依然主要靠女人帮他赚钱的。如今,“混吉”在罗浮经营了七家豪华夜总会,大可不必亲自去钩女子出来卖,大把大把的妈咪带着小姐们竞相投其门下。江湖上有传闻,利兆吉之所以搞得成这几大娱乐场所也是靠他以自己的相貌和体力勾兑了一些名媛富太而获取投资的。
赛温侯可不怎么想学“混吉”,否则,从曾被他救助过的谭宝晶身上,已经大可财色兼收的。马就是马,马不是狮子,马更不是鸭,赤兔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